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老，却耐不住它香，肥油又多，咬进嘴巴里，能把人舌头都吞下去。
“别想太多，有汤喝已经很好，”季全拍了拍季芹的胳膊，“也是婶子性子好，不嫌弃咱们这群拖油瓶，换成别人，别说给汤，不用棍子赶人就不错了。”
每次想到这个，季全就觉得心里很暖。
干完活就着肉汤，他能吃两个杂面馒头。
不是不羡慕对面的人，只是，人要知足，他没这运道，能沾光喝口汤已经很不错了。
听别人说因为今年的徭役重，已经有人累病了，没办法，只能硬撑着继续干活。
他们再坚持几天，村里就会来人替换，好歹能保住小命，这已经够了。
“全哥，”黄老二大老远就开始喊话，“我来给你们送菜，还没吃的吧。”
“没呢，”季全连忙站起来，“这不是等着你们吃完饭去装汤，还没来得及吃呢。”
“那感情好，”黄老二把盆递过去，“全是肉，就是有点少，你们看着分。”
半盆菜，三十几个人分，一人也就那么一筷子，黄老二挺不好意思的。
姜暖也想多装点，但是今天人多了人，只能撇出来半盆，再装，自己就不够吃了。
“真的给我们？”季芹不敢置信地接过盆，“居然还有鹅肉？你们那够吃不？”
他咽了咽口水，闭上眼睛，而后继续说，“如果你们那不够，你就端走，我们自己准备了菜。”
今天，他娘特意给他装了六片肥肉，他也有肉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