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到不对劲，太多，太多人在这里了，而他们正拼命往超市里挤去。
莎莎转头看向她，她面色近乎铁青，冷漠得吓人。
莎莎看着她朝人群相反的方向走了几步，又神色恍惚地往超市的方向走了过去。
莎莎莫名感到一点难过。
但很快，她也被一阵强烈难忍的饥饿与渴望拖进了超市里。
一声极为凄厉的尖叫刺破死寂，但又在瞬间戛然而止。
新鲜温热的血液逐渐染红了地面。
五楼，食品区。
莎莎看到好多人往一个地方蜂拥去，她甚至能从他们僵硬的动作中看出了急切的意味。
尤为诱人的香味从那个地方传来，她恍惚地向那里走去。
她有些浑浑噩噩的挤尽人群里，想要争夺着那美味的食物。
突然间，她瞥见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莎莎愣在了原地，一时竟忘记了动作。
红裙女子呆呆愣愣地跟着人群想往里面挤，眼神幽寂，神色空洞，与往常差别很大。
莎莎全身因为饥饿难受极了，但她还是想帮帮忙。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了，实在是太多了。
莎莎被推挤出去，瞪大眼睛看着她进去又出来。
她的唇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眼神颠狂。
一滴眼泪从她脸上滑下。
莎莎向她艰难地伸出了一只手，却看到了她有意识以来最可怕的一幕景象。
女子身前就是玻璃围栏，但那玻璃不知道被谁破开了一个大口，玻璃碎了一地，她呆呆站在那里，人群不断推搡着，于是……她就这么轻易地从五楼掉了下去。
掉下去的瞬间，她的脸还是木木的，茫然地盯着上空，突然她微侧过头，对上了莎莎的视线，露出了一个轻柔的微笑……
“啪”的一声巨响。
有什么东西被摔烂了。
—
莎莎脚下有一颗眼球，她蹲下来盯了半晌，把眼球把放到红裙子上，她认真仔细地收拾着地上的东西，小心地收进红裙子里，动作很笨拙，却十分用心。
突然，莎莎停了下来，在一堆红白相间的东西中，她看到了一样东西。
莎莎小心翼翼地捡了起来，也不顾及它是否脏，别在了发间。
她将红裙打包，珍重地抱在怀里，往电梯走去。
七楼，家纺城。
莎莎小心地把小姐姐放在红色的床上，轻柔的盖上被子，掖了掖被角，慢慢离开了。
—
莎莎脖子上挂了一个漂亮的玻璃小瓶子，里面有一颗晶石。
那是一颗米粒大小的晶状物，血红澄澈，漂亮美丽——就像她第一次看见她时，那么让人惊艳，让人欢喜。
这东西和发夹一样，都是她留下的呢。
莎莎看了一会瓶子里的东西，才依依不舍地放了下来。
接着她把超市的门一个个关上，回到了五楼。
五楼的人还是很多，那个玻璃缺口依旧，只是血迹更多了。莎莎握着在楼下找到的锤子，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向人群走去。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只是几十分钟，又或许是好几个小时。
锤子猛地举起又放下，超市不停地响起“啪”，“啪”的闷响，当莎莎停下来的时候，整个超市里一个走动的人都没有了。
莎莎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