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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2 部分

怪魏丞这么想学。此时正好借褚鸣之手仔细观察一番,就慢慢和他对招,一面展开察敌之术,仔细探察起他体内真气的来龙去脉。

    破门而入时,褚鸣见我年轻,难免心中轻视,此时全身被我剑气笼罩,不仅脱不得身,而且隐隐泛起被d察的感觉,不由心中大骇,想起了圣教对付叛徒的手段。我随手出招令他不得不上拍下挡,只觉这大搜魂手偏重三阳经脉,体内真气凌厉歹毒,自有一套很具特色的行功运劲心法。昆仑武学讲究由武入医、由医入武,对经脉武功的见识见解独到,不片刻我对这大搜魂手的原理就清楚明白。褚鸣双手微微透出娇艳的红光,甚是漂亮,但神色紧张,眼光死死盯着我剑尖的转动。

    我心中一动,低呼道:“褚鸣!”

    褚鸣一愣向我望来,我深深望入他眼里,一面催动功力似昨晚对付洛阳帮周光一样用精神将他牢牢锁定。褚鸣浑身一震,呆滞地瞪着我的眼睛,身手明显慢了下来。我心想这法子还真管用,对这类心神被夺的人效果尤其显著,回去定要问问师娘,看看摄魂大法是否可以用来对付和自己功夫相若的对手。

    我牢牢锁住褚鸣呆滞的眼神,不再出剑攻击,身形也慢慢放缓,最后和他双双对立。院内的气氛突然甚是诡异,褚鸣脸上一片茫然,已没有开始时的挣扎,我心中甚喜,却不知接下来可以如何。一面小心防备,一面走上去点了他的x道。

    我刚出手对付褚鸣时,李耘田和执法堂弟子就展开对周围众人的屠杀。数十人中武功最好的两个也只是数招就被李耘田拍翻在地,辗转号叫片刻就没了声音。我心想反正这些人也不干好事,也就没有制止。

    褚鸣应指软倒,我转头向李耘田望去,他连忙垂头躬身道:“护法李耘田参见公子殿下!”

    我知道他看了我擒褚鸣的过程后不敢再和我对视,心中一凛,连忙向月儿望去,若是连她也怕我,那我以后绝对不会再用这功夫。

    月儿娇笑着向我走来,毫无所觉望着我笑道:“相公,你又用那怪功夫对付人了!”

    我心中大慰,揽住她的纤腰笑道:“你怕不怕?”

    月儿抬起头深深望入我眼里,深情地说道:“妾身一点也不怕,妾身怎么会害怕相公呢!”

    我感受着两人身体接触时内息的互流,感觉似乎和她连成了一体,一面紧紧将她揽来靠在身上,一面转头对李耘田冷冷的道:“你不怕,李护法似乎怕的紧呢!”

    李耘田顿时无比尴尬,咬了咬牙抬头望着我笑道:“殿下恕罪!殿下对洛阳分坛事务可有指示?”

    我看着他苍白的胖脸笑道:“我说笑呢,护法又不是在下的敌人,在下怎会对护法施此大法呢?”

    李耘田连忙应道:“是!是!”

    我笑道:“分坛事务就按原先计划安排吧,你给我传个消息给长公主,我会在洛阳多待几天,等下一步安排。”

    李耘田躬身道:“是!”

    我想了一下,说道:“褚鸣有没有将教中的事泄露出去?他是如何知道总坛要派人对付他的?”

    李耘田回道:“褚鸣倒没有胆子泄露自己的身份,但却对洛阳帮说自己在圣门里有关系。据说昨晚少林心池去见洛阳帮大龙头赵鹏,让他约束手下不要招惹殿下,而赵鹏后来又向褚鸣打听,褚鸣才怀疑总坛要对付他,立即解散黑龙帮,收拾细软想要逃命……”

    我心想李耘田对洛阳帮的事这么清楚,定是派有内线,转头见左镇安在一旁咬牙苦苦支撑,战栗不已,就道:“这人留到总坛去处理,你把搜魂手给他解了吧!”

    李耘田躬身道:“殿下明鉴!这大搜魂手没有解除的法子……”

    我望他一眼,走上前去,运转纯y内力,在左镇安陶道、曲池、肩贞几处x位点按了片刻,左镇安终于渐渐停住了战抖,只是面色苍白,虚汗淋漓,随时象要昏过去。

    李耘田面如土色,身子不住颤抖道:“殿下明鉴!属下确是不知有解法……”

    我转头笑道:“这不是解法而是医术,不过护法的功力确比褚明深厚许多,这左镇安上身的经脉已受损,短时间内不能运转内息,倒省了许多麻烦。”

    李耘田这才逐渐回复常色,尴尬恭维道:“殿下武功绝顶、医术高超,属下这点微末修为怎入的了殿下之眼!”

