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代我去见她,”她说着,又继续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如果没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你让他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听到金燕走远了,林蓁蓁这才放下了手里的笔,抄起了手边的水杯,用力地扔到了地上,砸得粉碎。
外面马上就有人敲门要进来。
“出去!”
林蓁蓁又抄起桌上的鼠标朝门口扔了出去,那道门缝立即就合上了。
她攥紧了手,正要从椅子里起来,眼前却蓦地一黑,身体沉沉地瘫进了椅子里。
林蓁蓁再睁开眼,自己和晕倒之前一样,还坐在自己的办公椅里。
只不过面前的地板上已经没有杯子碎片了,办公室门口,也没有鼠标的碎片,像是被人打扫过了。
她刚准备按内线去叫金燕,眼角的余光却扫到了透明的落地窗外那浓稠的夜色。
这时,沙发里忽然传来一阵喘息声,这声音很熟悉。
林蓁蓁拢了拢眉,从椅子里起身,走到了沙发的边上。
沙发里,的确有一个人,而且长得和她一模一样。只是,她不确定能不能把陆清也称作是一个人。
“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林蓁蓁说着,看向了横卧在沙发里,支着胳膊假寐的陆清。
“那又怎样?”陆清应了一声,懒懒散散地从沙发里坐了起来,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了一瓶酒,和一只高脚杯,“你以为,这样就能赢我了?”
说着,她拔出了橡木塞子,自顾自地给自己倒了一大杯酒。
“陆清,我们之间,不是对立的关系。”林蓁蓁也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了下来,“我恨的人是苏以致!”
“哎呀呀,小小年纪,天天嘴里就只会说这些爱啊,恨的!你啊,你再怎么在外人面前能耐,在我这里,你就是个孩子,还太嫩呢!”
林蓁蓁目光紧紧地看着她。
陆清不闪不避,一口一口慢慢地喝完了杯子里的酒,翘起了二郎腿,靠在沙发里,“我只让你想起来地下室的那些事情,你就逃了躲了那么久,累得我天天去小乔那里给你打卡帮你谈恋爱,你自己说说,你还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跟我说对立关系?”
林蓁蓁低下了头,手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掐的她都觉得手指甲都要断裂了,可是黑夜还是黑夜,陆清还在她面前。
她看着陆清就那么自斟自饮,喝完了大半瓶酒。
忽地,她又开了口,“只要我还存在,只要我出现,我就有这个和立场和你说这些。”
闻言,陆清抬头,慢慢地把手里的半杯酒放了下来,“你帮我转告周长宁,下次□□这种事情,让他亲自来,效果会比较好。”
“……”
“还有,”陆清从沙发里站了起来,“家里再买一点酒,稍微好一点的,我知道你有钱。”
林蓁蓁看着陆清面朝着办公室大门的方向,不知怎么的,她也跟着站了起来,“你要走了?”
难道今天陆清找她,就是因为陆清要消失了?
陆清低头,手指在她脑门上用力地弹了一下,“我出来是让你去给周长宁传个话!劳资不想看见他,懂?”
“………………”
看到她这幅样子,陆清更加来气了,“还有,你再让我知道你晚上做梦梦见小乔之外的男人,你看我出来的时候不把这天都给你掀翻了!”
林蓁蓁站在原地,看着办公室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