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小赌窟。
他从来没有去过,他不怕有人认识他。
汗味、体味、屁味,各种味混杂在一起的酸臭味,平常人要是一走进这种小赌窟,伯不立时昏了过去,才怪!
可是,聚集在小赌窟中的那些人,却完全不在乎那些,他们都聚精会神地赌着。
在一张方桌上面,悬着一盏油灯,油灯已被烟雾熏得乌黑。
数十只粗大的手,在桌上不断摸索。
牌九牌被人“拍拍”地敲在桌上。
黑牛他个头粗壮,嗓门也大,他已经翻开了一张牌,直着嗓子大叫:“天牌,天牌,他奶奶的,天!”
一面叫,一面手腕一翻,“拍”地一声,他将扣在手腕中的一张牌,拍在桌上,四周围响起了“哗”地一声怪叫。
黑牛输了!
黑牛面前的银子,像流水那样数出去。
桌子旁的人却在欢啸着。
黑牛绷紧了脸,一丝笑容也没有,在油灯下看来,就像张猪肝脸。
他双手不停地沉着,将牌迭了起来,银子又纷纷落在桌子上。
黑牛双手兜着骰子,“呼”地吹了一口气,将骰子抛了出去,大叫道:“统杀!”
又是一阵欢呼。
“赔钱!”
黑牛又输了。
“哇操,今晚见鬼,真他妈的衰尾(倒霉)!”
他嘴里骂着,心里可一点也不心疼银子没了,因为那些银子本来就不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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