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了,就算是像他这样的成年男人看了也觉得心惊胆颤。
庄十三公子没有做更多的思考,摸出手机拨通了那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男人低哑的声音在空旷而漆黑的夜色中显得尤其的充满磁性,性感。
“您好,我姓庄,是……”
还算不错,自报家门之后并没有被人家直接掐断了电话,由此看来庄老爷子虽说上了岁数,却也还是挺靠谱的。
“嗯,事出紧急,还希望您能够理解……”
“对对,……,说不太准……”
“……是的,我其实也希望……”
“……好的,那就多麻烦了。”
终于都说妥了,庄十三公子掐断电话,不由自主的有些发呆。
事情似乎看起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复杂的多……内心兴奋之余不免又掺杂了几分的紧张。毕竟不久后将要面对的是一群世代与世隔绝的人,天知道真对上了到底会发生些什么。
不过从蒙天元的言谈中他算是大概得到了些许的启发。
那些人对待外来人,确实是有些……
至少算不上友好。
离开娘娘庙沿着河岸一路前行,跨过了一片崎岖难走的乱石滩。庄十三公子走的跌跌撞撞,即便是有狼眼手电代为照明,还是几次三番险些摔倒。
人好不容易沿着兽路找到方向,抬头看天已经是后半夜了。
山风冷飕飕的从四面八方袭来,冻得庄十三公子缩了缩肩膀,内心的焦急情绪愈发浓烈。
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那两个丫头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真的是在大山里走丢了,能不能囫囵着个活着走出来还是个未知数,但愿……
他不敢再往下瞎想,下意识的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越往山里面走道路越是艰难,蒿草都由着性子的疯涨,肆意舒展的枝丫交叉遮盖交织到一处,密密匝匝的将夜空都遮挡个严实。
庄十三公子摸着黑提心吊胆整整走了七、八个小时,走的两条腿都酸软麻木的不像自己的了,这才踏着清晨第一缕光亮,裹着满身的朝露水汽摸到了蒙天元的家。
半山腰上孤零零的一座小院,坐北朝南的三间房子,房子外面用细竹条围出来一小方的院落。只肥胖的母鸡低着脑袋叽叽咕咕刨土找食,一头半瘦的黄牛不着急不着慌慢悠悠的啃着地皮上的野草野菜。
庄十三公子本来不愿意贸然,可从裤子兜里面掏出了手机才发现根本没信号。
没办法,只得直接敲响了院子外的两扇木门。
等不多久,身披藏蓝色外套,趿拉着两只黑布鞋的中年男人就急匆匆的从房子里面小跑了出来。
隔着篱笆先是一愣,而后木呆呆的冒出来句:“你,你就是姓庄?”
庄十三公子颔首点头,微微一笑:“您好,我就是。”
坐进了正屋庄十三公子忍不住粗粗大量了一番,觉得自己简直像是逆转时空回到了不知道几十年前。
老式的方桌圈椅,漆皮剥落露出里面磨得光滑的内芯,却还雕着样式精美的镂空花鸟鱼虫,看样子应该也都是些上了年头的。老式的长条案靠墙而立,上面摆放了只插着鸡毛掸子的白瓷花瓶。
花瓶旁边还放着个纯黑色带液晶显示屏的——无线电话。
庄十三公子的目光在那只电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