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6 部分

这样,那你怎么还那样说?

    我说的是我,假如我要是你,我就会去殉情的。要是把我换成你,我处在你的位置上,我会毫不犹豫地去殉情的。我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你不要搞混了。你成不了我,我也成不了你,所以,你要好好地活下去。

    我心中暗骂了一句:乃乃的。

    我怔怔地看着她,说道:嗯,我要好好地活下去,我一定要努力地好好地活下去。

    她点了点头,说道:嗯,你必须要努力地好好地活下去。

    我闭上眼睛,抬头向天,让瓢泼大雨浇淋着老脸,也好让自己的头脑清醒清醒。

    霹雳丫默不作声地在旁边站着,静静地陪伴着我。

    足足过了几分钟,我举起双手来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幽幽地说道:今天晚上我要是自杀殉情了,你会不会跟我而去?

    啊?你说什么?

    我说我要是自杀了,你会不会为我去殉情?

    哼,凭什么呀?你以为你是谁啊?凭什么让我去为你殉情?你是我什么人啊?

    今晚我要是自杀了,你想不徇情都不行。

    切,你要搞明白,殉情是要靠自愿的,迫的话,就不是殉情了,而是殉葬。

    嗯,我今晚要是自杀了,你可以不为我殉情,但你必须要为我殉葬。

    c,凭什么呀?(霹雳丫也开始爆粗口说脏话了。

    凭什么?我今晚要是自杀了,你就是罪魁祸首,是你动员我去自杀殉情的,这在法律上可以认定为你是间接凶手,间接凶手也是凶手,也是要被判死刑的,到时候你不想为我殉葬都不可能。

    哎呀,吕大聪啊,你的脸皮也实在是太厚了吧,无赖透顶,无耻到底。

    霹雳丫被我堵的气恼不已,胸口也剧烈起伏了起来。

    第15卷 743、阿梅的信

    霹雳丫不再搭理我,而是快步向前走去,我紧紧地跟在她身后。

    现在又成了她在前面走,我在后边跟了。

    此时,雨水小了很多,马路上的积水已经漫过了脚脖,她和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快走着。

    十多分钟后,我跟着她来到了满江大哥所在的家属院门口。

    她止住步子,扭头看了我一眼,我说:你不用回头了,快点上楼吧。等你上楼后,我就回家。

    谁稀罕回头看你?她愤愤地说完,扭头转身快步向院里走去,等她进了楼d口,我才转身穿过胡同,来到马路上。

    乃乃的,此时马路上还是基本没有行人和车辆,更别说出租车了。

    我只好发扬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的精神,步行着回家,回到家后,已经是二半夜了。

    冲了个凉水澡,躺在床上,想着今晚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霹雳丫对我说的那些话,久久不能入眠,刚待睡着,天已经亮了起来。

    c,真的是一夜无眠。

    我匆匆起床,将随身物品装进了旅行包里,赶往上级行。今天一早上级行统一派车,把我们这些到深圳参加培训学习的人送到机场。

    说起来,很是丢人,老子这是第一次乘坐飞机,还t是个低等仓。

    d,上级行真t的抠门,公家出钱买机票,也是吝啬的很,都快把老子给安排到飞机尾巴上去了。

    到了深圳的当晚,我便发起了高烧来。想来肯定是昨晚被那场大雨淋的受凉了。我忍着发烧的痛苦,给霹雳丫发了个短信:你没事吧?昨晚那场大雨淋的很是厉害,你没有感冒发烧吧?

    短信发出后,便如信沉大海,等我结束了半个月的培训,霹雳丫也没有给我回复短信。

    在深圳培训学习的空余时间,我多次来到罗湖桥边,痴痴呆呆地看着罗湖桥那边,那边就是香港。

    离我而去的阿梅就在罗湖桥的那边,虽然只是一桥之隔,但我感觉我和阿梅却是相隔着十万八千里。有几次趴在罗湖桥的栏杆上,看着桥上川流不息的车辆,望着对岸高楼林立的香港,暗自垂泪。

    又有几次,恨不得办个通行证,跑到罗湖桥那边去找阿梅,但想起她临分别时对我说的话:再不联系,再不见面。登时惆怅无限,勇气顿失。

    学习终于结束了,终于又回到了自己生活的城市。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当我进门后,发现门内的地上有一个信封,很是奇怪,难道是催收水费电费的?