    我微微一笑道:“余下的事全交给你处理,长公主有消息便送到我的住所!”

    李耘田躬身道:“是,属下恭送殿下!”

    我点了点头,和月儿走了出去,月儿笑道:“相公,这老头很怕你呢!”

    我笑道:“他久在总坛刑堂,想是见惯了魔教的手段。”

    月儿娇笑道:“相公是圣教的殿下,还魔啊魔的……师娘听到了会不高兴……”

    我拧了拧她脸蛋笑道:“对,以后咱们都改叫圣教、圣门、圣道,要扮就彻底一点!不过相公这殿下身份是凭师娘而贵,你也不差,你是圣教的小公主!”

    月儿娇媚地道:“妾身不做公主,妾身要服侍殿下!”

    我点头笑道:“好,那就封你为本殿下的正妃!”

    月儿福身娇笑道:“谢殿下封赏!”

    我哈哈大笑,把她的小手紧紧握住。

    月儿傍着我走了段路,突然笑道:“相公,先前如雨给我讲了许多她以前的事儿……”

    我暗暗一叹,心知要来的终还是躲不掉,笑道:“是什么事儿?”

    月儿道:“她说在众多接近她的男人中,只有相公是不打她身子的主意、真心助她的……”

    我笑道:“愿意热心助人的人可多了,只是她以前没碰上罢了,若是师傅也会帮她,月儿也会……”

    月儿点点头,又道:“如雨还说,若不是相公在她意志消沉的时候给她希望,她会真的不惜利用色相学剑,她相貌儿俊美,武林中愿意做这交易的想来不会少……”

    我点头道:“不错,据说北邙山的无忧道人剑法精妙,门下女弟子全是以身换剑的。还有天池也有个……”

    月儿跺足娇嗔道:“相公啊!人家不信你不明白她这么说的意思……”

    我笑道:“宝贝儿,先不说其他,如果我真收了她,就不能对她的大仇置之不理……”

    月儿笑道:“妾身不信相公会把华山派放在眼里!”

    我啧啧两声道:“江湖第一剑可是华山派的呢!我若是要对付华山掌门,你说皇甫长青会不会袖手旁观?就算不理皇甫长青,华山剑法是极好的,门下要出不世高手可太容易了,到时人人都来找相公试剑,相公可不想惹这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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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这时不知想起了什么,点头道:“对,人生不过数十寒暑,那用管他人说什么,想做就做!”

    我怔怔地望着师傅,师娘狠狠地白了他一眼,似乎怪他文不对题,我连忙笑道:“月儿这么久没回来,定是她误会如雨了!”

    师傅瞪了我一眼道:“你是越来越会说瞎话了,刚才咱们功聚全身,我不信你没听到隔壁房间的动静……”

    房间里三人都是高手,我只好苦笑,师娘打抱不平道:“破儿是为你开脱,谁叫你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

    师傅苦笑道:“现在我真不知道破儿是谁的弟子了,那些圣门大法你毫不吝惜的他要什么你就给什么,我连说他两句你也要护着……”

    我连忙笑道:“师傅师娘爱惜弟子,弟子感激不尽……嘻,师傅现在也说圣门了!”

    师傅笑道:“我不说行吗,周围一大堆全是‘圣’教弟子……”

    师娘又白了师傅一眼,我一下想起了师娘先前使用的千里传音,但才要了摄魂大法,不好接着开口,只有等下次机会。脚步声传来,我心中暗叹一声,月儿走了进来,看了我的苦脸,忍俊不已福身道:“恭喜相公!恭喜师傅师娘!”

    我微微苦笑,师娘叹道:“月儿,你真是太贤惠了!”

    师傅哈哈大笑起来,道:“破儿,去见见新媳妇吧!”

    我闻言望向月儿,月儿娇笑道:“相公快去吧,妾身陪着师傅师娘!”

    既然事已至此,我只得站起身来,月儿却拉着我送到门前,低声道:“相公把以前开解月儿时的怜爱之心给如雨一点吧,她会是个好妻子的!”

    我心中一动,如雨相貌非是不美,不然不会有那么多江湖侠少围在她身旁,身世也坎坷,我当初帮她一是因为同情,一是有些喜欢,却不是初见月儿就产生的那种强烈的爱恋。既然她已答应做我的妻子,我已不能改变这个事实,还是试试慢慢培养感情吧。

    我点了点头,走了出去。来到如雨的房门前轻轻敲了敲。

    如雨怯生生的声音问道:“是谁?”

