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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徐主之争

    翌日,本想带着戏忠与典韦前往陶谦府邸的陈登,在府门打开的一瞬间发现不少百姓堵在门前,个个嚷着要见徐州恩公戏忠,称不见戏忠绝不离开,无奈陈登只得带着二人藏在马车之中从后门溜出了陈府。

    “委屈先生与我从后门出府了!”颠簸的马车中,陈登对戏忠略有歉意道。

    “元龙无须如此,戏某清楚其中缘由,倒是戏某令贵府困扰了!”

    “呵呵,若说先生如今在徐州的名望堪比陶使君那也是毫不为过,先生今日为陶使君吊丧,陈某有几句肺腑之言相告,还望先生铭记在心!”

    “元龙但说无妨!”

    “昨日我已将徐州态势告诉先生,无论先生来徐州目的如何,切记在灵堂之内不可参与徐州内部之争,尤其不可倾向任何一方,否则其对立派系必定对先生生恨,现曹公与吕布在兖州胜负未分无暇东顾,吾恐有人会对先生下手,先生乃世之大贤心系万民,若是丧命于此,当是天下噩耗!”

    “元龙所言戏某省得,戏某也有一问想问元龙。”

    “先生请说!”

    “我主曹操,吕布与刘备三人,元龙觉得其中谁为仁德之君?”戏忠一脸笑意问道。

    陈登听罢眼睛一转便知戏忠话中之意,同样略带笑意回道:“谁为仁德之君,谁为徐州之主,登毫不在意,只要能继续为百姓造福登便心满意足!”

    “戏某明白了!”

    过了不久马车便停止了颠簸,陈登率先下了马车,戏忠与典韦紧随其后出了马车,只见陶府门前守卫皆穿丧服,陈登上前与陶府管家交谈几句,管家眼中闪过惊讶之色后,看了看戏忠二人满面笑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对陈登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陈登便带着戏忠二人进了陶府。

    府中下人报出陈登三人名讳之后,三人才走进灵堂,只见陶谦灵柩一侧或站或跪着陶谦家眷,灵堂两侧松散的站着已祭奠过的徐州文武,刘关张三兄弟赫然在列。

    众文武听下人报出戏忠名讳,脸上神色各不相同,大多是惊诧不已,有几人眉头紧皱陷入沉思,似乎对戏忠此行目的有所疑虑,而昨日已见过戏忠的刘关张三兄弟则是面色阴郁心中不悦。

    “兖州戏志才代吾主曹孟德前来为陶使君送行!”待陈登拜祭过后退到一旁,戏忠走到陶谦灵柩前大声拜道。

    “哼!假仁假义,当年张闿杀曹操之父,曹操以此为由攻我徐州,誓与我主陶谦势不两立,如今我主亡故,他派你前来吊唁又岂能安了好心?定是另有他谋!”灵柩旁一身着白衣,外貌粗犷的汉子对戏忠哼道。

    “你……”典韦听到立时就要发作,幸亏被戏忠横手拦下。

    “敢问这位是?”戏忠对那人拱手。

    “徐州曹豹!”那人双手插在胸前不屑道。

    “原来是徐州大将军曹豹!久仰久仰!”戏忠笑着拱手道。

    戏忠这一句奉承倒是令曹豹面色有些傲然起来,“我主虽曾攻打徐州,但那不过是小人作祟,而我主也不过是一时气愤罢了,自我主冷静下来后,便引军退回了兖州,事后也时常与我等悔恨说当初不该与陶公兵戈相向,常称陶公乃是仁义君子,徐州在陶公治下百姓衣食无忧,外无战事内无动乱,堪称是海内诸侯楷模!我主早就有意与陶公结为异性兄弟,若不是天下大乱各有所属,我主又因种种缘由与陶公结了怨……哎,真是天不遂人愿呐!如今陶公却又因病亡故,我主得知后险些哭晕了过去,而后命兖州文武为陶谦披麻戴孝三日以表对陶公之敬意。我主本想亲自前来为陶公吊唁,却因吕布在兖州作乱分身不得,只得命我带着几车礼物前来吊唁以表敬意!”戏忠一脸遗憾道。

    “嘿!你这骗……”戏忠一席话听得一旁张飞忍不住出声,却被其兄刘备拦住,瞪了张飞一眼摇了摇头,而关羽在旁如听戏一般捻着长须面带戏谑之色,显然刘备与关羽早就看出了戏忠此次前来定是所图不轨,而自己在徐州最大的对手是曹豹兄弟,此时曹豹为难戏忠,岂不正是中了自己下怀,哪能让张飞坏了此事。

    “曹……曹公真那么说的吗?”灵柩旁一青年犹豫出言道。

    “大公子不可轻信此人之言!”曹豹身边一长相与其颇为相似之人赶忙制止道。

    “原来这位就是陶公的大公子陶商,我主确如我所言一般!若大公子不信,可在日后与我主相见时自有分说!”

    戏忠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声大笑,“哈哈……如何与你主相见?等他占了徐州之时吗?”戏忠眉头一皱回头望去,来者竟是叛了曹操迎吕布祸乱兖州的陈宫陈公台!

    待陈宫走进灵堂,看得周围徐州文武又是一阵唏嘘惊诧,刘备看了戏忠与陈宫二人,面色阴晴不定,但依然没有出声决定继续观望场中形势伺机而动。

    “想不到竟然是你!”戏忠眯着眼睛对陈宫道。

    “呵呵……你主曹操对陶公景仰,我主吕布又何尝不是如此,只不过我主却不如曹操那般对徐州百姓肆意屠戮罢了!”陈宫面带笑意,言辞却是犀利无比,刚见面就将曹操与徐州矛盾揭出。

    “见过陶大公子,陶二公子,见过曹豹曹宏将军!”陈宫说罢对灵柩旁的陶商,陶应,曹豹,以及方才说话阻拦陶商的那人拱手。

    “背主求荣之徒所言岂能相信,我主当初待陈宫你如何,整个兖州文武无人不知,可你陈宫又是如何做的?将那三姓之人吕布引入兖州,使兖州上下遭受兵戈之灾百姓罹难,只为自己荣华富贵!”戏忠斥陈宫道。

    “哼!一切只怪我当初瞎了眼助曹操得了兖州,他杖毙吾此生至交边让令兖州士族寒心!否则只凭我一己之力又岂能引他人轻易入了兖州?”

    “吕布德行天下无人不知,能奉他为主者,可见皆为一丘之貉!”

    “你……”陈宫后面两名武将模样之人听到立时抽出长剑指向戏忠,典韦见此亦拔剑相向。

    “都住手!这里乃是我主灵堂!倘若谁敢在此放肆,休怪我曹豹让他进得出不得!”曹豹见场面就要大乱,面色大怒道。

    “魏越、高雅收回兵器!现在无须与他分个高下,待主公夺得兖州,自会有天下人主持公道!”陈宫对身后二将道。

    “随时恭候!”戏忠亦令典韦收了兵器。

    “好了!主公虽已归天,但日后徐州在大公子治下,百姓生活必定更加富足,兵粮与日俱增,徐州领衔我大汉十三州!”曹豹见双方收了兵器心下一松,对堂中文武喊道。

    “曹豹将军这话恕我不敢苟同,徐州定是越来越好,可这谁来治理徐州……我大汉的州牧之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