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danrguy
翻译：小虾米
字数：12759
第十章快乐
第二天上午十点半，珊迪微笑中醒来，昨晚的噩梦已经被抛到了脑后。今天
是她和比利的第一次约会，她稍微吃了点早餐，然后冲个澡穿上一条蓝色的紧身
牛仔裤和暗红色的白色高v领内衣，这件内衣的领子比较高，只稍稍露出一点点
的乳沟。然后就卷曲在客厅的沙发上，拿着一本物理课本等待他的到来。
不到五分钟，她就把物理书扔到了一边，完全看不进去。她发现自从开始打
击犯罪以来，自己越来越难集中精力学习。想想在双学位的压力之下，连一点
交活动都没有，怪不得我天天做噩梦，我必须放下点什么……
珊迪站起身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仔细回想昨晚噩梦里同自己两个人格之
间的辩论。有一点我说对了，打击犯罪毁了我的个人生活，我得到了什么？把几
个罪犯送进监狱，两次被强奸，我最好的朋友不再跟我说话，如果再因为这个原
因错过比利，我想我再也不能忍受了。
珊迪停下脚步，木然看着墙壁。也许抓住魅影之后我就该收手了，她想着，
作为暴风女侠我已经做了很多好事，干嘛要这么勉强自己？
其实，自从开始超级女英雄的生涯以来她已经有好几次想过放弃了，每次当
她想要退出的时候，就会有一个令她困扰的问题：我为什么会拥有现在的力量？
难道不是为了让我帮助他人吗？
门铃打断了珊迪内心的辩论，她松了一口气微笑起来。她现在一点也不想再
思考这些恼人的问题，只想赶紧看到比利那张英俊的笑脸，然后听他说笑话把自
己逗得哈哈大笑。她想知道比利的老家在哪里，他的家人和朋友什么样，还有…
…他亲吻以来是什么样子，是的，她最想知道他亲吻的样子。
珊迪微笑着打开门迎接比利，他黑色的皮夹克敞开着，里面是一件白色的t
恤，下面穿着一条黑色的紧身牛仔裤，他一手拿着一个摩托头盔，一个红色一个
黑色。
「早上好，」珊迪说道。
「你好，」他回答，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嘴角微微弯起。珊迪看着他
脸上浮现的酒窝，感觉他看着自己的目光令人愉悦。
珊迪指着头盔问道，「那是干嘛的？」
「过来我给你看，」珊迪披上自己的黑色短夹克关门跟他走出来。
「好漂亮的摩托车。」珊迪看着停在自己家车道上的摩托，这是一辆黑色亚
光金属打底，装饰闪亮的克罗米饰条的帅车。
「是啊，这是我的宝贝儿。」比利淡淡地说道，「她是英国货，1952年
的文森特黑色闪电，差不多是这个型号的最后一批。」
珊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辆车已经六十多岁了，但看起来还和新的一样，
「哇，这辆车你好不容易才淘到的吧。」
比利摇摇头，「不是我买的，这辆车原来是我爹的，他买了这辆车然后自己
做了改装，我只是尽力让她保持良好的状态。」
珊迪撇了他一眼，趁他看着摩托偷偷研究他脸上的表情，他的声音里带着一
点伤感让她明白比利的父亲一定是已经过世了。珊迪决定不提这个茬，相信比利
会在适的时候把自己和家人的情况告诉她。现在，就把这当成拼图的一小块碎
片，珊迪想道。
「你以前骑过摩托吗？」比利笑着问她。
「没有！」珊迪翻了个白眼承认道，「我老妈老是教育我摩托车多么危险…
…」
比利明显不赞同地摇着头，「如果你知道如何驾驭就一点也不危险，真正危
险的是那些路上的傻瓜，他们在后视镜里一看到摩托车就惊慌失措，其实只要小
心开车就可以了。」他停下话语看着她，「如果你想开自己的车，我没有问题。」
珊迪看着他摇摇头，「才不，我今天就要试试摩托车！」想到要尝试新东西，
她不由兴奋地笑了起来。
「酷，我想你会喜欢的。」比利把红色的头盔递给她，「放轻松，我不是那
种故意用危险动作来吓唬小姑娘的无聊男人。」
「你真的不是？」珊迪一边戴头盔一边顽皮地笑道。
比利一扬眉笑着道，「好吧，也许有那么一点点……」他把背包从背后移到
胸前，带上自己的黑色头盔，然后跨上摩托车。比利转身指给她看后座的脚蹬，
「你的脚放在这里，坐在这里」他说这拍拍自己屁股后面的座位。
「好，」珊迪说着紧了紧头盔的系带，「那我的手放在哪里？」