    我道:“如雨,是我!”

    如雨走来把门拉开,俏脸微红,垂下头道:“大哥……”

    我笑道:“不让我进去坐坐?”

    如雨脸更红了,羞赧道:“大哥请进……”

    我径直走进房间坐下,对正要给我沏茶的她道:“如雨,你坐下,我有话要给你说!”

    如雨到我对面的椅中坐下,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脸红得连脖子也传染了,头更垂到了胸前。我心中暗笑,一面道:“如雨,两年前我遇到你的时候就很喜欢你……”

    如雨大讶抬头,似乎未料到我如此单刀直入。我深深望入她眼中道:“你也许还不知道,我曾去偷看你近十日,真正了解你之后才现身的……”

    如雨娇羞道:“大哥……”

    我道:“后来因我要完成师命,所以两年中都没有再找过你,让你受了许多委屈……”这话不尽不实,却是善意的谎言。

    如雨一点也不怀疑,抬头痴痴地望着我,眼睛里湿润了起来。

    我微微一笑,接着道:“直到我遇上了月儿……如雨,你要知道,月儿是我最疼爱的女子……”

    如雨垂头低声道:“如雨明白,如雨对月儿没有嫉妒之心……”

    我以最诚挚的语气开门见山地道:“如雨,如若你不在意的话,可愿和我与月儿共修秦晋之好?”

    如雨低声道:“大哥不嫌弃如雨声名狼籍吗?”

    我摇头笑道:“你还要叫大哥吗?”

    如雨以低不可辨的声音叫道:“相公……”

    我哈哈一笑站起道:“现在跟我过去拜见师傅和师娘吧!”

    如雨点了点头,眼中闪过又羞又喜的神色。

    如雨盈盈下拜,口道:“徒媳柳如雨拜见师傅、师娘!”

    师傅师娘高坐堂上,受了她这一拜。我转头向月儿望去,她娇媚地瞟了我一眼,神色间又是欢喜,又是得意。

    师娘笑道:“如雨,师傅师娘先给你和破儿定下名分,但破儿要替师娘各处去办事,带着你可能有危险。因此你先跟着师傅练剑,师娘也有套剑法送你,以完璧之躯练起来效果更好。待你剑法小成,破儿也办完事后,师傅师娘再替你们拜堂d房。”

    如雨神色微急,显然不愿与我和月儿分开,但师娘既已如是说,她却不能反对。

    师傅正色道:“如雨,你如若真想报仇,就要暂时抛开儿女间的情欲!舍剑之外,心无旁骛,如此才能进步神速,师傅也好悉心传授!”

    如雨的眼眶红了起来,磕头感激道:“如雨谨遵师傅教诲!”

    师傅走下来将她扶了起来道:“你很好,破儿能娶你是他的福气!你的事,师傅绝不会袖手旁观!”

    如雨也许从来没有如此被赞赏过,几年来的委屈涌上心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心中悲喜交集,更多的是被长辈宽慰的温暖,还有大仇有望得报的欣慰。

    月儿连忙走上去将她抱住了细细柔声宽解,如雨压抑的抽泣声令人百感交集,心里不是滋味。我摇了摇头,心想师傅师娘来了这么久,却一直在说我的事,连忙向师娘笑道:“不知总坛的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师傅皱了皱眉头,师娘微微叹了口气,我微觉讶异,想不到他们两人竟似有不顺心之事,心知必有内情,只好静静等着。

    师娘皱眉道:“长老会不依当日约定,迟迟不肯奉我为圣教教主,我和他们闹的很不愉快……”

    我心想难怪当日魏丞没有转告圣教立教主之事,原本想用褚明一事立威,看来师娘的打算落空。我料想定不会如此简单,寻思了片刻道:“长老会是不是怪师傅和弟子这外人c手教务呢?”

    师傅这时突然站起向外走出道:“如雨,咱们到小院,师傅试试你的剑法!”

    众人俱是有点讶异,我见师娘神色微微黯然,向如雨打个眼色,如雨连忙跟了出去。月儿要让我和师娘说话,也走了出去。我猜想师傅心高气傲,本来对黑道人物就颇有微辞。当年出道后就曾手刃了几个声名狼籍的黑道人物。若不是看在结发妻子的面上,魔道中说不定还要失去几个高手。此番去总坛定是受了气,所以此刻连听一听的兴趣都欠奉。这也是师傅和师娘最大的分歧,师娘放不下魔道一统的大任,师傅丢不开正邪的好恶。余心揣测,这也是二十年前他二人分别归隐的原因。师傅一直对师娘怀有很大的愧疚,师娘老喜欢和师傅作对,可能也源出于此。

    师娘微微停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长老会认为,你师傅协助我办理教务会在教中产生恶劣影响,因为当年圣教中有几个颇有名望的高手都丧生于你师傅之手……他们却不信见羽根本就不会c手,他最多算我的贴身护卫……”

    我心想二十年前的一幕又在慢慢上演,师傅兴许有些失望才会采取这样的消极态度。他老人家浪费了二十年的大好时光还清了昆仑的债,却仍然于事无补。如果师娘不管魔教的事,那他二位大可以啸傲山河,但统一魔道的念头对师娘而言可谓根深蒂固。我微微一叹,转换话题笑道:“不知师傅这次去总坛可曾见到小师妹?”

