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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天下】(65)

   丁寿见那黑马毛色光亮,不同平常蒙古马矮小之状,身高足有八尺,心中甚

    喜,口中却是推脱道:「在下怎敢夺人所爱……」。

    革儿孛罗一脸不喜,「蒙古人喜欢实诚汉子,洒家诚意结交,大人莫非瞧不

    起我」。

    「在下怎敢,如此多谢将军了。」就坡下驴,要是革儿孛罗生气真不送了,

    二爷会心疼死。

    革儿孛罗这才满意,张罗人收拾行装上路,丁寿挽留再三,他只是摇头,

    「离家太久,某家想极了草原上的马奶酒、烤全羊、还有那身上满是腥膻味的大

    屁股娘们」。

    前两样也就算了,最后一点你是什么口味,丁寿心中腹诽,还是笑道:「那

    就恭祝将军一路顺风了」。

    革儿孛罗豪爽大笑,在丁寿陪同下来到大门前,突然见到一个俊俏汉人在他

    的坐骑前打转,面色一变,大喝道:「兀那小子,你在做些什么?」。

    白少川若无其事的随手在那匹骏马小腹上拍了一下,回身施礼道:「将军这

    马神骏非凡,在下喜不能禁,唐突处还请见谅」。

    老子的马你也敢动,革儿孛罗方要动怒,却被身旁丁寿拦住,「这是在下同

    僚好友,待我为将军引荐」。

    听说是丁寿朋友,革儿孛罗立即转怒为喜,连说几句得罪,又道:「既然这

    位朋友喜欢,这马便送与你了」。

    此马虽没有方才送自己的那匹高大,也是难得良驹,革儿孛罗如此豪爽,丁

    寿心中大乐,刚要替白少川道谢,不想这位三铛头淡然一笑:「谢过将军美意,

    在下不比丁兄北方生长,能骑善驭,得此良马无异明珠蒙尘,不敢生受」。

    文绉绉的话语听得革儿孛罗皱眉头,更不喜他那娘们唧唧的长相,既然你不

    要,自也乐得不给,当即与丁寿寒暄几句,便带了部众出城而去。

    目送朵颜众人远去,丁寿如同献宝般将新得马匹让白少川品鉴。

    「不错,身高体健,风鬃雾鬣,确是良驹。」白少川打量一番后评价道。

    丁寿挽着马辔,轻抚马身,闻言喜道:「该起个好名字,白兄可有建议?」。

    「马高八尺者为龙,此马当是此种,又兼体质素洁,苍然若云,就唤作」

    苍龙驹「可好?」白少川略一沉吟,便出言道。

    「苍龙驹,好名字,哈哈……」丁寿笑到一半忽地戛然而止,疑惑地看向白

    少川,「如此精通相马之术,白兄适才何以自谦拒马?」。

    白少川不置可否,自顾道:「有此良驹,丁兄明日回京可事半功倍了」。

    「明日?」丁寿诧道:「你不是还有事要办?」。

    「已然办妥了。」白少川扭身出府,轻声自语道:「你那位蒙古朋友今后怕

    是无缘再见了」。

    风萧萧,马嘶鸣。

    远离宣府边墙的朵颜众人在草原上缓缓而行。

    此时安坐马上的革儿孛罗再无一丝痴憨的豪爽模样,缓缓用炭笔将一路所见

    的宣府堡寨记录在羊皮卷上。

    「帖木儿孛罗!」革儿孛罗向身后唤道。

    一个精悍的蒙古汉子纵马上前,「革儿孛罗,什么事?」。

    「立即快马将这份羊皮卷送往汗庭,亲手交给巴尔斯博罗特。」革儿孛罗将

    卷成一团的羊皮卷交到了帖木儿孛罗手里。

    帖木儿孛罗应声接过,犹豫了下,开言问道:「革儿孛罗,此番正德汗不仅

    给我等封官,还开了喜峰口边市,咱们还有必要结好达延么?」。

    革儿孛罗眯着眼睛扫了他一眼,「怎么,汉人封你个指挥使的芝麻官,就把

    你的心收走了?」。

    帖木儿孛罗涨红了脸,大叫道:「当然没有,我帖木儿孛罗是兀良哈的勇士,

    怎会瞧得上汉蛮的官职」。

    「记住,蒙人是狼,汉人是羊,苍狼永远不会臣服羔羊。」革儿孛罗沉声道。

    帖木儿孛罗懵懂问道:「那你为何将自己的宝马送给那汉官?」。

    「他是正德汗身边的红人,有他做内援,能为兀良哈谋取更多的好处」。

    革儿孛罗冷笑道:「草原上天灾不断,我们需要大明这颗大树遮蔽风雨,达