比利举手拍拍自己的腰间用动作回答她的问题，珊迪眉头一皱，比利耸耸肩
看着她。珊迪跨上座位，双脚放在脚蹬上，然后双手环抱在他的胸前。她的身体
紧紧贴着他的，胸挤在他的背上，胯部顶着他的屁股，感觉上非常的亲密……甚
至有一点点色情的意味。
「有几个其他的女孩子坐过你的摩托？」她故意漫不经心地问道。
「你相信吗，你是第一个？」他说着直起身用脚打着火，摩托的引擎轰鸣起
来。
那你为啥有两个头盔呢，珊迪在心里问道。
比利开车上路，开往通向西郊小山的高速公路。珊迪在他背后紧紧搂着他，
引擎在她的腿间轰鸣，每个弯道每个起伏都让她感觉自己仿佛和道路联成一体，
她努力回想自己生命中有没有更愉悦的经历，但是想不到。即使她变身暴风女侠
御风飞行时也无法与此相比，因为飞行时她需要集中精力控制风的方向，无法像
现在这样只是享受速度的快感。
当比利从高速公路下来开上一条安静的小山路时，珊迪松开一只手在他面前
翘了个大拇指。他点点头猛地踩下油门，突然的加速把珊迪吓了一跳，她开心地
尖叫一声赶紧抱紧他的身体。他身体前倾加速，努力把摩托的性能发挥到极限。
她的身体也随着他一起前倾，感受他身上的肌肉随着动作收缩放松，这是她有生
以来在穿着衣服的状态下最性感的体验。
他们来到了郊外最高山峰顶上的一个小公园，比利停车，一脚放下停车档，
然后下车。珊迪跟着他爬下车，感觉身体还在应为刚才的兴奋而发抖，她脱下头
盔开心地递还给比利。
「太棒了！」
「所以，你不介意以后再坐吧。」比利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他把背包重新
移到背后，和珊迪一起朝公园走去。
「介意？！我宣布新规则，从此以后只要我们一起出去，就必须开摩托车。」
「我们等着瞧，看冬天来了的时候你的态度会不会改变。」比利开玩笑地说
道。
不一会儿，他们吃完了野餐。比利在草地上铺了条毯子，珊迪躺在毯子上，
比利坐在她身边。刚刚填饱了肚子，珊迪舒舒服服地沐浴在夏日的温暖中，仰天
看着蓝天和飘荡的白云，开心地舒了口气。
「谢谢你，」珊迪转头微笑地看着比利，「我已经好几年没这么放松了。」
比利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这是我的荣幸。」
珊迪看着他问道，「我能文革问题吗？」，比利点点头，「你什么时候开始
想约我的？」
「三年前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比利尴尬地笑着，然后认真地说，「我可
没有跟踪你——就好象，跟在你后面到处跑之类的，我只是——当你在的时候就
悄悄看着你。」
「别紧张，我相信你。你看起来可不像一个跟踪狂，你第一次注意到我是什
么时候？」
「我说了，是三年前。基础化学课，记得那个大教室吗？我们一共三个刚
刚高中毕业的学生在课堂里差点被老师逼疯了，只有你除外。」比利崇拜地朝她
看了一眼，「我坐在大门旁的最后一排，你走进教室站在我旁边，我闻到你的香
水味，抬头看过去……我没办法描述你那时多么美丽，就跟现在一样好看。」
珊迪微笑着感觉自己的脸红了，上帝，她想到，我脸红了！我真的脸红了！
我上次脸红是什么时候了？！？
「然后，」比利接着说，「你往前走到大教室的前排，在第一排的中间坐了
下来，就坐在讲台的正前方。然后，上了十分钟课以后，你就举手问了教授一个
问题，我已经不记得你问了什么了，就记得那个教授认真思考了一下才能回答你
的问题。」比利摇摇头，「我记得那个时候我就想，聪明漂亮又勇敢，简直就是
女神。」
「我没意识到我给你留下这么深刻的印象，」珊迪笑着回应他的赞美，「那
你为什么啥也没做呢？你这个大傻瓜。」她边问边用膝盖撞撞他的大腿，「你就
花了三年时间才来跟我搭话？」
比利微笑着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大概……是因为你太可怕了吧。」
「我，可怕？」珊迪难以置信地问道，也许当她变身为暴风女侠的时候她会
使敌人觉得可怕，但是作为珊迪罗伯兹，她努力和朋友同学友
`点0&039;1bz点`
善相处，从来没有
人用可怕这两个字来形容她。
「我是被我自己想象出来的你的形象吓到了，」比利认真地回答，「我一直
