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奇道:“这是夏天,小姐买那么多棉花回来做什么?”
“算算日子,也到了做冬衣的时候了。”傅庭筠道,“正好这些日子没什么事,不如给九爷、阿森他们做件冬衣。”
以后,也不知道有没有再相见的时候,她只能以此表达她对赵凌和阿森的感了。
这么一想,傅庭筠心里就觉得有些失落起来。
“小姐想得真周到,”郑三娘听了咋舌,“这也是小姐家的规矩吧?”
傅庭筠笑了笑,只道:“快去吧,别让小五等急了,也小心别把东西落下了。”又道,“添了些东西,我给你的钱恐怕不够,你只管把要买的东西告诉小五,等小五回来,我再把钱给他也不迟。”
郑三娘应声而去。
傅庭筠抿了嘴笑。
想把我们都拘在院子里,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
下午,小五满头大汗地回到了客栈。
郑三、阿森、陈六几个把些锅碗瓢盆往厨房里搬,郑三娘将买回来的成衣、布和棉花送到傅庭筠的屋里。
傅庭筠将其中一匹蓝绸,一匹红绸,两匹白绢,两斤棉花赏了郑三娘:“给你们俩口子做冬衣的。临春的冬衣,就用阿森的尺头好了。”
“小姐!”郑三娘没想到还有她和丈夫,感有些尴尬,“可能傅姑娘在家习惯了到帐上去支东西……”
陌毅听着摇扇子的动作更猛了,扇子呼啦啦地直响:“算了,我去想想办法。”然后嘟呶道,“他妈的,宝庆银楼少于两千两的银票不兑,干什么都要付现银,这都成什么世道了。”
陈六不好回应。
陌毅站了起来:“我出去一趟,你在家看好了,别让他们几个出去,过几天陶牧来了,我们就可以松口气了。”
“陌爷放心,我知道的。”陈六送陌毅出院子门。
客栈的掌柜正领着个青年人看院子:“……三两银子一天,也只有我们这里还有两间院子,您去别家看看,哪家不是人满为患。如今在是荒年,来西安府避灾的人多着呢!”
年青人不过二十出头,身材颀长,剑眉星目,穿了件月白色直裰,中间扎着同色的布带,看上干净利索,精明干练,加之神色磊落大方,像商行里已经能当家作主的少东家。
看见陌毅,他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阳光般的灿烂,让人顿生好感。
“这位是?”他问掌柜。
掌柜忙道:“这也是我们客栈的客人。您要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