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0 部分


    她用酸酸的鼻子猛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想开口说话,但却是欲语泪先流,她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顺着秀腮滚滚而落。

    阿梅,不要哭了,和我说句话,我很想你……我的话声不但悲颤更是充满了哀哀泣求。

    阿梅听我这么说,泪飞顿作倾盆雨,悲伤之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秀肩不住地颤抖着,想说什么但悲泣地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她低下头又难过的连连摇头,泪水左右飞溅,她忙用手捂住嘴,但仍是不可控制地发出了低低的哭泣声。

    看她这样,我难过的几乎昏了过去,忙颤声低道:阿梅,你这就回香港去吗?

    她没有抬头,更没有说话,仍是用手紧紧捂住嘴,只是冲我点了点头。

    阿梅,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阿梅忽地又摇了摇头,但仍是没有说出话来。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很想说,但她却是难过的说不出来。

    悲于斯!哭于斯!悲伤在这里!哭泣在这里!

    此时我难过的也是说不出话来了,只好用泪眼痴痴呆呆地看着她,能多看她一眼是一眼,这也成了我最大的祈求和心愿!

    突然,检票口的铃声传来,这是快要停止检票了。阿梅忽地抬起头来,无限牵挂地看着我,她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模糊的一塌糊涂,她轻启红唇,想对我说话,但眼中的泪水却是浓浓地呼啦又涌了出来,她忙又低下头,用牙齿紧紧地咬住下嘴唇,秀肩不住抖栗,她整个人痛苦到了极点。

    她忽地抬起头来,忍住巨大的悲泣,悲声泣道:你多保重!我得走了!

    说完之后,扭头转身向检票口跑去,我绝望悲凉地凄呼:阿梅……

    但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停步回头,转瞬之间,消失在检票口,再也看不到她了。

    我将身子靠在铁栅栏上,全身冰凉到了极点。

    鬼也哭,神也愁,鬼哭神愁泪狂流。藕已断,丝还连,往日恩爱不再见。

    第22卷 第174章 喝了个底朝天

    我看着空荡荡的检票口,痴痴地发呆,大脑一片空白,撕心裂肺之剧犹如变作了空壳靠在铁栅栏上一动不动,整个人就像僵住了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不忍心再看那空荡荡的检票口,这检票口现在简直变成了让我无法接受的断肠崖。转过身来,想迈步离开,但举步维艰,双脚沉重的无法抬起。努力了几次,方才步履蹒跚地缓缓挪动起来。

    由于难过难受到了极点,已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只是犹如行尸走r般机械地向前挪动着沉重的步子。

    我又回到了候机大厅,远远地看到妮子坐在那里正左顾右盼,我猛地清醒过来,我和妮子说去解个手,我也不知道离开她多长时间了,我这满脸悲泣,哭的双眼通红,走到她面前,立即就会被她发觉。我急忙掉头往外走,来到洗手间,绝对不能让妮子看出来,我用冷水将泪脸洗了又洗。

    从洗手间出来,我更加惆怅起来,只好向候机大厅外走去,我要再晚一会儿过去找妮子,这样才能确保不被她发觉什么。

    临出候机大厅时,忽地看到旁边的小服务厅里的货架上有酒,顿时有了想喝酒的冲动,连考虑也没考虑,掏钱买了一瓶半斤装的白酒,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手里攥着这瓶半斤装的白酒,来到了候机大厅外边,坐在台阶上,凛凛寒风吹来,感觉头脑更加清醒了一些。拧开酒瓶盖,咕咚咕咚地干喝起来。十多分钟后,我将这半斤白酒喝了个底朝天。

    我问阿梅什么时候再回来?她只是不住摇头,难道她真的不再回来了么?她就是回来,我也不会赶的这么巧再遇到她。越想越是悲伤难过,悲伤难过的全身细胞都似在呜呜痛哭,在酒精的作用下,忍不住又掉下泪来。

    半斤白酒下肚,晕晕乎乎地有了些醉意,况且是无菜这么干喝的,酒劲更是止不住地涌上来,我忙抬袖将泪水擦干,站起身来,跌跌撞撞地向候机大厅走去。

    妮子看我东摇西晃地回来了,她吃惊地忙起身迎了过来,伸手将我扶住,忙不迭地问:你这是怎么了?忽地蹙眉捏鼻,又问:你喝酒了?

