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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公侯淫风录】第一卷 第六章 管浊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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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京城之内却依旧是灯火通明,那些个繁华的街道虽然行人与白天相比

    较少,但热闹的气氛却丝毫不减。

    仍在开门营业的商家点燃灯笼挂在门口,打了个哈欠,继续回到店中,一边

    翻着账簿一边等着客人上门。眼睛是不肯放过一丝纰漏地盯着账本,但只要有脚

    踏进店门,便又会放下账本上去迎客。

    那些风尘场所,差不多也是如此。

    在繁华的街道上,总有几座青楼妓院位于人流较多的地方,那些个姿色不错

    的年轻姑娘故意露出一截白花花的胸脯,令路过的男行人看的是口水直流。

    京城,大燕首都、天子脚下!

    然而,就是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还是在准备皇帝的八十岁大寿时,发生了

    一次血案。

    大将军之子被杀!

    对于布衣平民来说,自然是与他们无关;对于锦衣高官而言,这可是要了老

    命。

    距离案发至今不超过三天,这段时间里,整个朝堂热闹的即便是戏园子都比

    不了。

    案发第一日,即将要过八十岁大寿的圣上直接在大殿之上对文武百官施压,

    无论如何也要将凶手缉拿归案!

    被杀之人乃是朝中重臣大将军之子!是达官贵胄!

    更何况,是在天子脚下被杀!

    虽然是在乐不思乡这等风花雪月的场所游玩享乐时遇害,但这无足轻重,大

    燕国内腐败之风盛行,骄奢淫逸之气绵延不绝已有数十年。

    在骄奢无度,淫靡成风的大燕显贵眼中,去乐不思乡这等高档次的妓院游玩

    完全不足挂齿。

    令满朝官员震惊的是,竟然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杀死大将军的独子!

    于是,圣上降下口谕,必须在八十岁寿宴开办之前了结此案,否则……

    虽然皇帝陛下并未说有何惩罚,但从那微怒的龙颜之上能看得出,后果恐怕

    是凶多吉少。

    这边皇帝刚刚下达口谕,刚一退朝,另一头大将军陈旭又向文武百官与大内

    密探施压。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大将军,在两人的施压之下,整个京城瞬间变得暗流涌

    动…

    ………………

    刚到黎明时分,公鸡还没来得及打鸣,府内的仆人们便早早地起了床去干活。

    周秋媚今天起的格外的早,以至于起得最早的下人见到她时都愣了一愣。

    傅伍秋打着哈欠,还是一身简朴利落的打扮,头发梳成一个长鞭子,半睁着

    迷糊的眼睛,像是没睡醒似得。

    早上一起来就肚子饿了,傅伍秋想着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吃的,却在路上见到

    了周秋媚,虽不知为何起的这么早,但她还是向幽王请安说道:「啊…幽王…伍

    秋给您请安…」

    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周秋媚见她这慵懒散漫的模样,并未在意,对于傅伍秋的性子她是知道的,

    毕竟是一手带大,也算是自己的女儿。

    「管浊瑜回来了没?」周秋媚问道。

    傅伍秋停下脚步,站在原地愣了愣,说:「浊瑜姐姐?她正在房间里睡觉啊。」

    「叫她来见我。」周秋媚说完,转身回了房间。

    「我肚子饿…能不能先吃了东西再去叫啊?」傅伍秋捂着空荡荡的肚子,问。

    「先叫了再吃!」周秋媚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傅伍秋撅了撅嘴,嘀咕了句:「什么事这么急…」

