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想了想。
去的话，对自己不太友好。
不去的话，对钱包不太友好。
所以……
她把那封邮件设置未读，移入垃圾箱里。
三秒钟。
搞定。
……
看似普通的小屋里。
笔记本电脑亮着光，映在一张普普通通的脸上。
是个男性。
他的脸上，写满了惊恐的神情。
这个男性穿着一身的睡衣，桌子上还摆放着热腾腾的炸鸡外卖，明显是房屋的主人。
房屋的主人浑身都是僵的，冒着冷汗，颤抖着声音说道：
“发，发出去了。”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的，真的是撞了邪似的。
家里莫名其妙就闯进了陌生人，逼着他给人发邮件。
什么协议，什么怪物，净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他不敢质疑，全部照做，只希望自己能活命。
话音落下，久久没有声音传来。
房屋的主人害怕得不行，努力从喉咙里把声音挤出来，再度重复了一遍。
“邮件，邮件我发过去了，可以了吗？”
还是没有声音。
屋子的主人偷偷看了一眼电脑屏幕折射出来的画面。
阳台上的一道影子，好像消失不见了……
他下意识松了口气，转过头想要再度确认的瞬间。
一张脸跟他对上了。
房屋主人的表情凝固了。
从刚刚开始，那道黑影就一直站在阳台上说话，没有露面。
直到现在，他看到了那张脸，那根本就不是人的脸。
整个头，都像是用零零碎碎的东西拼凑缝合而成。
他意识到了什么，仅存最后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