    延打得大明越疼,那些汉官们才越会晓得我们的重要」。

    一指帖木儿孛罗手中的羊皮卷,革儿孛罗又继续道:「如今我送了这么一份

    大礼给巴图孟克,阿爸再替我求亲时,他还能不答应么?」。

    帖木儿孛罗会心一笑,「图噜勒图公主不但是巴图孟克的爱女,还是大草原

    上的一朵鲜花啊,你娶了她就成为黄金家族名正言顺的塔布囊,兀良哈定然威压

    各部」。

    革儿孛罗哈哈大笑,「翁牛特、乌齐叶特两部一直不满我兀良哈独大,如今

    我两边结好,待来日执掌兀良哈,他们还有机会翻身么?」。

    帖木儿孛罗听得热血上涌,双手捶胸,仰天大呼:「天佑兀良哈」。

    「天佑兀良哈!!!」不明详情的其他族人也都仰天大叫。

    革儿孛罗志得意满,双腿一夹马腹,纵马疾驰,腿上似乎感到微微一麻,他

    也没有放在心上……。

    深夜,丁府内宅,正房卧室内不断的传出轻哼荡呼及尖叫声。

    房内家具都已移除,只铺着厚厚床褥香枕,唯有丁家女主人月仙全身赤裸地

    躺在床上轻轻娇喘,如玉般的粉嫩肌肤上香汗淋淋。

    杜云娘等众女也俱是赤裸娇躯,玉体香肌柔嫩细腻,雪白如玉,燕瘦环肥玲

    珑突显,发乱鬓散,香汗未干,或躺或卧围绕一圈,美目迷茫观望着中间丁寿赤

    裸着结实身躯,伏压在一具雪白身躯上雄猛迅疾的耸挺不止。

    「二爷……已经三次了……饶了奴婢……受不……住了。」浑身颤抖的倩娘

    随着丁寿棒槌般的男根在体内冲刺顶挺,欲念激荡,不能自已。

    「见了英俊后生就拔不出眼来,将来还不去偷人,今日便干死你个小淫妇,

    省得日后给爷戴绿帽。」丁寿享受着倩娘名器内层层嫩肉包裹,阳根更加粗涨。

    「二爷……奴婢……奴婢错了……哎呦……折腾死婢子啦……啊……」不到

    片刻,倩娘身子倏地绷紧,娇躯连扭带摇,螓首带动长发连连晃动,手脚如同八

    爪章鱼死死缠住丁寿,口中原本的轻哼荡语也化为激嚎。

    丁寿不理她的求告,将头埋在两团雪乳中,粗巨阳物冲破重峦叠嶂,直插孢

    宫。

    「啊——」倏然间倩娘美目大睁,玉臀高挺,如磨盘般的旋扭挺摇。感到二

    爷那物件在子宫深处喷出一股火烫汁液,激射得她双目白眼上翻,全身剧颤,口

    中尖叫连连,犹如弓挺般将身上人儿顶起,终于全身松软的平坠床褥上,出气多

    吸气少的颤抖不止。

    缓过神来的李月仙见丁寿抽出那根湿淋淋的巨物,抬手将他唤到床边,取过

    枕边汗巾羞答答的为他擦拭干净,随后二人相拥而卧。

    「哎呦,小郎你还不睡?」月仙嗔道。

    原来丁寿趁她不备,将犹自坚挺的肉棒再度顶入月仙体内。

    丁寿促狭一笑,「这不正在睡么……」。

    月仙不安地扭了扭娇躯,羞恼道:「这样怎么睡得着?」。

    把玩着月仙胸前那对丰满玉兔,丁寿嗤笑道:「那就不要睡了。」言罢,果

    然抽送了几下。

    情欲渐被挑起的月仙轻轻喘息,劝阻道:「别闹了,明日还要赶路,早些歇

    息吧」。

    「嫂嫂当真不随我进京?」丁寿亲吻着嫣红乳珠,含糊说道:「酒坊的生意

    我打算移到京里,你让倩娘和美莲娘俩都随我走,为何单单留下?」。

    忍着胸前快感,月仙茫然地摇了摇头,「你大哥一直没有下落,我要在这里

    守着,总不能有朝一日他回家时连个亲人也不见」。

    丁寿身子一震,原本脑海深处的一些记忆片段一一浮现……。

    粉墙黑瓦,刚经过翻修的丁家宅院还是一派簇新。

    一名垂髫幼童,以柳枝为鞭,骑在瘦小的王六身上,口中吆喝不停。

    那时的王六也很年轻,四肢着地,不时学着马叫,将童子逗得呵呵直乐。

    「王六。」一个温和声音响起。

    「大少爷!」抬头看清来人的王六欣喜地直起身子,不防将背上的童子摔倒

    在地。

    童子大哭,王六跪着赔罪,哭声却总是不停。

    高大的身影将阳光遮住,一双有力的臂膀将他抱起,脸庞棱角分明,目光炯

    炯注视着他:「你叫丁寿?」。

    温暖有力的胸膛让自己莫名的安全,不由止住了哭声,丁寿抽着鼻涕道:

