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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留守村妇的那些事(56-60)

    作者:我是棒子

    字数:16476

    【(56)张生莫名入牢狱,空留四娘待君郎】

    树下的四娘连耳根子都红了,她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她心里清楚,「比」

    大小只是闹着玩儿的,要是一眼就能看出大小,那还了得?

    二娘这是成心让她出丑呢!可现在有啥办法呢?一帮没良心的女人们看戏一

    样盯着自己,这要是不给她们展示展示,满足一下她们那邪恶的心理,以后自己

    的日子可咋过!

    男人们害怕别人骂自己「不行」,女人们害怕别人骂自己「不敢」。背上个

    「不敢」的名头,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看不起。

    农村人不讲究精致,也不讲究档次,但农村的人看中勇气,喜欢大气。谁要

    是小心眼,把自己弄得像地,那么对不起,她一定会被大伙儿孤立起来。比如

    个女人在一起聊家常,聊得欢天喜地的,这个时候突然看到不远处走来一个

    「啬皮」,她们保证会突然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朝啬皮打招呼:

    「呦!忙着挖金子呢?」

    被看成「啬皮」的女人要么不答话,埋头绕道;这样做起码能保全面子;倘

    若不识趣地回上几句,那么女人们会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让她气在心里,笑在

    面上,难受上三天五天不成问题。

    你不得不佩服女人们以退为进的高超战术。比如:

    「我们怎么能和你这个大妹儿比呢?我们一天吃了睡,睡了吃,过着猪一样

    的日子,而你忙完家里忙地里,金山银山一座座!」

    「我们都太俗气,又个个是懒骨头,你还是别来搀和啦,忙着挖金子才是你

    的正事!」

    「我们多么羡慕你呀!像只貔貅一样,只进不出,只吃不拉,怪不得面皮儿

    油,头发上流水!」

    「成!比就比!」

    四娘狠狠地撂下一句,然后把自己的裤子退到大腿位置,将自己的两瓣嫩臀

    朝大伙儿象

    ξ最◣新∵∵╘╜??板∴◢?□ㄨ

    征性地撅了撅,展示完了,她赶紧面红耳赤地一把捞起自己的裤子。

    满园子顿时飘起了女人们的大笑声。而骑在树上的二娘更是笑地直抹眼泪。

    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

    「还是个没有开苞的雏儿!我真心怀疑你是个媳妇儿!」

    四娘一边系着裤带一边说道:

    「我说姐姐!你越说越玄乎!总不能乱怀疑啊!是媳妇儿还是大姑娘,凭一

    双眼睛咋能看出来?」

    「咋看不出来?像你这样羞答答的样儿,不是大姑娘,难道是老色娘!」

    周围的女人们哄笑道:

    「真的假的?」

    「二娘你快说说!咋看出来的?」

    「四娘!难不成你们你们没有洞房?」

    「是不是你男人不懂的咋弄?」

    四娘急的简直就要哭了。

    二娘只不过是随口说说,四娘到底是大姑娘还是媳妇儿,这可是看不出来的。

    二娘只是觉得四娘可怜。

    也就是嫁进门才三天,四娘的男?a href=&039;/supaihtl&039; tart=&039;_bnk&039;苏派捅痪旄プ吡恕?br /

    偏远山村,只要不出人命,警察不会跑到这个地方来的,但偏偏就出了人命!

    张生本来是村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但毕业没多久,他就背着个背包回来了,

    张生的母亲因为此事上过四次吊,四次都没有死成;张生的父亲因为此事要杀他,

    天天提着杀猪刀追着张生满山地乱跑。

    村民不解,想不通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好不容易跳出了这个山沟沟,端稳了

    一只铁饭碗,为啥就回来了呢?

