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那汹涌的大海，说道：“看到了吗？”
人鱼眨了眨眼，下意识转过头去。
甘霖说：“我当初给你表演一个负分跳水怎么样？”
满分跳水不一定能做得到。
负分跳水当场去世倒是可以一试。
伊洛：“……”
他还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眼看着甘霖已经伸出了试探的腿。
伊洛又一次发出了声音。
“送，送……”
甘霖的速度很快，收回了试探的腿。
这水温不太行，她真要跳下去的话怕是会当场抽筋。
傻子才真的跳下去。
她回过头说道：“什么？听不太清呢。”
人鱼的眼睛吧嗒吧嗒掉下了珍珠大的泪花，仿佛被欺负的是他一样。
“我，我送你，回去……”
抽抽噎噎的。
甘霖：“说大声点，这里风太大，我听不清。”
伊洛停顿了片刻，吼道：
“我送你！回去！”
人鱼发出的声波，不管是在海水中还是陆地上，都会发生能量震荡。
他刚刚还柔柔弱弱风吹了就倒下的小白菜。
现在的声音穿透力十足，捂住耳朵也挡不住的那种。
甘霖点点头，光着脚踩过了水面，朝着人鱼奔了过去。
人鱼望着小姑娘朝着自己的怀里奔来，却不是奔向自己，而是奔向自由，更加难过了。
一路上人鱼都在掉眼泪，试图用眼泪唤起人类的良知。
甘霖没有这种东西，摸了摸那眼泪，是温热的。
“不能变成珍珠？唉。”
伊洛哭得更难过了。
你不关心我，你只关心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