    当我把那封信拾起来后,信封上什么也没写,更加纳闷起来。急忙将信封拆开,只见里边有一封信,将信打开,只见上边写着:大聪:我昨天才听我爸说了康霄茗殉职牺牲的事,我没有想到会出这么大的事,康霄茗真是太可惜了!我知道这对你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很不放心你,想过来看看你。但你不在,我想给你打电话,怕你更加伤心,想来想去,还是给你写信吧!我希望你振作起来,努力面对现实,朝前看往前走。人生充满了太多的变数,我希望你能迈过这道坎,虽然迈这道坎很是艰难,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像以前那样,充满阳光和快乐。

    最后落款是阿梅,日期竟然就是今天。

    这封信皱皱巴巴的,就像撒上了很多的水点,有些字迹都被浸湿的模糊了起来。想来肯定是阿梅在给我写信的时候,是边哭边写的。

    我用手仔细抚摸着信上的泪痕,就像在替阿梅揩抹眼泪一样。

    我心中绞疼,失魂落魄,颓废无比地蹲坐在沙发上,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慢慢缓了过来。突然一阵不可抑制的冲动,迅速抄起手机来,拨打了阿梅的手机号码,但却传来了手机停机的提示音。

    晕,阿梅的手机怎么会停机呢?过了几秒钟之后,才想到阿梅到了香港,以前的手机号码肯定不会再用了。

    我又立即拨通了冼伯伯的手机。冼伯伯告诉我,阿梅和他对象是前几天回来的,是回来领取结婚证的,今天晚上就要回去了。他思忖再三,还是将我女朋友牺牲的事告诉了阿梅。最后还告诉我,阿梅回香港后马上要举行婚礼了。

    冼伯伯告诉我阿梅马上要举行婚礼的话外之音,就是让我尽量不要再和阿梅联系了。

    扣断电话后,我更加神不守舍了起来。阿梅想看看我,安慰我一番,让我从痛苦中解脱出来。但她又怕见到我后,会让我更加痛苦,因此便不敢给我打电话,这才只给我写了封信,她今晚就要回罗湖桥那边去了。

    乃乃的,要知道这样,老子说啥也不会到深圳去参加这次培训学习了,c。

    我将阿梅给我写的信细心地珍藏起来,这是她留给我最后的东西了。

    第15卷 744、阿梅去看康警花

    就在我坐在沙发上悲伤哀痛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大聪,你从深圳回来了?

    直到这时,我才听出了是李感性的声音。

    我有气无力地衰衰而道:杏姐,我这是刚刚进门,回到家里。

    哦……

    听李感性的话音,似乎是欲言又止,她想要对我说什么,但似又有顾虑,便没有说出来。

    我一愣,急忙问道:杏姐,你想对我说什么?……哦……没有什么。

    没有什么?没有什么你说话怎么吞吞吐吐的?……

    杏姐,你到底是怎么了?有话你就说啊。

    大聪,今天阿梅来找过我了。

    啊?什么?阿梅去找过你了?什么时候?

    半个多小时之前,她刚从我这里走了。

    她找你,都和你说了些什么?

    她问了问你近期的情况,她很不放心你。

    她从你那里走了后,说到什么地方去了吗?……她……她说要去看一下康霄茗。

    啊?什么?她要去看康霄茗?

    嗯,她最后走的时候,我听她轻声说了这么一句。

    她到哪里去看康霄茗?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难道她…………嗯,阿梅很有可能是去了烈士陵园。

    听到这里,我泪水狂涌,忽地一下扣断电话,向楼下奔去。

    到了楼下,快速跑出小区,打的向烈士陵园急奔。

    当我赶到烈士陵园后,匆匆向康警花的墓地走去。

    当我拐过几个弯之后,老远就看到康警花的墓碑前,站着一个女子,飘飘长发被风吹的很是零乱,但她浑然不觉,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她那熟悉的背影告诉我,她就是阿梅。

    我轻步缓缓走向了她。

    阿梅……阿梅……真的是你吗?我轻声唤道。

    她缓缓回头,她的脸色煞白,满面泪水,几绺头发被泪水打湿紧紧地贴在她的脸上。

    果然是阿梅!我的视线瞬间就被狂涌的泪水模糊了。

    阿梅看到我后,泪水流的更甚,她用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哭声,身子剧烈地颤抖了起来。

    我急忙走上前去,伸手将她扶住,轻声问道:阿梅,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我此时已经悲伤的快要说不出话来了。

    阿梅双手捂面,嘤嘤地低声哭了几声,方才抬起头来,颤声说:我……我来……看看康晓茗……她说着说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我环扶住阿梅的秀肩,她将头趴在我的肩膀上,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呜呜地哭出了声。

    我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仔细看着墓碑上康警花的照片。

    照片中的康警花,身着警服,俊美的脸上荡漾着灿烂的笑容……我的视线又被急涌的泪水模糊了,我再也看不下去了。

    悲从心来!悲泣哽声!悲痛焚身!悲戚哀鸣!