    若有人问,张生总是苦笑着回答:「城里车太多,人太多,大晚上的都满街

    亮灯,我吃不下,睡不下。」。「

    「人家都能吃下睡下,就你吃不下睡不下?你是不是犯了啥错误,像孙猴子

    一样被如来佛给压在了五行山下?」

    「我能犯啥错误?再说我也没有孙猴子的本事。」

    「那你咋就回来了呢?你爸你妈为了供你上学,砸锅卖铁,到处借钱,你就

    不能替他们两个考虑考虑?」

    「我也是考虑他们老了没人照顾……再者,我回来也不是活不下去,我学了

    6年的医,来这儿给咱看病,总比冒充神医的那些骗子要强吧?」

    村民们摇摇头,觉得这个年轻人不可理喻,叹着气走了。而张生总是无奈地

    笑笑,然后自顾自地筹办着自己的小诊所。

    俗话说的好,是块金子,到哪里都会发光的。张生的6年学自然没有白上。

    等到诊所开始营业,雾村七八个背着药箱走门串户的土医生就断了生活来源,不

    得不重新开垦荒了几年的土地。

    张生的病看的就是好!村民进去往椅子上一座,人家张生瞅上一眼就能知道

    得的是啥病,疼在哪里,该吃啥药。

    张生也够坦诚!看不好的大病,他也直言不讳:

    「赶紧准备棺材!看也没用,还不如把钱省下来给你买些好纸火!矮子现在

    开始扎纸人,忽灵忽现的,要姑娘又姑娘,要小伙有小伙,你到阴间也不愁没人

    陪你。」

    除了这些,张生最让人称道的是给女人接生。刚刚开始的时候,接生婆们都

    痛哭流涕地反对,认为男人给女人接生是大逆不道,命犯太岁,老天要是怪罪下

    来,全村的人都得跟着受罚,而且所有的粮食都会在一夜之间被「蝗虫吃光」。

    接生婆反对的理由尽管唬人,但命在旦夕的产妇不会因为接生婆满屋子跳起

    怪异的舞、满嘴里念着莫名其妙的词而顺顺当当地生下孩子。

    二娘生娃的时候大出血,盘在屋里的两个接生婆慌了手脚,用簸箕抄来草木

    灰铺了一炕。事实证明草木灰并没有止血的奇效,二娘只得挣扎着呼唤自己的男

    人:

    「去,找张生……」

    她无助地看着两个皱巴巴的接生婆像催命的鬼,跪在地上念着谁也听不懂的

    咒语。

    好在张生来了,二娘因此才得以母子平安。要说人家是大学生呢!一针下去,

    血就止住了,人就不慌了,孩子也就出来了。

    也是自此以后,张生才在二娘马不停蹄的宣传中才慢慢被村民们接受。

    也是四娘命苦。结婚才三天,三天里总有人半夜里敲门喊救命。张生又是个

    急性子,看不得男人哭,听不得男人嚎。而上门找他的,又个个哭的像七八岁的

    小姑娘。

    「我妈不行了,你快救救她啊!」

    「我老婆快要死了哇,你赶紧来看看撒!」

    「恩人啊,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烧成火炭啦,我家就这一个儿子啊,独

    苗独户啊!」

    从四娘进门的三天,张生哪天睡过一个好觉?白天他在诊所里忙碌,晚上他

    在村庄里穿梭。二娘说的没错,她到现在还是个大姑娘,不是个媳妇儿。

    本来洞房那晚,她和张生要睡觉的,她把自己脱光了躺被窝的。张生一脸的

    红光,也不知道是喝醉了还是不好意思,总之浑身上下都是新婚的喜庆和幸福。

    四娘心儿突突跳着,眼看着张生褪去大红大紫的新郎服装,准备爬进大红大

    紫的新被子,准备和二娘睡在一起的。

    可是就在新婚之夜,居然有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摸进了他们的新房。

    四娘当然也理解自己的男人。救命要紧,他们以后的日子长着咧!今晚不成,

    那就明晚;明晚不成,后天晚上总可以了吧?

    尽管四娘使劲儿地替自己开导,但她还是一个人偷偷地哭了。哭累的她心焦

    地等着自己的男人,等来等去,不小心睡着了。

    当她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晒屁股了。

    三天,每天晚上都有人找张生「救命」。张生来者不拒,一句话不说就出门

    走了。

    四娘要是知道第三天晚上敲门的那个男人会将自己的男人送进监狱,她说什

    么都不会让张生出门,他要是敢,她就死给他看。

    可是四娘怎么知道呢?

