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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大舅哥结婚的时候,韩锋在城里已经混得有了些模样。最起码是衣食无忧了。大舅哥的婚礼是韩锋代替前妻参加的,因为那时前妻已经怀孕八个月,腆着个大肚子行动多有不便。

    在大舅哥的婚礼上,韩锋第一次看到妻嫂时,心里就产生了一些不平衡,大舅哥相貌平平,本事全无,家境贫寒,年龄偏大,却娶了一位美貌如花的年青姑娘。而自己的妻子比自己大两岁不说,长相平庸,如果再和妻嫂对比,那就是一个字‘丑’。那时韩锋就有了一种古怪的念头,要是和这个女人睡上一夜,说死了也值,这话是有点夸张,但背个奸嫂的名誉他在所不惜。他只是不明白,像妻嫂这样的白天鹅怎会落在一个牧羊人之手?但是,他的这一疑问很快就得到了答案,和韩锋早年在一起从小耍大,一起玩‘撞拐拐’游戏,一起偷吃生产队地里西瓜的一位村友带着鄙视的神情说:“你老婆的嫂子,哼,那是个烂货,和乡长搞过,怀了娃娃,打胎都两三次,害得人家乡长差点和老婆离婚,挨了处分丢了官职,调到其他乡去了,也就是你大兄哥那样文不成,武不就的男人,换了别人,哼,白让日,也没人要的货。”

    吃不到葡萄,就大骂葡萄,这样的人满世界,韩锋当时的心里话是,日你妈的,看你那个球样子,长着一颗比驴脸还长二尺的头,也就是你老婆这种咧牙咧嘴长胡子的女人才肯嫁给你,换一个稍顺眼的女人,宁可嫁给一头驴,也不嫁个你,这人他妈的忘性大,忘了你刚满二十岁就和一个快五十岁的丑寡妇睡觉的事了?说人道人不如人,这种人不可交。韩锋心里的话没说出来。他在心里替妻嫂打报不平。

    韩锋在城里发迹之后,前妻提出要拉帮一把大哥,韩锋没说二话就答应下来,这和他对妻嫂的那个情结不无关系。另外他在起初的那种家族式经营也需要可靠的人手。

    大舅哥到城里的第二年,韩锋派大舅哥到乡下收葵花。大舅哥离家的第二天,韩锋就去拜访妻嫂。妻嫂对他是热情有加,知道韩锋好喝两口,特意从家门口的小卖部买来一瓶地产的在当时算最好的白酒,又炒了个鸡蛋,切了一碟咸菜,就成了一桌酒席。以当时大舅哥的经济条件,也只能是这个水平。

    “韩锋,你不要嫌弃,你大哥这点家当你是知道的,我也实在准备不了好酒好菜来招待你,再说不知道你要来,现在天黑了,想出去买点猪头肉回来,又恐怕菜市场关了门,白跑一趟,你就凑乎点吧。”妻嫂有点歉意地道。

    “嫂子那的话,说这个就见外了,你们到城里来投奔我,我没能帮上你们大忙,让你们日子过宽裕点,这本身就是我的不是,还能再嫌弃,你不是骂我么?”韩锋说。

    “看你说的,你能把我们弄到城里来,又帮租房又给你大哥营生做再挣上工资,这已经不错了,等你大哥有了些积蓄,手头宽裕了,我们好好招待招待你。”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嫂子的光景过不好,我韩锋心里也过意不去,我准备把大哥的工资在往高价一加,给别人二百块,给大哥三百,你看咋样?”韩锋说,又补充道,“不过我这可是看在嫂子得份上才这样做,说句不该说的话,你嫁到大哥家来,也真是委屈了你。来,嫂子,你也坐下陪我喝点吧。”

    “行,我喝不了酒,不过韩锋来了,我就破个例吧。”妻嫂也坐下来,给韩锋和自己斟上了酒。

    “来,嫂子,干,娃娃们呢?”韩锋把酒杯举起后又问。

    “在北屋里,这会大概都睡着了。”妻嫂说着,喝下杯中酒,看那架势就知道不是个不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