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在庭堂深深的一间包房里,封行长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封行长,封是封建的封,但此人今天的穿着打扮透露的却全是资本主义的腐败。
油光水滑的脑门几根稀疏的头发却梳得个甭亮,肥俄的身躯不合尺寸地穿了件阿玛
尼的衬衣,小眼、槽鼻,就差颗金牙就他妈一胡汉三的形象了。手腕佩戴着劳力士
金表,那表上吐露出的一点点尊贵般的金黄来倒把这间饭店的金黄色衬得土的掉渣。
宁卉随郑总进了房间,封行长箭一样从椅子上窜起,不等宁卉反应过来,双手
已经拉着宁卉的手来,一只手平摊着将宁卉的手掌放在上面,另一只手覆盖着宁卉
的手背,手指不易察觉地宁卉细滑柔软的手背上扣摸着:“小宁啊,又见面了,又
见面了。今天小宁真是光彩照人啊。”封行长直勾勾看着宁卉的脖子,像没个郑总
这个人存在似的。
宁卉今天一身绿色的职业套裙,一条紫色的纱巾系围在脖子上,盘起的头发让
脖子更加修长挺拔——不经意间,脖子今天成了宁卉身体最显眼的裸露之处。
宁卉顷刻间察觉了今天的气氛不对,偌大的房间只有封行长、郑总和她三个人。
况且封行长从进门就拉着自己的手直到坐下都没松开,宁卉感到封行长肥硕的手
指在自己的手上不停地扣摸着。
宁卉明白了什么似的转过去瞪了郑总一眼,郑总没敢和宁卉对视。
突然,宁卉对着封行长嫣然笑到:“唉,封行长今天真是客气了,我去跟我老公
打个电话先,说点私房话,顺便告诉他今晚可能要晚点回家咯。”那戚戚然亮闪的
眸子直盯得封行长魂都没了。
“好好,好,快去快回,快去快回。”封行长头点得跟捣蒜似的,那句可能要晚点
回去让人听上去真如神仙般的美妙。
宁卉起身,路过郑总时嘴角泛着冷笑,直直朝门口走去。
然后,宁卉扭着高跟鞋镇静地走出了饭店100米,才截住一辆出租车翩然而去。
第二天,宁卉照常准时来到公司。
刚一落座没多久,办公室小李便过来说:“卉姐,郑总请你到他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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