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庆长假的一天,我跟宁卉的婚礼如期举行。我凭以前在旅游界积攒的人
脉以极其合理的价格定下了一家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宁卉虽然一再要求我从简,
但我依旧不愿让她觉得受了委屈,况且她邀请的公司同事中有那个想给我公开叫
板的崽儿,这口气咱不能输了去。
当天婚宴的主宾桌上就坐了些这个城市的名流:市工商局曾局长,曾眉媚的
父亲,原来跟我老丈人竟是发小,难怪宁卉跟曾眉媚的关系如此不一般;我们报
社的乔总编,曾官至市委宣传部副部长;秦怀哲,我的忘年之交,大学时候的老
师,现在已经是以这个城市命名的大学的副校长,博士生导师。在婚宴快要开始
时,主宾桌还有两个空着的座位也匆匆迎来它们的主人,控股宁卉所在公司那家
大型国营集团的副总裁,刚不久才就任宁卉公司的总经理。据说这位王总转业军
人出身,曾参加过79年的越战,虽然50来岁的年纪,但说话和身板还可以看出明
显的军人风骨。和他太太,唐姐,一个看上去气质雍容华贵的妇人。
这个婚,只有两处结得有点变化。一是我兄弟伙里面那几个老剩男中,有个
叫皮实的,在一家房地产公司上班,一大早跟你我去接新娘的时候,看到了走路
一步三摇的伴娘曾眉媚。他立马二话不说,把我原本的安排好的伴郎,我们报社
一个挺精神的年轻小伙身上那身西服扒拉了下来,然后捣什在自己身上,人模狗
样的出现在我面前。我狠狠盯着他问他要干嘛,他嬉皮笑脸地说:“当伴郎,当
伴郎,不收费哈。”我仰天长叹:“有你这么老的伴郎吗?老子还不晓得你那点花
花肠子。”
二是关于我们蜜月的,本来我已经跟我以前旅行社的朋友说好拿一个去马尔
代夫的折扣价,办手续那天我正好有事叫宁卉去的,回来她笑嘻嘻对我说:“老
公,咱去三亚了得了,三亚的海滩不比马尔代夫的差啊,手续我都办好了,后天
的飞机。”
我明白,去趟马尔代夫,当去三亚好几个来回了。卉儿,已经开始进入做一
个好老婆的角色了。
现在这年头城里已经没有啥闹洞房的概念,但那天婚宴结束后,我那群狐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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