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同时掉到水里,你救哪一个?”
虽明知是梦,但李延棠呼唤“小郎将”的声音实在是太过真实,仿佛真切发生在耳边。一声声的“小郎将醒醒”,不绝于耳。
当是时,江月心就惊得一声冷汗,立刻醒了过来。一睁眼,她便看到马车帘子被撩开,年轻的天恭君王立在马车前,正笑着瞧她。
江月心冷汗涔涔直下,连忙道:“我先救你,我先救你!我爹爹喜欢游水玩,就让他自己在水里再游会儿!”
特地出宫迎接的李延棠:……?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上班时间偷偷码字,刺窦初开的时刻,也只爱议论他招女人眼的地儿。江月心听了,心底有些好笑,又有些骄傲。
她一路南下,着实有些累了。回到了清凉宫,也没甚么精力再闹腾。李延棠知道她累,便让她休息一阵子,只说明日有特地为江亭风办的接风洗尘宴,让江月心好好准备一番。
江月心累了,人趴在床上,嗯嗯唔唔地应着。李延棠叮嘱了宫女几句,就要离开。他将要走时,江月心忽然唤他:“阿延,魏池镜那儿……甚么时候?”
她说的不甚清楚,但李延棠知道,她问的是什么时候与大燕国约契修好。
“……若准备妥当,半月后便可。”李延棠弯下腰来,摸摸她的头顶,道,“你不必担心。接下来,便是朕与魏池镜的事儿了。”
他弯着腰,乌黑的发丝垂至江月心额前,时不时挠到她的鼻梁,逗得她肌肤泛痒。她用手指卷了一道李延棠的发尾,乌黑眼仁朝上一望,喃喃道:“阿延,魏池镜问你索要我的时候,你为何不答应?”
关于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想通了,又觉得自己没想通。她甚至冒出个可恶的念头来:也许在阿延的心底,自己比那江山要重要些。
清凉宫里头静悄悄的,宫女们皆退了出去。年轻的帝王用掌心抚了两下她的发顶,无声地笑着,面上笑意如春冰悄融。
“朕不需要答应这个无礼要求,也能让他答应议和。”李延棠说着,语气很从容,“霍天正与你哥哥双面围击,将他困死在不破关城内。大燕国若想换回魏池镜,便必须答应我天恭的要求。……从他自大冒进进入不破关城开始,这个局,他就必输无疑了。”
说罢后,他的面容便在江月心眼前越放越大,一道轻浅的吻落在她眉宇间。旋即,她听得这样一句略带狡黠的话:“顾镜当年在不破关时,竟胆敢威胁朕,朕当然会一直记着的。”
这话说的很轻,稍纵即逝,江月心还是听到了。她追问道:“阿镜威胁你?怎么威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