    我点了点头,努力使自己装出高兴地样子来,道:今天很累,解完手之后,看到那边有卖酒的,我就喝了几两,不然我今晚会睡不着觉的。

    还好,我叽里咕噜地说了这么一大串话,舌头还比较顺溜。

    那你赶快躺倒睡觉吧!妮子边说边扶我躺倒枕在皮箱上,又是将我的双腿抱住放在她的小腹上,我想再开口说话,但已经感觉舌头有些发硬僵直了起来,晕的厉害,还有些想吐酒的感觉,忙深呼吸了几口,闭上眼睛。过不多时,竟真的昏昏晕晕地睡了过去。

    一阵剧烈的口干舌燥将我从昏睡中渴醒,睁眼看到妮子抱住我的腿趴着身子也正在酣睡。我刚坐起来,她就醒了。她睁着腥松的睡眼看我不住地吧唧嘴,问道:你是不是渴了?

    我点了点头,她立即坐起身子,从身旁拿起了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后递给我。我接过来一阵猛灌狂喝,将一瓶矿泉水咕咚咕咚地一口气全部喝光。清凉解渴,火烧般的肚子凉爽起来,感觉舒服了很多。

    妮子,现在几点了?

    凌晨四点多了。

    哦,我睡了这么长时间,来,你再躺倒睡一会儿。我边说边将双腿从她的小腹上撤离了下来,刚坐直身子,妮子怔怔地看着我,轻声问道:你昨晚眼睛怎么那么红啊?

    晕,狂晕,我心中一惊,忙道:不是喝酒了么,喝酒了当然眼红了。

    喝了酒眼睛也不会红的那么厉害啊……

    妮子,我喝酒的时候,是坐在候机大厅外边的台阶上,迎着寒风喝的,嘿嘿……

    听我这么解释,妮子顿时释然起来,打了个长长的哈欠,说:那我躺一会儿,坐的腰酸背疼的。

    嗯,来,我再给你揉揉腿。

    待妮子刚躺好,我感觉内急,忙道:妮子,你稍等我会,我去解个手。

    这次是真的去解手,前后不过几分钟我就回来了,将妮子的双腿抱起放在我的腿上,轻轻又给她揉起腿来。

    由于酒劲未尽,临近天明时,我不知不觉地趴在妮子的腿上呼呼地又睡着了。

    当最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半了,我和妮子匆匆起来,来到候机大厅的小餐厅,吃了早饭。七点半开始检票,八点整,飞往乌鲁木齐的航班载着我和妮子起飞了。

    第22卷 第175章 苦寒地带

    不到中午,飞机稳稳地降落在了乌鲁木齐机场。

    昨天和何队分手之际,何队叮嘱我们,由于康伯父康伯母晚上刚到家,我们第二天就跟着飞了过来,一定要给两位老人留出充足的休息时间来,不要急着进门。我和妮子在飞机上已经商量好了,到达乌鲁木齐之后,先在康伯父康伯母家的附近找个地方住下来,不能提着行李风尘仆仆地出现在两位老人面前,免得更加刺激两位老人。

    临从机场出来时,我和妮子又各自武装了一番,妮子全身皮靴皮裤貂皮大衣外加皮帽,我穿的也是很厚犹如大熊猫,双双又戴上了厚厚的皮手套,这才向机场外走去。

    虽然提前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但从乌鲁木齐机场出来后,顿时感到格外的寒冷刺骨,从嘴里哈出来的热气几乎瞬间就能凝结成冰。这里的气温比我们那里足足低了十七八度,真的是个苦寒地带。

    正在行走着,妮子突然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我忙伸手扶住她,问道:妮子,你怎么了?

    她忍不住秀眉紧蹙,低声回道:怎么从机场出来后,我的腿就格外的疼啊?

    我微一沉吟,道:这里的气温比我们那里低多了,可能是过于寒冷的原因,我们尽快找个地方先住下来。

    妮子点了点头,突然之间,我提着皮箱的手指也感到有些刺疼,不由得腾出手来活动了活动,虽然戴着厚厚的皮手套,但仍是止不住地疼,疼的地方恰恰就是我骨折过的地方。

    妮子看我呲牙咧嘴地倒抽凉气,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的手指也疼起来了。

    看来可能真的是过于寒冷的原因。

    呵呵,你的腿疼,我的手疼,那肯定就是过于寒冷的原因了。我的手伤和你的腿伤,都是在大峡谷落下的,要不是因为大峡谷,我们也来不到这里,嘿嘿……

    妮子抿嘴笑了起来,道:这是让我们重温过去,不要忘记了大峡谷,让我们好好地珍惜现在!