    张生走了就没有回来。当四娘知道的时候,张生已经被警察带走了。她问那

    个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男人像屠夫一样朝她大吼:

    「咋回事?他把我妈妈给弄死了!」

    他妈到底是不是张生弄死的,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张生已经失去自由,

    在远在新疆的一个监狱里服刑。

    人人都说张生冤枉,张生可怜,可是人人都爱莫能助。那个死了的老婆子,

    已经在炕上躺了大半年了。去过的人都说满屋子的尿骚味,大便都没人给收拾。

    几个儿子因为谁照顾老人而互相扯皮,闹到最后互相之间就变成了仇人,一见面

    就日他妈日他妈的谩骂。

    那个难听啊!听过的人都愤愤地骂他「畜生」。

    到底是咋回事呢?谁都说不清楚,能说清楚的除?a href=&039;/supaihtl&039; tart=&039;_bnk&039;苏派赡芫褪钦飧觥感?br /

    生」儿子了。村民们认为瘫痪的老人其实已经死了,张生当时认为人死不久,还

    能救的回来,于是就把老太太的胸口露了出来。

    当儿子一看母亲胸口两个软哒哒的褶皱都被医生翻了出来,立马就翻脸不认

    人了。半夜里跑到村长家挂电话,一挂挂的就是公安局。

    这样的说法到底可靠不可靠,谁也无法证实了。毕竟现场只有张生和那个儿

    子。老太太已经死了,死人是没有办法当证人的。

    二娘无心的调侃没想到变成了现实。结婚三天,四娘并没有和张生睡上一觉。

    当张生被人带走后,有人劝四娘乘着年轻再找个男人,不然就得守活寡。十年的

    有期徒刑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可是四娘不愿意。她说张生是个好心人,他怎么去害一个快要死了的老太太?

    她相信自己的男人是清白的,她一定要等到自己的男人出来的那一天。再者说了,

    男人有难的时候,女人就离婚改嫁,这从人情上也说不过去,不带这么落井下石

    的,既然嫁给了他,就应该和他同甘共苦,赴汤蹈火。如果只是跟着男人享福,

    不愿受罪,那这样的女人迟早会被大家唾弃。

    【(57)姐姐疼妹妹,妹妹爱姐姐】

    张生是个命苦娃,回到雾村两三年,父母就连气带病,双双死了。

    张生尽管是学医的大学生,对于父母的死也是爱莫能助。天若收人,人没办

    法,何况张生的父母连药都不吃。张生配好,给他父亲送过去,他父亲一把就打

    掉了。

    那个时候,他父亲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唯一的交流就是眼神。愤怒的眼

    神,绝望的眼神,浑浊的眼神,悲哀的眼神。

    张生他无奈啊!就这样熬了一个多月,父亲终于瘦成了一把干柴。死后收殓,

    收殓师一只手就把他爸爸提起来了。棺材摆在正堂,父亲躺在中央。三天三夜的

    守灵,张生不吃不喝,跪在跟前一个劲儿地流泪。

    两代人的隔阂,到死都无法消除。尽管已经阴阳相隔,张生心里清楚他那固

    执的老父亲依旧不能原谅自己。

    娶媳妇本来不是张生的意,而母亲突然病倒之后,他就听从了二娘的建议,

    说云村有个水灵灵的姑娘,正值含苞待放的年纪,不行就给老母亲一个交代,把

    这事儿办了。

    农村人都迷信,说大喜压大邪,娶一房媳妇,热热闹闹地办一场,说不定老

    母亲一高兴,病就好了。

    张生已经累了,他不再像从前一样坚持。娶就娶吧,反正都是迟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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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二娘的操办下,四娘和张生就见面了,见面之后,这门亲事就定下来了。

    可是张生还没来得及举行婚礼,老母亲就匆匆归西了。丧事刚刚办完,张生

    的意思是婚事就暂时缓一缓,可是说好的媒,订好的日子,请好的亲戚,办好的

    场子,不是说反悔就能反悔的。因此丧事办完办婚事,可怜的张生就像一株随风

    招摇的芦苇,想停停不下,想站站不稳。

    稀里糊涂的,他就把婚结了。

    张生原本是有对象的。

    对象的家在城里,对象穿裙子,蹬高跟鞋,画眉毛,抹口红,睡觉前习惯穿

    睡衣。

    对象当初是倒追他的,最后也是对象踹了他的。

    本来一对如胶似漆的人儿,到底因为什么分开了呢?

