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砸向他身边那张才让人搬出来的长桌,只听‘轰’的一声,长桌应声而碎,吓得程大武双腿直打颤。
“你、你要做什么?程绍禟,这是、这是我、我的家事……”
“这般多男人欺负一个弱质妇人,你倒也好意思?你既说这屋子是你的,行,我这便带你们回去,请郭大人好生审一审、判一判!”程绍禟寒着脸,压抑着怒火道。
程大武这才想起他前不久刚升了捕头,据闻深得县老爷赏识,哪敢真的闹上公堂,唯有虚张声势地扔下一句‘算你走运’,便带着他的人走了。
“娘……”小石头乖巧地揪着娘亲的裙角,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
程绍禟走过来,一边手直接把儿子捞在了怀里,另一边手扶着凌玉:“还能走么?”
“能……”
“绍禟兄弟,若是不嫌弃的话,到我家里先检查检查她的伤,我家中还有不少药,也许用得上。”萧杏屏忽地插口。
程绍禟皱起了眉:“不必了,此处离家也不远,回去再看便可。”
他到底对她也有几分恼意。
凌玉在他腰间轻轻挠了挠,再微微摇了摇头,低声道:“这如何能怪她。”
程绍禟抿着唇没有回答。
萧杏屏怔怔地望着他们一家三口愈走愈远,眼神有些复杂。
这还是自男人死后,她头一回当众感受到别人的善意。
待回到了家,王氏并不在,程绍禟哄着儿子乖乖坐在小凳上哪也不去,这进了屋,坚持要替凌玉检查伤处。
凌玉红着脸拒绝。
撞在了胸口这样私密的地方,教她如何敢让他看。
可程绍禟固执起来哪是能容她拒绝的,不由分说便要替她解衫,凌玉怕他没轻没重,唯着涨红着一张俏脸自己解了前襟。
程绍禟隔着肚兜轻轻按在胸口位置,问:“这般力度可疼?”
“一点点。”
程绍禟又用了几分力,听到她一声轻哼,皱眉,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