    对,妮子,你说的很对,呵呵……

    又走了一段距离,我和妮子打了辆出租车。上车之后,我对出租车司机说:请到人民公园。

    因为康伯父康伯母的家就在乌鲁木齐人民公园附近,到了那个地方后再按照何队写下的具体家庭地址去找。

    苦寒地带容易下雪,而且一下还是鹅毛大雪,现在虽然没有下雪,但道路两旁依稀能看到不少的积雪。

    出租车载着我和妮子,历经一个半小时的车程,终于来到了乌鲁木齐人民公园。

    出租车司机将我和妮子送到了人民公园的门口,下了出租车之后,看到公园的门口都挂上了大红灯笼,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

    我忍不住问:妮子,今天是什么日子,这里怎么挂上大红灯笼了?

    笨,这不是马上就要过春节了嘛。

    我顿时恍然大悟过来,呵呵笑道:对,我都把春节快给忘记了,嘿嘿……

    笑完之后,我的神色突然之间凝重起来,从凝重又变得黯然神伤起来,透过公园大门,看着公园内部的景象,心想:阿花的家就住在这附近,阿花从小在这里长大,这个公园她肯定来过无数次。这么想着,仿佛看到阿花正笑容灿烂,婀娜多姿,俏皮可爱,珊珊作响地迈着轻快的步子从公园内向我走来……

    我急忙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敢再往公园里看了,忙伸手拉着妮子走开。

    在公园附近看了几家旅店,最后选了一家档次高点,条件好点,暖气十足的旅店住了下来。

    现在中午一过,我和妮子都是饥肠辘辘,住下之后,进入房间将行李放下,便到外边吃午饭。

    乌鲁木齐这地方,店面的招牌大部分都是用双语写的,汉语和维吾尔语,多亏有汉语,不然,我们是真的看不懂。在这里,大部分人说的也是汉语,还是算比较标准的普通话,最起码比我说的要标准很多。

    我和妮子选了个干净点的饭馆,每人喝了碗香气扑鼻,酸辣可口的粉汤,又吃了几个带有芝麻的馕。粉汤和馕是这里的特色食品,来到这里要入乡随俗,不可不好好品尝一番。

    新地方新气象带给我的新奇之感,并没有让我高兴多长时间,坐在这饭馆里吃饭,不由得想到:阿花以前是不是也来过这个地方?是不是也是如此坐在这里喝这粉汤吃这香馕?边想边左顾右盼,仿佛在寻找阿花的影子。

    如此一来,我变得更加黯然神伤起来。越是黯然神伤越是难过,但又不能对妮子明说,只能独自苦撑苦熬,这种侵心蚀骨的难受滋味当真不好受。

    第22卷 第176章 有些担心

    吃过饭后,我和妮子回到了旅店里。

    屋内的暖气很热,穿着外套竟有些出汗。越是苦寒地带,供暖设施越是完备,屋内的暖气也足。

    大聪,我们什么时候去?妮子没有脱外套,她看我脱下外套,立即这么问我,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想现在就去康伯父康伯母的家里。

    妮子,不要这么着急,你没听何队叮嘱我们嘛,让我们给二老留出充足的休息时间来。他们是昨天下午六点的飞机,到了家里最快也得半夜了。现在距离他们到家也才十多个小时,时间太短,别影响了两位老人的休息。我们也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下再去,如何?

    妮子听我分析的头头是道,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这才脱去外套。

    进了房间十多分钟之后,我才感觉我的双手骨折的地方不再疼了,忙问:妮子,你的腿还疼不疼啊?

    还稍微有点疼,但不如在外边时疼的那么厉害了。

    妮子,快躺倒床上来,盖上被子暖和一下,我们此次来的任务很重,我们自己千万不能再出问题了。

    妮子柔柔地嗯了一声,上得床来,我忙给她盖好被子。

    妮子打了一个长长地哈欠,说:还真是有些累。

    当然了,我们昨晚在候机大厅呆了一晚,今天又是长途跋涉来到这里,当然很累了,我们也要好好地补一觉才行。我说着也躺在了床上,盖上被子,过不多时,我和妮子双双睡了过去。

    当我睡的哼哼唧唧正香甜的时候,被推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眼一看,只见妮子已经起来了,推我的正是她。

    我举起双臂,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连连打着哈欠,妮子催促道:快点起来啊……

    我问:现在几点钟了?

    已经四点多了,你快点起来啊。妮子边催边有些着急起来。

    哦,没想到一下子睡了这么长时间。我边说边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

    妮子问道:我们现在总可以去了吧?

    嗯,好,我们现在就去。

    妮子轻声又道:那我换上姐姐的警服吧?