    这还不简单!对象要他留在城里,他执意要回到村里。

    对象说:「你只要留在城里好好上班,我爸爸就能给咱几十万的存款,还给

    咱一套大大的房子,另外再搭一辆小汽车。」

    张生说:「我还是回去吧,我这样的人实在不属于城市,我自由散漫惯了的

    人,再说城里实在太吵,太挤,晚上都闹哄哄的一锅粥,我吃不下,睡不着。再

    这样下去,我就一命呜呼了。」

    对象说:「那我们两个怎么办?」

    张生低头不语。

    对象算是明白了。她临走之前说了一句:「你是个喂不饱的人。算我当初瞎

    了眼,和这么没出息的一个人睡在了一起!」

    张生对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你能和我回农村吗?」

    对象摇了摇头,摔门出去了。

    张生被抓后,里里外外就靠四娘一个人了。

    然而四娘要比小娥幸运。为什么这么说呢?

    张生曾经救过二娘一命。当张生被抓后,二娘就暗地里罩着四娘。四娘忙不

    过来的时候,二娘总会跑过去帮忙;四娘心里难受的时候,二娘晚上抱着铺盖就

    上她家陪她一个晚上。谁要是打四娘的意,二娘总会在第一时间给他恰当的敲

    打。比如那个老光棍三伢子,有一次在麦收的时候逛到四娘跟前讨水喝。

    名义上是讨水,其实是揩油。他知道四娘的男人不在了,所以胆儿也就放开

    了,一上去就色眯眯地瞅着四娘的胸脯,双漌双手不停地在大腿上磨蹭。

    「我说小媳妇儿,赶明儿个巫镇有庙会,要不哥带你去逛逛去?」

    「三伢子,我可没你那闲工夫,要逛你自己逛去,可别叫上我。」

    四娘厌恶三伢子那副垂涎欲滴的样子。

    「哎呦我说小媳妇儿,人生得意须尽欢,有酒就要一口干!人这一辈子呀,

    一晃眼就到头了!庙会这么热闹的事儿,你要不去就亏大发了!」

    「我说了不去!还有,要喝水自己倒!我还忙着呢!」

    就在四娘转身离开的档儿,三伢子淫笑着摸了一把四娘的屁股,然后放肆地

    笑了起来。

    四娘真是欲哭无泪,但她能有什么法子呢?男人不在,她一个女人家能把三

    伢子怎么样呢?

    晚上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挑水的二娘。二娘看她面色晦暗,知道肯定出了什

    么岔子。她软磨硬泡的套出了实情,于是就独自一人走到三伢子的那座破院去找

    他。

    二娘一进屋就喊:

    「三伢子你来!」

    三伢子从破屋里探出头来,看到二娘后就满脸堆笑:

    「二娘呀!您无事不登三宝殿啊!这么晚了找我有啥事呀?」

    「哼哼!啥事?你自己心里清楚!」

    二娘双手叉腰,盯着一脸讪笑的三伢子喊道。

    「二娘呀,我真的不知道啥事呢!我三伢子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不妨直

    说!我这人一直都是知错能改的……」

    「改你妈个逼!」

    二娘突然冲上去扇了三伢子几十个耳光。

    三伢子傻愣愣地被扇,但他丝毫不敢反抗。

    其实不敢反抗的原因也简单:二娘的男人是个屠夫,天天干的是白刀子进红

    刀子出的营生,尤其是一脸的横肉让大家脊背发冷。谁家的孩子要是哭个不停,

    你只要告诉他说:

    「不得了了!张屠夫拿刀子放血来了!」

    那孩子立马就会捂住自己的嘴巴,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三伢子也是个见风使舵的儿,他知道得罪了二娘可没有好果子吃。虽然莫

    名其妙地被扇耳光,但他还是乖乖地受了。

    「你要是再敢打四娘的意,我就让我男人把你剁了喂狗吃!」

    二娘朝三伢子的脸上吐了一口白白的唾沫,然后大摇大摆地走了。

    二娘心里也愧疚。当初张生的婚事是她一手操办的,她本来觉得这是好事,

    郎才女貌的,可谁会想到会整出这么个事儿来?公安局的人说张生治死了老太太,

    但二娘觉得老太太不用治也是个死。瘫在炕上都发霉了,儿子们谁不盼着她早死?