    天也哽咽!地也哽咽!康警花静卧墓中,和我永别了!

    我再也无法承受心中的巨大悲痛,松开阿梅,踉踉跄跄走上前去,蹲立在康警花的墓碑前,用手抚摸着墓碑,用手轻轻抚摸着她的照片,嘴里轻轻念着阿花,阿花……

    瞬间眼前发黑,似乎要昏厥过去,我将头靠在她的墓碑上,悲咽泣声,一下子跪立在了那里。

    哭也康警花!泣也康警花!悲也康警花!痛也康警花!

    我似乎已经聆听到了康警花也在哭泣,心疼的几近昏厥,双手抱住墓碑,将脸紧紧贴在她的照片上,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对她的思念!才能聆听她的心声!才能抚慰她的哭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梅走向前来,用手搀扶住我,忍住悲声对我说:大聪,起来……

    大聪,你不要这样……起来……呜呜……

    大聪……你……快点……起来啊……不要打扰……她安睡了……嘤……嘤……

    阿梅哭的站立不住,蹲立在我的身边,紧紧地搀扶住我。

    又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阿梅鼻音浓浓地对我说:大聪,你不要这样了好不好?康霄茗如果泉下有知……她看到你这样子……她该多难过啊……

    我扭头对她说:阿梅……让我呆一会儿……

    但我想要说的这句话,连我自己也没有听到。我的喉咙在动,但嗓子里却是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来,阿梅看我这样,急忙问道:你的嗓子怎么了?

    我嘴唇动了动,仍是无法说出话来,喉咙堵得难受发不出声来。

    阿梅大吃一惊,奋力把我拽了起来。

    不行,走了,不要呆在这里了。阿梅催促我离开这里。

    我痴痴呆呆地看着墓碑上康警花的照片,不忍离开。

    阿梅看我这样,更加着急,用力拽着我向烈士陵园外走去。

    第15卷 745、阿梅的牵挂

    从烈士陵园出来,天色已经快要黑了下来。

    阿梅匆忙跑到不远处的一个小卖店前,给我买了瓶矿泉水。

    快点,快喝点水,你嗓子怎么了?

    我咕咚咕咚一气喝下去了大半瓶,这才略微发出了点声音,但嗓子仍很是沙哑。

    阿梅,自从康霄茗去世后,我的嗓子就经常这样。虽然用力在说,但声音沙哑的连我自己都刚刚听清。

    你不要这样,悲痛是不可避免的,但你要想开些。

    阿梅,谢谢你了!谢谢你来看望康霄茗!

    不要这样说,我应该来看望一下她!她……她真是太可惜了。

    听着阿梅的话语,我心里排山倒海般更加难受起来。

    走吧,我们不要站在这里了,我们往前走走。阿梅边说边搀住我的胳膊,和我一起向前走去。

    阵阵微风吹来,我头脑清醒了一些。但过度悲伤之后,全身犹如痉挛一般,胸闷头疼,四肢乏力,只想趴在当地不再动弹。

    走到一个公园旁边时,阿梅放缓了步子,最后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我,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关切和忧伤。

    大聪,你要振作起来,你这样子,我很不放心你。

    没事,我会振作起来的。

    嗯,你要努力迈过这道坎……大聪……

    阿梅说到这里,突然秀眉微蹙,紧紧抿住嘴说不下去了,借着路灯,我看到她的眼睛一闪一闪地泛着亮光,阿梅忍不住又哭了。

    阿梅今晚就要回香港了,我不能再让她哭了,我眨巴眨巴湿润的眼睛,脸上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哑声对她说道:阿梅,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的,我会像你嘱咐我的那样,努力面对现实,朝前看往前走……会像以前那样……充满阳光和快乐……

    我越想说下去,但声音嘶哑发颤着再也说不下去了,巨大的伤感又将我笼罩住了,我只好努力地挤出笑容来,看着阿梅。

    阿梅看我这样,忽地扑进我的怀里,双手缠绕住我的脖颈,趴在我的耳朵上,泣泣切切地说:你不要这样子,想哭就哭出来……说着说着她自己先自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将头深深地埋在她的秀发中,掉下了几滴眼泪。我的眼泪都已经流干了,趴在康警花墓碑上的时候,我的眼泪就已经流干了。