悄悄打探你的消息，我知道的越多，我就觉得你越可怕：你在同时学理科双学位，
你选修的都是最难的课程，你的目前是地检察官，你父亲是亿万富翁……我猜
我大概是把你的形象放在了神坛上，而且这个形象越来越高大上，慢慢地我就觉
得自己离你越来越远。」他停下话语沉默了下来。
「那……后来你为啥改变意了呢」珊迪提醒他。
「大概是因为，最近我看到你状态不太好。那天你上课迟到了，边跑进来边
喘着气，看上去外表有点凌乱——不是说你看起来很糟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
那个时候我一下子意识到，哦，她也是个正常的人类！」
两个人齐声笑了起来，然后笑容慢慢从珊迪脸上消失，她扭头看着旁边说道，
「我想有的时候我确实有点——不像正常人。」
「不，完全不是！这只是我的奇思怪想，跟你完全扯不上边。」
「我不知道，」珊迪踌躇着说道，「有人叫我学霸，书呆子，升学机器……
不过最近我考试不及格已经不怎么配得上这些称号，他们越是这么叫我，我越是
不愿意和人打交道。我父母经常出差，我已经几个月没和朋友聚会，而我几乎都
没有感觉到，有的时候我都怀疑自己不是正常人……」
珊迪抬头看着他，突然间想把一切都倾诉给他。告诉他自己的超能力，曾经
遭受的蹂躏，她突然想要，需要有人来和她分享和共担。自从和桃丽分手以后，
她再也没有一个真正的知己。但是她的谨慎让她控制住了自己，她提醒自己她跟
麦比利差不多才刚认识，无论她对他如何的有感觉都还不是分享这些的时候。
「你当然是正常人，」比利说道，「我看着你足足三年了，记得吗？我看到
你和你的朋友们在一起——看到你照顾他们，记得去年秋天万圣节前的那个晚上
吗？在图书馆酒吧，你的一个女朋友突然出现，好像是嗑了药，你在她还没惹麻
烦之前把她带走了。」
珊迪惊讶地瞪大了眼睛，那天晚上自己那个害羞的朋友海伦卫普尔打扮得像
个妓女似的走进高地大学最热闹的酒吧，然后发情似的找男人，那是因为之前卞
天才教授给她注射了一种叫春潮的强力春药，还告诉她那时用来治疗害羞内向的
实验用药。
「那天你也在？」
「是啊，我和朋友在那儿打桌球。关键是，你在帮助他人。我还看到你在校
园里为国际联劝募协会做义工组织募款，我不知道你怎么从你那个疯狂的日程
表里挤出时间，但是你做到了，你不是那种只关心鞋子包包和旅游的无脑白富美，
你真的是一个有爱心的女人。」
珊迪紧闭双唇，想找到词语来表达他这些话语对自己的意义。她是这个富裕
家庭的唯一孩子，从很小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自己的富裕家庭给自己带来的特权，
她的父母按各自的目标对会做出贡献，她的企业家父亲定期给慈善组织捐款，
她母亲则是一个坚持正义的地检察官，现在还当选为国会议员——这些都激励
她让她意识到自己对会的责任。她一直想通过自己的学习成绩，通过自己的义
工活动，特别是通过她超级女英雄的身份，来证明自己不是一个比利提到的无脑
白富美，即使那只是证明给自己看。现在，听到他的话，她知道还有别人也看到
了她的努力。
珊迪瞬间想到了一个完美的回答，她微笑着坐起来，倾过身去亲吻他的脸颊。
「哇，」比利一下子被震住了，「这是为啥？」
「因为你的话让我感觉好多了，」珊迪温柔地回答。
她的微笑慢慢隐去，比利的目光紧紧吸引着她，珊迪深深望着他蓝色的眼睛，
感觉自己心跳快了起来。她微分双唇，身体稍稍向前，比利踌躇着迎上来，小心
研究着她的表情，两人互相小心观察着对方的反应，慢慢靠近。比利的嘴唇微微
分开，珊迪闭上了眼睛。
两人的唇温柔地碰到一起，相互试探一下，然后分开。两个人都没有移动，
时间暂停了一秒，又好像漫长到了永久，珊迪仿佛能听到自己的心跳，然后两人
再次往前，这次的吻更炽烈，他的唇温暖，坚定而又温柔，她的唇被他顶开，然
后温柔地吸吮她的下唇，珊迪感觉到他的左手摸上自己的脸颊。
然后他的手指绕过她的耳朵，埋进她的栗色头发中温柔地捧着她的后脑。他
按着她的脑袋让她靠近自己让自己吻得更深，他的舌头试探地舔着她丰满的下唇，
珊迪感觉仿佛被一股电流贯穿全身，着让她想起在梦里的情景……不，等等，这
不是做梦……这是真实的，太快了！我不是骚货！
珊迪抬起右手放在他的胸前，打断亲吻然后轻轻推开他，她睁开眼睛深深吸