    为啥半夜就突然间跑到张生家里让他去「救命」?

    这根本就不常理!要真的关心自己母亲的死活,也不至于让她屎尿都糊在

    炕上。

    事情已经出了,人已经关进去了,说什么都晚了。可怜了这个刚刚进门的媳

    妇儿,她还二十岁不到呢!

    唉!要是自己不要这么多事,也不至于害得人家姑娘守活寡。

    二娘心里清楚,农活可以帮着干,果子可以帮着收,但四娘想男人的事,她

    就没办法帮忙了。

    收完四娘家的果子,一帮女人在四娘家吃了便饭,于黄昏时分都各自散了。

    二娘帮着四娘洗洗刷刷,收拾完锅碗瓢盆,然后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坐在房檐下聊

    家常。

    雾村的秋天是最美的季节。满树的叶子开始泛黄,成群的燕子开始南飞。狗

    狗们躺在自家的门口,个个都懒洋洋地晒起了太阳。满架子的葡萄滑溜溜地垂着

    大串儿,红艳艳的枫叶在山顶反射着太阳光。

    深秋时节,你在雾村走上一走,成熟的果实香味都能让你醉上三天三夜。

    「今年过去就三年啦!他一直是个好人,表现好些的话还能减刑,说不定五

    六年就出来了!」

    二娘拍了拍四娘的肩膀,安慰她道。

    「唉。我一直想去看看他,可是新疆实在太远了,路咋走我都不知道,我害

    怕一出去,就把自己给丢了……」

    「你想他了?」

    「嗯。」

    二娘点了点头,说道:

    「我也是女人,知道你的心思。为他暖着个窝,盼的就是有一天能把他迎回

    来。」

    四娘眼睛有些潮润,嗓子有些哽咽,她无不感激地说道:

    「姐姐诶,多亏你的照顾,不然我这日子也过不下去。」

    「一家人不说二句话。你今天落得这个田地,我这个当姐姐的也有责任。要

    不是……」

    四娘连忙摆手说道:

    「姐姐你快别说了,每次都要自责一番,你这是故意折辱我呢!我这个当妹

    子的开心都来不及!张生坐牢又跟你没啥关系,你自责个啥呢!」

    二娘无不怜惜地瞅着这个可人儿的小媳妇,伸手抓了两把她那挺挺的小胸脯,

    打趣说道:

    「只可惜了这片肥田,哪里给你找个好种?」

    四娘红着脸蛋儿嚷嚷:

    「你心疼我啊?你要是心疼我,就把你男人借我两天用用!」

    四娘的话让二娘又气又怜。她骂道:

    「我男人就是给你,你这小妮子也消受不了!看你这身板,人家一屁股就把

    你压扁了!」

    「才不是那么回事呢!姐姐你没听说过吗?再弱的女人都经得住山一般的压,

    更何况你男人跟山比的话差远了!」

    二娘故作生气地掐了几把四娘的手臂和屁股,两个人嘻嘻嘻嘻地笑着纠缠在

    一起。

    「姐姐你跟我说说!你男人晚上是咋伺候你的?」

    【(58)姐妹就像两朵花,一个被窝里唠房事】

    二娘嗔了一眼四娘,不慌不忙地卖起了关子:

    「妹子,你真想知道吗?」

    四娘突然间羞红了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咬着嘴唇,朝二娘点了点头。

    「那成。姐姐我就告诉你。但告诉你之前,你得答应姐姐一件事。」

    「啥事啊姐姐?」

    四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问道。

    「你答应姐姐,别去新疆,好好地守着这个窝。窝虽然清贫,但也暖和,再

    者说了,你要是遇到啥事,我和我家的老男人都给你撑腰呢,你只要把自己收拾

    干练了,心情放轻松了,苦日子也就马上到头了。就算一时半会到不了头,你也

    不会觉得太苦。」

    四娘像个小妹妹一样努着嘴巴说:

    「还以为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呢,原来还在替我着想呢!你这姐姐,坏!」

    二娘故作生气地去捏四娘胸前的绵软,四娘嬉笑着躲开了。

    「咋了姐姐,你不是长着一对儿呢,想捏了就捏自己的去!捏人?

