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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个狗熊相公第8部分阅读

    “大哥!”

    敬君宇仍不理他。

    敬谦眼睛朝香囊一瞥,故意压低声音:“嫂嫂出事了。”

    “什么?”这回,敬君宇整个身子“唰”地弹起,紧张地盯着二弟,“她……”

    见兄长终是有了反应,敬谦心里偷笑,却仍不露声色地踱至床边:“适才,谦到驿站狠狠骂了嫂嫂一顿。”

    敬君宇更崩溃了——为何他每每与梦梦发生危机,二弟总要再补一刀呢?他一急,连背后的伤也忘了,转身下床就要往外冲,却被眼前的纸片挡住了去路。

    “此乃嫂嫂托谦儿转交予兄长的信。”见兄长呆立当场,敬谦又把信向前送了送。

    白白的信封吓得敬君宇的脸煞白,他被逼得连连后退,最后不得不跌坐在床上。

    “兄长!您的伤!”敬谦连忙上前护着,手却因拿着信而被敬君宇孩子气地猛挥开,待定睛看到敬君宇害怕受伤的神情,一时不知好气还是好笑:“兄长若不愿看,谦儿丢掉便是。”说罢转身作势要走。

    “……谦儿,”此时的敬君宇,语气就像一个被发现做了坏事的孩子,“梦梦,梦梦写信时,还在生气么?”他害怕,敬谦会回答“是”。

    “非也,嫂嫂很平静,既没哭,也没闹。”这么说,兄长总该放心了吧!

    很平静,不哭不闹?敬君宇马上联想到梦梦今天下午决绝的样子。

    这么说,这封信……老天!他更害怕了!

    仿佛读出了兄长的心思,敬谦忍住大笑的冲动,玉手一转就把信从信封拉了出来。敬君宇则颓然坐在床边,有如听候宣判死刑的囚徒。

    敬谦暗笑到内伤,他清清嗓子:“亲亲狗熊如晤……”然后好笑地看到兄长耷拉的脑袋为之一振,“亲亲狗熊如晤:今日的事,我已经不生气了。应该说,该认错、道歉的人其实是我才对!我没有顾及你的感受和处境,不但私入军营,还在众人面前对你说了伤人的话,最后更害你替我受刑,是我太任性妄为了。对不起!你的……”敬谦脸有些泛红,轻咳一声继续念道,“你的屁屁痛不痛?我托小谦带了些药膏,让他替你涂——涂!”念至此,敬谦的声调陡地升了七级,他偷瞄了兄长一眼,发现某人正沉浸在狂喜之中,丝毫没发觉他的为难,只得硬着头皮念下去,“这次我不但带了药膏,还带了一些护身符,这都是我昨天走遍京城的寺庙和道观求来的,数量可能会多些,但是不重,希望你能全部戴在身上,以保佑你平平安安。当然啦,我这次来的最主要原因,是我真的……咳……真的不舍得你……啦。”勉强吐出这段露骨的情话,兄弟二人的脸早变了熟螃蟹的颜色,敬君宇就算再迟钝,也终于发觉让弟弟念自己的情书有多么不妥,猿臂一伸便把信夺入怀中,其手忙脚乱的样子反惹得敬谦哈哈大笑,不再顾及羞涩地把信纸上最后一句背念而出:“所以,你要给我平平安安、完完整整、健健康康地回来哦。哈哈哈哈……”

    这时的敬君宇早已一扫之前的阴郁,方脸几乎能扭出蜜来,但被自己二弟取笑,总也有些窘态。他等了好一会儿,仍不见敬谦有止笑之意,不禁脸红红地说道:“谦儿休得再戏弄为兄了。”

    笑声在这句话间嘎然而止,敬谦的脸突然变白,他急急向不明所以的敬君宇道别,然后三步并两步地跑出了营帐。

    “这,是怎么回事?”他喃喃自语。

    从小至大,他对兄长都只有无上的敬重,而像今晚那样的戏弄和嘲笑,是他之前想也不曾想过的。步出驿站时,他还为说赢那位伶牙利齿的嫂嫂而洋洋自得了一番,却不知自己在什么时候,早已中了她的毒——一种热衷于欺负他兄长的毒!想起兄长刚才差点被自己逼疯、后又被嘲笑而显得无奈的样子,敬谦就恨不得甩自己两大嘴巴。

    “奇哉!这女子莫非真会使妖法不成?”