    周秋媚坐在房间内的一张木椅上,手上端着一盏茶;一会儿扭头看一眼躺在

    床上还未醒来的爱子周云,一会儿又看着房门,低叹一声。

    待到周秋媚将一盏茶喝了一半时,房门被人轻轻敲响。

    「进来。」周秋媚淡淡地道。

    她已经从脚步声听出来,门外的人就是管浊瑜。

    只要是相处的久了,从脚步声判断是何人,这并不难;更何况管浊瑜从十四

    岁那年就跟在周秋媚身边。

    「主子。」管浊瑜踏进房门,低声并恭敬地叫了一声。

    「把门关上。」周秋媚淡淡地说。又补了一句:「少主还在睡,动静小点。」

    管浊瑜瞄了一眼床上,周云盖着一层薄被,睡的正香。

    应了声是,管浊瑜轻手轻脚地关上房门,未发出半点声响。

    随着房门被关上,黎明时分的光也被挡在门外,房内瞬间变得昏暗。

    昏暗的让人有些心慌。

    周秋媚并未正眼看她,而是盯着自己手上的茶杯,仿佛这是什么稀世珍宝一

    般。

    可这茶杯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个普通的瓷茶杯而已。

    「浊瑜…」周秋媚轻轻地叫了声她的名字。手上拿着茶杯,用指头摩挲。

    管浊瑜自从踏进房门之后就没有移动脚步,一直杵在原地,生了根似得。这

    时听见主子叫她,眼神竟有些躲闪,但还是硬着头皮应道:「属下在。」

    周秋媚斜眼看着她,淡淡地说道:「将衣服脱了。」

    管浊瑜的心猛地一抽,背后瞬间淌出了冷汗:「主子…」

    连说话都有些发颤。

    见她这般心虚的模样,周秋媚心中的猜测也已落实。

    「脱。」周秋媚又道。

    管浊瑜咬着嘴唇,几乎要咬出血一般,心中有一万个不情愿,脑子里绞尽脑

    汁地想着对策。虽然心中极力抗拒,但却不敢不从,管浊瑜只得用颤抖地双手褪

    去自己身上的衣物。

    一件接着一件,每褪去一层衣物,管浊瑜的心就跟着凉一分,虽然她想停手,

    但却不敢违抗周秋媚的命令。

    最终,她的上半身只剩下了一件裹胸。

    周秋媚望着管浊瑜曼妙的身躯,这等优美的身材体格,是极大多数男人都喜

    欢的类型。

    毫无赘肉,腰部柔软纤细,胸脯又软又大。

    但是,像这样的身材周秋媚见得多了,她手下的鸩锐常年习武锻炼,又有独

    特的内功心法调节,练成这样诱人的身材并不罕见。

    然而,令周秋媚注目的则是管浊瑜的腰部。

    在管浊瑜的腰部右侧,有一处伤口。

    周秋媚的两根手指轻轻地点在茶杯上,淡淡地问道:「浊瑜,这伤口是怎么

    回事?」

    管浊瑜低着头,不敢让主子看见自己惊慌失措的表情,但颤抖的身体还是暴

    露了她的内心。

    「主…主子…」管浊瑜咬着牙,竟然跪在周秋媚面前,那颗在下人们面前趾

    高气昂一脸傲气的头颅重重地嗑在地板上。

    咚的一声,管浊瑜又磕了一下,浑身发抖,咬了一下舌尖让想要让自己镇定,

    但双手还是忍不住地发颤。

    忽然!她心中产生了一个想法,或许这能成为自己的救命稻草,于是她又重

    重地磕了几个响头,咚咚作响,额头都磕破了一点皮。

    「怎么?为何要给我磕头?」周秋媚淡然道,看管浊瑜这幅惶恐万分的模样,

    不为所动。

    「主子!我管浊瑜对天发誓!昨晚的事绝不会对别人说!请主子绕我一命!」

    管浊瑜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就知道,周秋媚已经发现昨晚在门外偷看的人是她。

    深知周秋媚性格的管浊瑜瞬间便被恐惧笼罩心头。

    管浊瑜自从十四岁那年就跟在周秋媚身边,她的性格是怎样的,管浊瑜自然

    了解。

    所以,管浊瑜才会如此狼狈地祈求周秋媚饶她一命。

    周秋媚放下手中的茶盏,坐在椅子上,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管浊瑜,眼中已

    经有了杀意。

    「昨晚你为何会在我门外?」周秋媚脸如寒冰。

    管浊瑜心中怕到了极点后,反而冷静了下来,不再发抖,回答也变利索了:

    「昨晚,我与傅伍秋带着少主回到王府之后,主子让我去将军府探一探消息,我

    便去了。」

    咽了一下口水,管浊瑜接着说:「在将军府内,我发现了一些令人惊愕万分

    的事,急忙赶回来想要告知主子,可从女婢那里听说主子已经回房休息了,我便

    来到房门外,想要看看主子是否已经睡下,若已睡下,我便离去,待明日再向主

    子禀报…却未曾想…发现主子和少主…」

    周秋媚脸上平淡至极,仿佛管浊瑜口中所说的事与自己全然无关,眼中也看

    不出任何喜怒。

    「这么说,我与云儿母子乱伦的事,你已经知晓了?」周秋媚语气平静地问。

    管浊瑜闭上双眼,不敢欺主,只得点头。

    「还有谁知道?」周秋媚面若冷霜。

    管浊瑜连忙摇头:「此等大事,我必然是守口如瓶,又怎敢告知于他人。」

    周秋媚心中清楚,管浊瑜不可能有那个胆子告诉其他人,但还是出于不怕一

    万就怕万一就念头问了一下。

    「浊瑜…」不知怎地,周秋媚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笑容,似如与人聊天叙旧一

    样:「你可明白为人母的感受?」

    管浊瑜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心中忐忑不安。

    「也是,毕竟你还未有孩子,当然不能明白。」周秋媚缓缓道:「为人母者,

    心中最重要的…当然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你说对不对?」

    管浊瑜心中惶恐,顺着主子的话,点了点头。

    周秋媚脸上的笑容骤然不见,只见她一个跨步拉近距离,直接掐住了管浊瑜

    的脖子。

    「主…主子…」喉咙被掐住,管浊瑜想要用手掰开周秋媚的手指,却始终纹

    丝不动。

    论轻功,管浊瑜有自信略高一筹,可要论武力,只能说是望尘莫及。

    「浊瑜,你十四岁时就跟在我身边,我一直将你当做亲信,可如今让你知晓

    了这个秘密…」周秋媚手上的力度未减分毫:「只好让你去死了…」

    管浊瑜死死地抓住周秋媚的手腕,她知道,主子没有吓唬她;若是别的事,

    就算闯再大的祸主子都会想办法保她,可她这次却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事。

    「不…不要…求你了…主子…我…不想死…」管浊瑜使出了浑身的力,却始

    终无法掰开掐住她脖子的手。

    此时此刻,管浊瑜满脑子都是不想死,要活下去的念头。

    如此生死存亡之刻,管浊瑜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将周秋媚最宠爱的儿

    子作为救命稻草,挣扎着说道:「主子…求你…看在…少主子的…份上…」

    周秋媚脸色一变,手上的力道暂且一松,扭头看了一眼周云。

    这小家伙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地睡着,并未有醒过来的迹象。

    「此话怎讲?」周秋媚仍旧掐着管浊瑜的脖子,只是力道轻了许多。

    或许是因为脖子没有被掐的那么狠,也或许是因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管浊瑜嘴皮利索地说道:「是…是少主子!我若死了…少主子定会伤心…」

    「你不过是一个侍卫,接近少主也就这几天的事,他怎会为你伤心?」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