    阿梅紧紧抱住我的脖颈,将脸紧紧贴住我,悲声泣道:大聪,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都把祝福你和康霄茗结婚的礼物准备好了,她却就这么走了……她边说边哭,秀肩剧烈地颤抖着。

    我伸出双手,将她紧紧搂住,柔声劝道:阿梅,不要哭了,康霄茗干的就是这样的工作,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现在最不放心的就是你……

    阿梅,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我今晚就要离开了……一时半会……也不会回来了……

    嗯,你放心走就行,我没事的……

    我越这么说,阿梅愈加哭的伤心,我只好将她紧紧拥抱在怀中。

    过了好大一会儿,我柔声问道:阿梅,你是几点的飞机?

    今晚十点的。

    现在天都黑了,不要误了飞机,我送你回家吧!

    她一听我要送她回家,忽地双臂用力,更加紧紧地缠抱住我,脸颊紧紧贴住我的脸颊,似乎很是害怕离开我。

    阿梅,不要这样,我送你回去,不要让家里人等急了。

    她听到这里,忍不住又嘤嘤泣泣地哭了起来。

    阿梅,不要哭了,你这样回去,家里人问起来怎么办?

    不要和我提他们,让我静一会儿。

    我只好默不作声,紧紧楼抱住她。

    又过了一会儿,我柔声劝道:阿梅,时候不早了,走吧?

    她不吱声,也没什么反应。

    我柔声又道:阿梅,我们一起走吧!

    也许是我说的‘我们一起走吧’起了作用,阿梅长叹一声,缓缓地松开了我,我伸手帮她抹去脸上的泪痕,紧紧抓住她的手,向马路边走去。

    阿梅小鸟般紧紧贴住我,似乎只有这样,才算是我们真的在一起了。我心中悲凉,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挽着阿梅的手上了出租车,向阿梅家疾驰而去。

    随着出租车不断驶近阿梅家的小区,阿梅的手变得愈来愈凉,我心中一疼,急忙用双手捂住了她的手,但她的手仍旧是很凉。

    到了!终于到了阿梅家的小区门口了!阿梅的手不但变得更加冰凉,还有些颤抖了起来,我似有千言万语要对她说,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两个字:阿梅……

    她定定地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无限牵挂,我对她说:阿梅,我没事的,你回家吧!

    她柔情似水地看着我,无奈地冲我点了点头,我打开车门拉着她的手下了车。

    出租车开走了,我和阿梅面对面站着,我们四目相对着,都想说什么,但都说不出什么来,我轻声对她说:阿梅,你回去吧,时间真的不早了。

    她忽地转身向小区内急走,走出几米后,她又住步回身,怔怔地看着我,过了几秒钟后,缓缓举手冲我摆了摆,我也举手冲她摆了摆,并对她点了点头,她这才返身向小区内走去。

    第15卷 746、梦中相见

    看着阿梅消失在小区里,我的心都被掏空了,浑浑噩噩地回到家中,在沙发上呆坐了起来。

    我现在感觉只有把自己泡在酒缸里才能解脱自己,我来到厨房找了找,还好存有几瓶啤酒,还有一包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的榨菜丝。

    我就着榨菜丝喝起了啤酒,不知不觉中几瓶啤酒下肚。在酒精的作用下,我晕晕乎乎地似乎真的从悲痛中解脱了出来,悲痛去除,小体顿感又累又乏,一头扎到床上呼呼大睡起来。

    雾气缭绕,如梦似幻之中,从天而降的薄丝白纱,一块连着一块,纵横交错,轻轻飘荡着。

    突然,从我面前划过一个窈窕女子,身材婀娜多姿,貌若天仙,身上的一袭白纱,更显得她肤白色胜雪,玲珑凝脂,她莞尔一笑,呵呵而道:大聪,你看我这身婚纱怎样?

    我仔细一看,原来是康警花,顿时欣喜地喊道:阿花,我终于又见到你了!

    她噘嘴佯装生气发怒,娇嗔地道:人家问你呢,我这身婚纱怎样啊?

    嗯!美,你穿上太美了!阿花,你能闭月羞花!

    呵呵,你尽拣好听的说。

    我说的是事实嘛,阿花,你不但能闭月羞花,你还能沉鱼落雁。

    就你吕大聪的嘴甜,呵呵。她甜蜜地笑着,幸福地说:大聪,等我们结婚的时候,我要穿这身婚纱。

    嗯,好,参加婚宴的人还以为我吕大聪娶了位天仙呢,呵呵!

    忽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