    在强烈的内疚感折磨下,敬谦一夜难眠。

    幸运的是,敬谦在第二天大军出征时找到了答案:当他睁着熊猫眼,在路边送行的百姓堆中找寻梦梦,却发现敬君宇正出神地远眺着远处一山腰上的两点人影,还不自觉地扬起了笑容。

    天知道,这个微微上翘的嘴角,给敬谦带来的震动有多大。

    记得兄长第一个笑容出现在敬谦三岁,当时的小敬谦正手捧兄长偷来的地瓜狼吞虎咽,待把小手指头也舔了个遍,才猛想起兄长还空着肚子,不禁脸红红地偷望了兄长一眼,却发现兄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笑了;那年他五岁,兄长跪在师塾先生面前“咚咚”地叩着响头,任他怎么哭喊拉扯硬是不起来,直到先生答允收小敬谦为学生,兄长才抬起叩破的头额,笑了;年长后,兄长又把笑容分给了新汉的主上和百姓——为每次击退匈奴、守住边疆而笑。

    然而细细地数,慢慢地辨,兄长从不曾为自己笑过。

    不但如此,面对贫困交迫,兄长不曾诉过一声苦;面对沙场恶将,兄长不曾皱过一次眉……于是不知不觉间,万事一肩挑、无所不能的兄长也成了只容敬谦崇拜、仰望的存在。

    直至赵家大小姐出现。

    直至这个刁蛮任性的女子一脚把兄长踹入爱河,敬谦才发现,兄长也会手足无措,也会腼腆害羞,也会焦急害怕,也有怒喜。正因此,兄长在他心目中圣人般的光芒消失了,人反变得更亲切、更可爱,才让他渐渐产生了和亲人开玩笑的举动。

    当然,最重要的是,现在的兄长,正在为自己而笑。

    而且,笑中溢满了甜蜜,满足。

    原来赵家七小姐最厉害的法术,在于她真心为兄长付出,在于能用爱情融化了兄长积压已久的七情六欲,在于她成为了兄长感情的依归,在于,让兄长感受到了真正的幸福。

    想到这里,敬谦薄唇也流露出了笑意。

    今后,她,当真是我的嫂嫂了。

    (由 / 友情收集)

    『37』第三十四章捎信:又撞上一个落水的

    一个月后初冬的清晨,阳光依然明媚,却已挡不住北风吹来的阵阵冷意。寒风中,书生打扮的沈梦梦和小香一边哆嗦,一边四处顾盼。

    “小,小香妹,”梦梦打了个寒战,终于忍不住了,“咱别等轿子了,不如跑回府吧!”说罢撒腿就向前跑。

    “小——小公子!”小香无奈,只得紧跟其后,一边跑一边小声埋怨,“小姐也是,这么冷的天,偏要每天清早出来……”

    梦梦白眼一翻:“我也没办法啊,谁要那送战报的每天都这么早出发?他送往战场的信及时嘛!”我也很倒霉好不好!

    “那小姐也不必每日都写呀,又或者,隔几天再把信一拼送出去,岂非更好!”

    “嘻嘻,”梦梦的脸被北风吹得红扑扑的,“人家有好多好多话要和狗熊说,也希望他每天都能看到我对他说的话啊。”唉,要是新汉有手机多好,每天打通电话、发个短信息,甚至来通视频,哪需像现在这样每天在寒风中等送信人?

    闻言小香笑了:“什么叫好多好多的话?不就满满一纸‘我想你我想你我想你’——”

    “你偷看!”梦梦的脚步刹地止住,回头脸红红地嗔骂。

    “呃,”自觉说漏嘴的小香眼珠一转,突然兴奋地嚷道,“对了,老爷不是每日都上早朝吗?不若让老爷代为捎去……”

    梦梦白眼再翻:“哪有女儿谈恋爱,还要老爹送情信的?”而且以小老头的好奇性子,难保不会先开封审阅一番再送出去,那她可丢脸死了。

    正说间,长桥那边传来了一阵惊呼:“落水啦!有人落水啦!”梦梦一听,条件反射地就往桥边冲去,只见小河正冒着皑皑白气,河岸两边扁担、晾衣竿齐飞,但河心的小男孩却怎么也抓不住,眼看就要沉下去了。一个沿岸奔跑的中年男人哭喊着,见此情境也要往河里面跳,却被梦梦一把拦住:“明明不会游泳,还要跳下去增加死亡人数吗?”

