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你真的好土啊……”
刘亮平往他脑门叩了一个爆栗:“走走走,上楼去。”
阿禾怀里的是个女娃娃,哇哇哭得床板子都快被震塌了。
阿禾眼上扎了个喜庆的大红绸缎,要忙,在这儿跟你阿木哥待一会,我马上回来找你们。”
江一木点点头:“你去忙吧。”
刘亮平走后,刘亮雨凑到江一木耳边,贼兮兮的问道:“阿木哥,你是不是有心上人啊。”
“啊?”江一木听得一头雾水。
“刚刚在茶馆里,我听见你背诗经。”
江一木挑着眉瞅了瞅眼前的男孩,难怪刘亮平说这小子聪明到他受不了。
江一木唇角一勾:“诗经哪一章?”
刘亮雨嘻嘻一笑:“国风。”
“哪国?”
“陈国。”
“章名?”
“月出。”
“背一段?”
“好叻!”
刘亮雨清了清嗓子,正了正色,挺胸抬头。
这孩子十一岁,正是长身子的年纪,虽然个头已经快赶上大人了,但身细肩窄,看着就是比同龄人小一圈,加上他五官细巧,粉扑扑的,竟有一种平常男子所不具有的美雅之感。
比他大哥刘亮平的书生气,可是多得多了。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两人伫立月牙湖畔,男孩黑清的眸中,火烛之光曜煜。
江一木朝那光源望去,水光粼粼的湖面上,朵朵纸菡萏打着旋的漂着,画舫上男女浅斟低唱,笙歌萦绕其间。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声光交错,影影绰绰,恍然如梦。
空中楼,镜中花,水中月,就连隔岸人潮中那抹赤红,也若昙花一现,南柯一梦。
江一木不由得凝了息。
光影婆娑,于瞬息间流离。
曾经有个红衣小姑娘,在月下的荒野地里对他说,相识是缘分,相忘是命运。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