了口气，有点紧张地笑着说道，「对……对不起。」
「没关系，」比利放开她的脑袋轻声回答，「是我不好，我不该……」
「不不不，不是你的错，我也很喜欢，只是……」她尴尬地看着他的眼睛笑
着说，「我坦白，我最近的状态不太好。」
比利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想也是，去年11月的事，对吗？」
珊迪垂下眼帘，自嘲地笑道，「有这么明显吗？」
「有好几个礼拜你就像一个僵尸一样在校园里飘来飘去，」他的声音低沉而
充满了同情，「我知道只有一种伤害会让人变成那个样子。」
「是啊，」珊迪仍然低着头说道，「那很糟糕，太糟糕了……」
她和桃丽那场痛苦的分手又浮现在眼前，她不仅失去了一个爱人，还是去了
最好的朋友。珊迪从两人租的公寓搬出来已经半年多了，两个人再没说过一句
话。当时，暴风女侠被盗车王抓获，下药，强奸蹂躏之后，珊迪非常需要别人的
安慰和关心，但是她犯了一个错误，她让桃丽以为她们之间比好朋友还更多些什
么。在几个月的情人生活之后，珊迪终于下定决心把真实的感受告诉桃丽，这使
她们之间产生了巨大的裂痕。
「如论如何，」珊迪摇摇头继续说道，「我向自己保证下一次我会很小心，
要按照我的节奏来。」她抬起眼睛看着他恳求道，「请你理解我，我不仅伤害了
我自己，我还伤害了我在意的人，我不想这样的事情再发生。」珊迪握住比利的
手，「比利，我还一点也不了解你，但我是真的喜欢你。」珊迪高兴地看到自己
的告白让比利笑了起来，「我不想伤害你，我想……我想我们能在一起，我想要
我们在一起，但是请你给我多一点耐心。」
她又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他，比利温柔地捏捏她的手，用他招牌的笑容安慰她。
「嗨，你在跟一个鼓了三年勇气才敢跟你搭话的男人说耐心？」两个人一起笑了
起来，「我不着急，而且……你值得我等，你来决定节奏和尺度，我会尊重你的
决定，也会尊重你。」
珊迪紧闭双唇，努力忍住眼眶里的泪水，伸手用指尖抚摸他的脸庞。
「你知道，」珊迪微笑着颤声到，「你如果在一直这么温柔和体谅，我会很
快爱上你的。」
「好意，」他站起身体把她拉起来，「我们去走走吧，那边有条小道，走
上去一点有个观景台，可以看到城市的全景。」
「听着像个好计划，」珊迪微笑着牵起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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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计划？」萝拉问道。
「耐心是一种美德，亲爱的。」盗车王一边回答一边带着她走进废弃工厂，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看着工厂内宽阔的空间盗车王没有注意到萝拉不耐烦地
翻了个白眼。黄昏的阳光勉强穿过高处浑浊的玻璃，懒懒投影在灰色的水泥地上，
空气里隐隐有一股粘稠的甜香气味。「你说这工厂以前是干什么的来着？」
「巧克力工厂。」萝拉回答。
「哈，我相信我们不太情愿的客户会喜欢这种反讽的，也许不会……」他喃
喃到，再看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厂房，他点头拍拍手，「会的。t骨，小红，把装
备拿进来！」他朝站在工厂卸货的两个男人大叫一声，「我给我们找到了一个
新家。」
「遵命，老大。」魁梧的黑人答应着跟一个消瘦的红头发白人走了出去。
「上帝啊，我真是一个天才！」盗车王淫笑着说道，他转头看着工厂的中心，
「我要把架子树在这里，装备台放在这里。」他喃喃自语地指点着空空如也的水
泥地。
「你想怎样就怎样，宝贝儿，」萝拉说道，「但是我们要怎么才能抓到那个
贱人呢？或者说怎么才能找到她？」
盗车王转头皱起眉头看着她，然后挤出自觉最有魅力的笑容对她说
找回?请x?3○—板?╙??
，「放轻
松亲爱的，操心太多会长皱纹的，」他说这伸手轻轻抚摸萝拉光滑的脸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