    小师妹就是师傅的女儿楚铃儿,我想当年她出生的时候,正是师傅师娘最温馨的日子,光看给她起的名字就知道。

    师娘却皱起眉头,叹道:“铃儿这丫头权欲熏心、野心勃勃,一心要取代我的地位,完成圣教一统的大业,对你师傅也很平淡……”

    难怪师傅会一时灰心,当日师娘就曾预言圣门中人不会对师傅假以颜色,而师傅也明言不会在乎,如今想来师傅应该是为师妹才失望。我躬身道;“弟子无能,这次若不是师娘安排周密,说不定让弟子坏了大事!”

    师娘却笑道:“钱和人最重要,你两样都扣住了,就算褚明跑掉,也会痛苦万分。那晚只是他运气好,一直在外布置,老窝被你端了都不知道,否则师娘的布置都用不上了!”

    我知道师娘是安慰我,心中着实感动,想了一想又道:“不知长老会对弟子协助师娘是否也不以为然呢?”

    师娘摇头笑道:“三长老对你观感蛮好的……”

    我讶然道:“竟会如此?”

    师娘道:“先不论有我替你担保,圣教不会因出身而排斥人才,你武功好,工心计,最重要的是他们认为你野心勃勃,在此圣教中兴之即可堪利用……”

    我笑道:“师娘不认为弟子野心勃勃?”

    师娘看了我一眼道:“我知道你事事为师娘着想,若不是因为师傅师娘,以你贪玩爱享受的个性,也许早带月儿四处游玩去了。临潼刘万年的事我已获悉,我已将他调回总坛任职,你师傅就不会象你这样时刻为我造势和设想……”

    我微微泛起相知的感动,站起抱拳道:“弟子定全力协助师娘……只要师娘还在圣教主事,弟子就会为师娘分忧!”

    师娘喟然道:“不错,若圣教真有一统之日,我也算有了交代,日后就和你师傅归隐山林……”

    我待师娘感伤了一刻,笑道:“三长老中是否有人不愿放开手中大权呢?”

    师娘微微叹了口气道:“不错,至少有一位。破儿,当年我以长老会代言人和未来教主的身份出道,却也从未想过要独揽大权。圣教设长老会就是与教主成相互挟制之势,不让任何一方得以横行无忌,此乃创教之初就定下的规矩,大伙理应齐心协力振兴圣教……”

    权欲熏心的道理师娘不会不明白,也许只是不愿面对。我笑道:“既然圣教衰落,那长老为何不干脆自己做教主呢?”

    师娘要让我熟悉内情,不厌其烦的解释道:“咱们教中又称长老会为三老会,每届只能由三人组成,但教中长老一职位却可由积功而至。长老被选入三老会那日就要立下终身辅佐教主为圣教效力的大誓,才可享有选习圣教各种奇特神功的权利,这正是创教的前辈设想周到之处。若三老中任何人欲自立为教主,那就是违反教规、违背誓言,圣教弟子都不会答应。而若其他人要造反做教主,却要先过三老会这关……”

    我又道:“这么多年来长老会为何不立位傀儡教主呢?”

    师娘道:“圣教教主定要是武功高强、能力出众之辈,试问这样的人怎会安心做傀儡?”

    我心想这圣教的权力结构算是设想周备的了,问道:“眼下圣教中分了多少股势力呢?”

    师娘叹道:“总坛分为三股,各自笼络势力,但总算是为圣教大业出力,只要我名分一定即可归一;圣教现今只在几个省份还有分量,各地却有四川、河北、浙江和福建四个较大片区,完全脱离总坛的管辖。”

    我奇道:“那洛阳分坛……”

    师娘笑道:“洛阳分坛褚鸣论武功不过是个护法等级,论势力只不过局限于洛阳城,本人更缺乏号召,难以令属下弟子为他卖命,所以总坛根本不怕他有何作为……”

    我心想那褚鸣有事时的确没人替他出力,想来师娘所说的地方势力定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