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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部分

找了大连最好的裁缝给他量身定做了好几套在不同场合下穿的套装,里边的内衣裤全部买上海的纯棉产品,毛衣毛裤更是从新疆空运过来的羔羊毛的毛线,然后请人手工织成的。

    就连他铺的盖的军被军褥也都改头换面成了松软的鸭绒被褥。

    用的就更是王清堂过去连做梦都没想到的了,比方说用的香皂就是从阿尔巴尼亚进口的,香味叫人闻了就头晕;用的牙膏是南斯拉夫的,挤出来一点儿就能刷出满嘴的泡沫;还有洗脸的铜盆是朝鲜的,那铜亮得像黄金;再就是围巾是坦桑尼亚的,毛巾是赞比亚的,糖罐子是古巴的,象牙筷子是柬埔寨的,毛毯是蒙古的,酒具是尼泊尔的,好像当时跟中国好的国家有特点的物件在张弛云的家里都能找到。

    当然跟中国不好的国家的好东西,张弛云的父亲也不会放过,像什么美国的电影,德国的相机,瑞士的手表,还有英国的自行车,意大利的缝纫机,日本的电唱机,苏联的收音机等等。

    张弛云的父亲简直就是个收藏家,当然,他最热中的还是油画。

    据说张弛云的父亲从小就想拿起笔来画画,可是后来却一直在拿着枪打仗,所以等他功成名就了也就用自己的权势开始实现自己未了的心愿从而满足自己酷爱油画的情结。

    在张弛云家这样一个远离文革烽火,安静舒适得如人间天堂的环境里,特别是有张弛云这样年轻美丽的女孩爱着自己,整天陪伴在自己左右,才叫王清堂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违背自己的誓言,给别人画一幅本来只属于他和罗艺婵的《女人的天堂》,但要是不给张弛云的父亲画这幅画,又怎么能交代过去呢?

    王清堂就是在这样矛盾重重的心理下,惴惴不安地矛盾着、选择着、生活着。

    有一天,张弛云的父亲终于忍不住了,就问张弛云:“怎么还没动笔画呢!”

    张弛云也说不出真正的原因,就灵机一动说:“可能是没有模特的原因吧。”

    引子:一幅画就够了全本十色在请读者多给作者动力,前来订阅,收藏,谢谢!

    常常听说某某画家高产,一生中画了多少多少幅画。

    其实,任何一个画家,一生只在画一幅画,一幅让人记住的画,一幅用其心血和生命画出的画。

    只有这幅画能代表他的灵感、灵性、灵气和灵魂,所有他画的作品都是这幅作品的铺垫、陪衬或是补充。这幅画就成了画家的另一个名字,成了他无声的代言人,让人一提那个画家就提他的那幅作品,或是一提某幅作品就联想起那位画家。

    就如一提凡高,就会让人想起他的《向日葵》;一提蒙克就让人想起他的《呐喊》;一提达芬奇就让人想起他的《蒙娜丽莎》;一提到毕加索就让人想起他的《格尔尼卡》;一提徐悲鸿就想起他的《奔马》;一提罗中立就想起他的《父亲》一样。

    这些作品别说他人,就是画家自己都难以超越。他穷尽了一生的才华和功力所达到的那个高点,那个巅峰,就用那幅画给凝固、定格和成就在了那里,无法用任何一种东西来替代,因为它是唯一的,无法临摹和复制的。

    有的画家成功了,是因为他的某一幅画被人们接受了,记住了;而更多的画家用了一生的时间也每有机会或是能力将心中的那幅画给画出来。那幅画只存在于他的内心深处,只是他的一个梦想或者幻想;因而更多的画家都随着他生命的完结,而将他的那幅作品连同他的灵魂一同飘散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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