    「你是谁?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叫丁鹤,你该唤我大哥。」青年笑得开心。

    静室中弥漫着浓浓的药味,兄弟二人面含悲切地望着床上的老人。

    布幔内的老人命不久矣,手掌干瘪无力,却还是尽力前伸。

    跪在床畔的丁鹤紧握住父亲的手,「父亲放心,孩儿定好好照顾幼弟,不让

    他受半点委屈」。

    老人欣慰一笑,双手勉励地拍了拍他的手背,便无力地垂下,再无声息。

    对着嚎啕大哭的丁寿,丁鹤轻抚其背,「从今以后,我既是长兄,也是严父,

    定要让你长大成材,安家立业」。

    思绪闪回,丁寿再无兴致,翻身坐起。

    月仙察觉体内物件滑出,见丁寿神色,也晓得刚才失言,忧心道:「小郎,

    可是恼了?」。

    摇了摇头,丁寿披衣来到窗前,看着皎洁月色,暗自苦笑,一年来人未找到,

    身边丢的人倒是越来越多,混成这样真给穿越众丢脸,大哥,柳姑娘,还有凤儿,

    你们在哪啊……。

    湖水平滑如镜,四面花开如锦。

    手握长剑的秦九幽一袭白裳,脚踏碧波似闲庭信步。

    霍然间,三尺秋水出鞘,勃发剑气吹皱一池春水。

    整个湖面瞬间水气弥漫,所到之处,周边花树如被沸水浇过,枝叶飘离,零

    落成泥。

    长剑归鞘,波光潋滟,一切又归宁静。

    「师父好厉害。」李凤眼中满是钦佩崇敬之色,奔跑过来递上手帕。

    轻拭面上水珠,秦九幽淡淡道:「这是魔门的」九邪剑法「,行招诡谲,变

    幻莫测,当年楚师弟便是靠着这套剑法闯出」无双魔剑「的名号」。

    「师父可是要教我?」李凤有些雀跃,有此武功,定要那花心人好看。

    秦九幽点了点头,「不过你根基太弱,此时强练此功怕是损伤经脉」。

    「那您还将此剑法施展给我看?」李凤小嘴一撅,满腹委屈。

    见李凤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秦九幽笑慰道:「为师岂能不考虑这些」。

    将一个两寸余的羊脂玉瓶递给李凤,又道:「这是为师费二十年之功采集北

    海银果,借南海地火炼制的」碧灵丹「,有固本培元,助长功力之奇效」。

    「师父您何不早说。」李凤又复小儿女态,嘻嘻谢过。

    「为师不在这些日子,你每十日服用一颗,借以修习本门功法,切忌不可贪

    多,不然心火反噬,后果不堪设想。」秦九幽叮嘱道。

    李凤连连点头,猛然醒悟:「师父要出远门?」。

    秦九幽冷笑一声,「既然寄居此处,自然有人看不得我们清闲」。

    袍袖轻扬,一股无形罡气直奔三丈外一丛花树。

    花树迸散,一道人影飞出,在空中仿佛寒鸦掠地,轻巧旋身,落到师徒二人

    近前。

    李凤见那人是一名脚踩木屐的葛袍汉子,向着秦九幽恭敬施礼道:「国师的

    九幽真气果然不凡,晚辈佩服」。

    秦九幽轻哼一声,「虞建极,你虽号称国中第一高手,我要杀你却是易如反

    掌,今后行事若再如此鬼祟,莫怪我不给尚真面子」。

    虞建极面色惶恐:「晚辈怎敢,两千大军已然整装待命,王上命晚辈前来敦

    请,不料正逢国师练剑,不敢打扰,这才隐匿一旁」。

    秦九幽不屑道:「最好如此。」转身温言对李凤道:「为师不消几日即回,

    你好生练功。」言罢挥袖而去。

    李凤见秦九幽大袖舒卷,如踏行云,身姿美妙非常,而那个当官的虞建极跟

    在后面唯唯诺诺,连腰都不敢伸直,不由心向神往,练成绝世武功,便可力折公

    卿,笑傲王侯,那人还敢小觑了自己,想到此处抿嘴一笑,立即取出一粒碧灵丹

    吞进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