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女孩脑袋上才被轻轻摸了摸，带着几分温柔的歉意，男人声音缓和了许多，像是寒冰融化下潺潺流动的水，清冽又平缓，
“抱歉，刚才是我过分了。”
顾清言垂眸，眉眼温和，金色镜框下的瞳眸已经完全整理好了情绪，看不出什么异样。
方才的冷然仿佛就是一段偶然小插曲，转瞬即逝。
茯笙眼眶微红，没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她才开口，声音努力地做到平静无常，“没关系。”
反正，
只要她再努力一点就好了，
毕竟她只是一个认识了几天的病人，不喜欢也……
正常。
茯笙心脏一抽一抽的疼，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一分一毫。
她努力笑了一下，看起来好多了。
“你找我有什么事么？”
茯笙仰着头看他，眼神冷静了几分，
“……”顾清言看着她一副冷淡认真的模样，轻蹙起了眉，指尖微蜷，
“你……”
“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男人下意识地向她解释，“我并没有……”讨厌你。
“嗯嗯，”茯笙没听完就点点头，打断了他，面容平静，目光澄亮，
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影响。
“……”顾清言抿了抿唇，
看着她的手，没说话。
他真的，没有反感她。
男人眸光轻颤，清隽温润的脸庞凑近她，正想继续解释，
门忽然“扣扣”被敲响，让他的动作生生停住。
茯笙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下意识地回答，“请进。”
门开了，
周璇依旧穿着西装短裙，她走了进来，提着一篮水果，声音干净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