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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贾美美仰面躺在床上,仅仅是睁着眼睛看不出她有任何的表情来,过了好一会儿还不见有动静时,她面部细胞开始丰富起来。扭过头,这些细微的面部细胞聚合起来的神情叫作不屑,道,“你这糟老头,还不快过来,我还要睡觉呢!”说这又把衣服敞开了些,一个奶子从那衣服里凸了出来。老羊倌心跳到了极速,伸出手走了过去……

    《蛮村2》第五章 抓人(8)

    4)

    老羊倌刚要摸到那个东西,这时屋外突地响起了刺耳的嘈杂声,只听得哐当一声,有人一脚把那门子给踹开了。站起来回过头正要去看,眼前晃过两个黑影,可怜那老羊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就被压到在地。

    一人说道,“你这老不羞的,都多大岁数了还来嫖。那个村的?”

    老羊倌没有回答,而贾美美却是一声尖叫,来不及系好衣服,也被按在了床上。这几人拉着他们到了外间,在外面在几个穿着警服的人的看守下,白三早就戴上手铐一声不吭的蹲在地上。

    看着他们三个,陈所长正色道,“白三,你这胆子可真大啊,婊子店都开到村里来了。”

    白三抬起头,嘻皮赖脸地笑着,道,“他们——他们在里面也没做什么啊!”

    陈所长走过去,拍了一下白三的头,说道,“你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小孩子啊!你以为我们的眼瞎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们都偷偷的观察你好几天了,要是没有足够的证据,也不会抓你。”又对身边的人说,“走,把他们通通给我带走,到了所里再好好审训你们。”

    白三被人硬拉了起来,带到门口时,碰到了白建设和吴桂花,本来美梦正酣,他们是被这嘈杂声给惊醒的,出来时,看到那些穿警服的人却是一同傻了眼。呆呆地在门口站着,一动也不敢动。

    白三在两个人的押解下,看到了他们,扭过头求救道,“婶儿,记得给那白土山说一声,让他救——”

    “你给我老实点儿!”陈所长从背后使劲推了白三一把,要不是旁边有两个人搀扶,瘦弱的他差一点就摔在地上。陈所长又道,“栽到我手里,老天爷也救不了你。”回头又对白建设夫妇说道,“要不是上一次救你们家小军,我也不知道在你们村会有这档子事,你们村也真是没学会城里的好,城里的坏是一样没少学。这话就是说给你们听的,把房子租给白三这样的人那就是犯了严重的错误。天也不早了,你们两口子就回家睡去吧,明天一块儿到派出所去一趟,要是中午十二点还不见你们人的话我就派人接你们!”

    “那——那用你们操心,我们——我们自己去。”吴桂花走前一步,陪笑着。

    陈所长并不理她,夜色里向他的队友走去。

    待听不到他们的脚步声后,白建设与吴桂花才回到了屋,坐在床上两个人都没有一点睡意了。一人坐床头,一人坐床尾,都在耷拉着脸。

    白建设怨道,“都是你做的好事,那一年都不让我消停。这一回有不知道要蹲上多长时间呢!”

    “咱就一口咬定说咱不知道白三在干这档子事,他也不能怎么着咱们。”吴桂花不理白建设的话,她自己在想着主意地道,“白土山在乡里有人,明儿一早再求他去。”

    “你还好意思说,你求人家就能答应啊!不沾亲不带故的,你和人家是啥关系?”白建设说道,“去年咱浇地的时候,你还和他婆子吵了一家呢!”

    白建设说得吴桂花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打消这个念头时,突地又想起一个人来,“咱可以让强子来帮忙啊,他和土山走得近。咱要是让强子帮咱办这事儿,他不会不答应的。”

    白建设瞪了吴桂花一眼,道,“什么样的人?有事时就想着人家,没事时狠不能一脚把人给踢开。”实际上,吴桂花和白建设是想到一块儿去了,说着,就要脱衣服上床,这时想起了白三最后给他们说起的那些话,道,“那白三呢?他说让咱把这事告诉白土山。”

    吴桂花看白建设要去睡,也解衣上床,道,“咱自己的事儿还管不了呢,那能管那么多。明儿个让小玲到他家去一趟,给他爹说一声,他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唉——”白建设钻进了被窝,一声短叹,又说道,“这事儿真是一出接着一出的,啥时候是个完啊!”

    “你以为我愿意啊!”吴桂花也进了被窝,说道,“都多大的人了,还不能经事儿。”

    白建设背过脸去,不在理他,吴桂花也不介意,起身拉灭了灯就各自睡下了。

    《蛮村2》 第六章 厚黑(1)

    1)

    在白土山的盛情邀请下马乡长只在第一天来过白家庄看戏,此后这几天里就没有再来。人家是大干部,自然是公务繁忙,即便是不像一般公众认为的那样忙,他们也要做出很忙的样子来。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大干部来他所管辖的地区实地考察,人们总是说某某长某某书记日理万机之中还不忘怎么怎么,于百忙之中怎么怎么之类的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人家本不该来这里,来这里是屈尊,是不无务正业,他应该有更重要的工作去做似的,于是乎,不管走到那里都众星捧月似的,不管是说了什么样的话那都是重要讲话都是重要指示,和古时的金科玉律相差无几,就差把那些话刻到石头板上了。

    因为他们不常来,所以接待很隆重。因为接待很隆重,所以他们也不常来。社会上总是有许多这样很有趣的逻辑。

    于是乎,马乡长走后那戏台上最重要的位置便由白土山来坐。他也当仁不让地来坐,经过这几日的锻炼和吴凤凤的谆谆教导,吴凤凤不但教了他床上功夫,也教了他为人之术。他已经做得有模有样了,少了些那种无谓的激动,多了些迸发的意气。少了些少人物式的圆滑,多了些的人物式的奸诈……越来越多的人意识到,在白家庄要是他不算个人物,就没有人算是个人物了。通过这件事更有不少人对他是由衷的佩服起来,更是对他另眼相看起来。这就是白土山想要得到的东西,这也是他的悲哀,一种小人物的悲哀。人生诸多事,奈何要虚名。身为心所驱,才不枉此生。

    白土山和其他村干部一道坐在位于戏台一侧的席位上,在这个地方坐实际上还考虑到了另外一个因素。在这个位置上若是戏台或是村里出了什么事他们都能及时得到通知。也算是做到了看戏与处理事物两不误。

    今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