    我一愣,但随即点头应道:嗯,那就换上吧,这也是我们原先定好的计划。

    妮子随即将皮箱打开,从皮箱里将康警花的那身警服郑重地取出来,妮子随后将皮裤脱了下来,开始换穿康警花的警服。

    我给妮子买的皮裤,里边是带有保暖绒毛的,穿上很是暖和。但即使这样,妮子穿着这样的保暖皮裤走在外边,还冻的腿直发疼,我不禁有些担心起来。

    妮子,要不你还是穿上皮裤,将警裤套在外边就行。

    不行,我要是穿着皮裤再穿警裤,就不像姐姐了。

    但外边太冷了,你穿着皮裤都受不了,这警裤更是不能御寒,你能行么?

    我能行的,没事,你别这么墨墨迹迹的好不……

    晕,这丫竟然埋怨起我来了。

    妮子换穿上警服之后,我眼前一亮,忍不住小眼湿润起来,妮子现在是越来越像极了康警花。尤其是穿上警服之后,更是像的出奇。从背面看,她和康警花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我有如此想法,也可能是潜意识的原因。但不知道康伯父康伯母见了身穿警服的妮子会有何感想?两位老人一旦也有我这般想法,尤其是康伯母会不会经受不住这个刺激,而出现意外呢?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忙走上前去,双手扶住妮子的秀肩,凝重地看着她,轻声说道:妮子,你这样出现在康伯父康伯母面前,我真有点担心他们会受不了,尤其是康伯母,我真的怕出意外……

    妮子听后微微一颤,神色也有些担忧起来,思忖片刻,问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摇了摇头,无奈地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妮子又沉思着说:我和姐姐毕竟还是有区别的,我想不要紧的。何况何队更加了解康伯父康伯母,他能做出如此的安排,肯定也有道理,也是想往好处办,我感觉应该没有问题的。

    听妮子这么说,我虽仍是有些担心,但也只好点了点头,说:不亲自经历,怎么知道效果呢?那就这样吧!我边说边拿起那件貂皮大衣披在妮子的身上,柔声说:妮子,外边太冷,你再套上这件貂皮大衣吧。

    妮子看我将貂皮大衣披在她身上,莞尔一笑,道:我外边套上这件貂皮大衣,乍一见到康伯父康伯母,他们也不会马上就能认出我穿的是一身警服。

    我也呵呵笑了起来,道:对,穿上这件貂皮大衣更加保险了,呵呵。

    我本想让妮子再戴上皮帽,不要戴警帽了,但妮子却道:身穿警服,不戴警帽,反倒戴上皮帽,太不伦不类了,还是戴警帽去吧!

    第22卷 第177章 终于来到家门口

    从旅店里出来,妮子立即打了个寒颤,全身冷的竟有些发抖,我忙对她说:妮子,你不要硬撑了,快回去穿上皮裤,戴上皮帽子,小心感冒了。

    不要紧的,走吧,我能撑得住。她说着便快步向前走去。

    看她这样,我只好快步跟上。要尽快找到康伯父康伯母的家,进门之后,最起码不这么害冷了。

    按照何队写下的具体家庭地址,我手里举着那个小纸条,开始按图索骥,边打听边找了起来。

    由于人生地不熟,我和妮子只能是边打听边找,迎着凛冽刺骨的寒风,忍受着几近冻僵的低温,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的找了过去。

    在找的过程中,让妮子吃尽了苦头。从旅店里出来不长时间,她的腿就开始疼痛,接连几个趔趄险些摔倒在地,我只好一步不离地用手搀扶着她。走着走着她的步子开始蹒跚起来,有时要直着腿走几步才能缓解疼痛,这让我心中更加惶惶然起来。但在这人民公园附近找康伯父康伯母的家庭住址,又不能打的坐车,只能是步行地找,要一步一个脚印才行,少了一个脚印都有可能寻找不到地方。我想背着她走,她坚决不让。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手指也开始疼了起来,但戴着厚厚的皮手套,也尚能忍住了。

    足足找了一个半小时,几乎围着人民公园转了大半圈,方才找到了康伯父康伯母所住的那个楼房的方位。

    最后通过打听了几个行人,终于确定了康伯父康伯母的家所在的楼d,看着这陌生又期待已久的楼d,心情既激动又有些害怕起来,莫名的忐忑让心突突地狂跳起来,我扭头一看妮子,妮子的表情告诉我,她和我是同一个感受。

    我们两个相互对望了一眼,眼神都是莫名的无助,但同时也是在相互鼓励对方。我伸手拉住了妮子的手,向楼梯迈去,但脚步却是犹如灌铅一般沉重,竟有些举步维艰。

    由于我和她的心情都过于沉重,可能妮子的心情更加地过于沉重,她的手在不知不觉之中竟用力使劲抓住我的手,使我的手指突然传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