    ?的干嘛!「

    「自己的有啥好捏的!捏来捏去还是那个样儿!」

    二娘说罢,起身追着四娘满院子跑。两个人嘻嘻哈哈地闹腾了一会儿,又微

    微喘着并排坐了下来。

    二娘无意间一扭头,被四娘的那副媚态惊了一惊。

    二娘的印象中,四娘只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是个刚刚进门的小媳妇儿,腼腆

    中带着青涩,青涩中透着纯洁。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还没有到吸引蜜

    蜂和蝴蝶的那个时刻。

    可是如今的四娘变化咋就这么大!

    看看她那白里透红的俏脸儿,看看她那饱满丰韵的胸脯儿!

    尤其是她那又翘又圆的臀蛋儿,那盈盈一握的小腰儿,再加上她刚刚在院子

    里跑动的时候轻盈地像只杜鹃儿,这让当姐姐的二娘突然间明白了一件事:

    四娘已经是个熟透了的果儿。

    「姐姐,今晚上就别回了撒!睡我这儿得了。我们姐妹好久没有聊了。」

    「要睡你这儿的话,我男人又……」二娘侧脸望了望巴巴瞅着自己的四娘,

    终究没有说出下半句话儿。

    那双泪汪汪的眼睛像小狗狗一样,让二娘不忍心拒绝。本来二娘和她男人说

    好了晚上要回去过个小日子的,可是既然四娘张口了,她说什么也得陪陪这个可

    怜兮兮的妹子。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一点都不嫁。刚刚嫁进雾村的时候,四娘见谁都低头,

    见谁都脸红。别人随便和她打个招呼,她都慌张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现在的四娘呢?已经出落的大方、出落的端庄。农活再粗重,再繁琐,也不

    能磨掉女人那股子与生俱来的气息,尤其是对于一朵刚刚盛开的白牡丹,贫瘠的

    土壤已经无法左右她的招摇和她的美貌。

    「行啦行啦,姐姐今晚陪你就是!我这就去家里抱铺盖,你等着。」

    「姐姐你就别去抱啦!家里不是没有铺盉铺盖……再说了,我那被子是双人

    的,咱姐妹也够盖的了。」

    「喝!我倒没有上心呢!成!姐姐今晚就和妹妹睡一个被窝,这下你总满意

    了吧。」

    四娘略带羞涩地望了一眼二娘,说道:

    「姐姐你对我真好。」

    秋夜的黑,撑托出漫天的星。

    星星儿忽闪忽闪的,蟋蟀们敲着清脆的铃儿。池塘里的青蛙「呱呱呱呱」的

    嚷嚷着,也不知道它们有没有招来好奇的伴儿。偶尔从远处传来一两声狗叫,或

    者一两声猫头鹰的哭泣,但夜的静谧并没有被它们打破。

    万物皆息的安逸,就是夜带给雾村的礼物。

    「姐姐姐姐,穿那么多,能睡着啊?」

    四娘窝在被子里动着,一会儿抽出一件小衬衫,一会儿抽出一件小裤子。当

    她最后从被窝里扯出了一件粉红的三角小内裤时,盯着躺在旁边的二娘说道。

    「习惯了都!咋,跟你躺一个被窝,就得听你的呀?」

    二娘扭头看了看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的四娘,说道。

    「总得入乡随俗嘛!我穿衣服睡不着!」

    「你这不脱光了吗?裤衩都丢到炕窝窝里了,难不成裤衩里面还穿着裤衩?」

    「姐姐!你咋这么坏!你见过穿两条裤衩的女人啊?」

    「你还别说,姐姐真见过!知道唱戏的张灵儿不?」

    「知道。她不是嫁到城里了吗?」

    「可不是。没嫁出去的时候,可招小伙了!每年庙会唱戏的时候,都有一大

    帮的小伙流着口水盯着她呢!听说一次在后台打花脸的时候被几个小伙子给顶在

    墙上摸了,打那以后,她就穿两条裤衩,里面一层裹的是丝绸,外面一层裹的是

    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