    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我,我儿子……”话未说完,梦梦已纵身一跳跃入河水之中。

    (由 / 友情收集)

    『38』第三十五章幻觉:惊!看到了不得了的人

    隐隐间,沈梦梦就察觉到穿越与落水间可能有某联系,但一来救人如救火,根本容不得她多想;二来这个月生理期刚过了,下水应该没什么问题;三来记得穿越小说中回去的机会一般仅有一次吧,说不定自己现代的身体早被火化成一坯骨粉了。想至此,她更集中精神,在水中抓住了其中一只胡乱挥抓的小手,不料刚想露出水面换气,小男孩另一只手随之而至,“啪”地打在她的脸上,还用力地把她的头按入水中,令她忍不住喝了几口冰凉的河水。

    咦?水里怎么还有一个女子?

    来救人吗?梦梦比了比手势,久未锻炼,再加上身体孱弱,有人帮忙当然是最好的。

    那女子犹豫了一下,慢慢朝梦梦这边飘来。

    吓!

    梦梦的瞳孔徒地缩小,大惊之下用尽死力一划水,头猛地浮出了水面,然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男孩就往岸边赶……

    “小姐,七小姐!”岸上的小香面如白纸,跑过来惊慌地双手用力摇晃全身湿漉漉的梦梦。

    “……狗熊……”梦梦的目光仍然有些呆滞。

    “小姐!您,您可别吓小香啊!呜哇啊啊啊……”小香双脚一软,又“扑通”地跪倒在地,眼泪哗哗地喷涌而出。

    被小香一哭,梦梦倒也清醒了不少,她连忙回头看看小河,河面这时已回复了之前的平静,因天气寒冷而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气。

    “……孩子呢?”莫非,这都是幻觉?

    见小姐终于开话了,小香的心也稍稍安稳些,她擦擦脸上的泪水,抽噎着回答:“禀,禀七小姐,孩子没事,让大伙抱去找大夫了……小姐,小姐您没事吧?小姐可别吓着小香啊!呜呜呜呜……”

    哦,刚刚的自己一定吓着她了。梦梦定定神,强打精神嚷道:“怎么可能没事?你跳下去试试那温度!呼——冷死啦!”对,一定是因为当时河水的温度太低,才会出现幻觉的!对,没问题的!

    小香一听,脑海马上浮现出一个月前那一幕,吓得一下把梦梦抱住:“呜呜呜……七小姐福大命大,长命百岁……呜呜呜……”

    梦梦顿时气结:“小香妹,我还没死啦!快!快给我找套干衣服,再找一轿子!要不然,我真的会……”不会的,我不会回去的……

    “可,可是……小,小姐……”如果不马上按小姐的吩咐去做,小姐一定会病倒的,但万一她离开后,小姐像上次一样昏倒……小香去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在原地团团转。

    正在这时,梦梦只觉一暖,身上无端多了一件厚厚的貂皮披风,一把俊朗的男声从她头顶响起:“请容在下失礼,小姐且先用敝衣御寒如何?”

    梦梦抬头一看,那男子因背光而看不清面容,但身形俊削,衣服贵气而不失典雅,特别是那双闪着勾魂光的长眼——她敢断定,除非他的脸上有眼睛长在鼻子位置上那一类缺憾,否则单凭这气质和条件,也一定能迷倒万千少女少妇,甚至少男老汉。“那怎好意思?好好的貂皮披风,会被我弄脏的。”说归说,梦梦双手反而扯紧了披风,还偷偷把摸过湿泥的小手往披风上擦了擦,好让他连后悔也来不及。

    身体要紧啊!她可不能再重蹈一个月前的覆辙了。

    “哈哈哈哈……”男子被梦梦的言行不一逗笑了,他蹲下身子,让梦梦看清了他的脸,“小姐能舍身救人,敝人却不能舍衣送小姐乎?敝人马车离此不远。小姐若不嫌弃,请容敝人送小姐回府?”

    “……”梦梦定定看着那张杀死女人不偿命的脸。

    老天,她又穿越到哪个世界了?

    男子见梦梦不说话,连忙笑着解释:“小姐切勿误会,敝人绝无轻薄之意。小姐若不放心,敝人只让马夫相送,愚留在此处便是了。”

    “七小姐……”小香偷偷扯了扯梦梦的衣服。梦梦扭头,只见小花痴的眼睛早散发出骇人的光彩,小脸仿佛浮现出“反正又找不着轿子,不如就让公子送罢”这句话。

    的确,再不回府,她的身体一定吃不消,可是,这个男人一脸对她有好感的样子……

    正左思右想间,一声音从远至近地传来:“小,呃,小姑娘,我们给您找到轿子了!你快回家换衣服吧,可别染了风寒啊!”又一声音从另一处传至:“咦?我们这边也找着了……”

    原来刚刚围观的人都跑去替她叫轿子了。

    梦梦有些感动,她看看那几顶残旧的轿子,又看看华丽的大马车,最后在小香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对身边的大帅哥浅笑道:“呵呵,帅……公子既不怕小女子把马车掳了去,小女子又怎会以小人之心度公子之腹?只是小女子已弄脏了公子的裘衣,又安敢再弄脏公子的马车?且大家一番好意,小女子也不便推托。我看,我还是坐轿子好了。”走了两步又觉不妥,只得再回眸一笑,“公子的裘衣,明日此时此地自当奉还。”

    帅哥初见梦梦宁愿选市井的轿子也不选他的马车,难免有些失望,当听到她最后一句,眼神又重现了异彩。

    “明日……此时此地……啊。”帅哥看着渐远的轿子,自言自语道。

    (由 / 友情收集)

    『39』第三十六章如梦:苦苦相思后的重聚

    沈梦梦独自一人走在花园小道上,心中却无端多了一份忐忑。

    想起昨天落水救人时所看到的幻觉已够烦人了,刚刚送信给传报人时,她明明看到他嘴巴动了动像有话要说,追问之下反被说成是自己看错了。

    唉,她若真出现幻视了还好,怕只怕是狗熊那边出了状况……呸呸呸!一想至此,梦梦的心便有些慌乱,连忙大声说话以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小香妹好慢哦,我都快到房门了还没跟上!还件披风而已,她倒真以为是奉命泡帅哥……”脚步突然不敢相信地退了两步。

    精致的冬日,为一个身穿赭衣的男人拖出了一道长长的影,清晨的寒风,把他凌乱的发丝吹得更乱,还扬起了那件又旧又脏的灰蓝色披风,唯独那双闪烁着坚定光彩的眼睛不变,只多了浓浓思念,与相见时的狂喜。

    “梦梦……”男人喑哑地唤着。

    快快向前冲几步,以确认这并不是因距离而产生的幻视,快快擦掉凝在眼内的泪花,以确认这并非视觉模糊而产生的幻觉……好,这不是幻觉,这不幻觉。然后按捺着境,并对自己千叮万嘱,入京师后先换身干净衣服再到赵府,岂料刚入京师,他的头脑便被梦梦完全占据,驱马直奔进了赵府;听闻她大清早就跑出去给他送信,他一人在花园内来回踱步时又告诫自己,见面时切不可抱她,岂料真见面了,所有给自己定下的规矩全被抛诸了脑后,待清醒了才后悔不已。幸好赵府人知他在此都纷纷回避了,否则两人有够糗大。

    梦梦听说不禁破涕而笑,她抬起泪水和着泥尘的脏脸,并用手勾下他的颈项好让他看仔细,调皮道:“嘻,说得太,迟,了。不过,”又把他的头拉低一些,“看在你快马加鞭地赶回来的份上,再脏再臭我也要抱个够呐。因为,”眼睛扑闪扑闪地又眨出泪花,“我真的好想你呐,狗熊。”说罢,两片小唇瓣轻轻贴上了他的。

    敬君宇的理性因这一吻而再次被抽空,一种本能的冲动令他铁臂一紧,嘴狠狠地吮吸住那两抹嫣红……

    这一吻当然没持续得太久——毕竟我们的敬将军还没学会在接吻时换气。

    (由 / 友情收集)

    『40』第三十七章坦白:狗熊竟然犯错误了?!

    “那个传报人太可恶了!明知道你回来了也不告诉我!”小亭内,梦梦气乎乎地依着敬君宇。怪不得今早那小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到这里,人也不自觉地一勾他的脖子,顺势爬坐在他的大腿上。

    “这亦不能怪他。朝廷一日未公布征战胜利,他又怎能对外人透露战事半分?”敬君宇虽也觉于礼不合,但一来四下无人,二来被她这么一抱一吻一靠一坐,全身早酥了,根本没力气、也舍不得把她推开,只得脸红红地任她胡作妄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