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安。”
白黔故意落下一颗黑子,让白子包围,而后笑道:“这是赵将军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阿卿:“自然是我的意思。”
白黔手握棋子,敛去笑意瞥她一眼:“凤筠,后宫全权交由你打理,前朝你就放心交给朕处理,可好?”
自知没戏,阿卿只能笑着作罢。她曾在白黔面前委婉提过数次,他都两言三语地绕开了,这次挑明来说,他也没同意,可见白黔对她还是心有戒备,不敢让赵家独揽大权。
其实作为一个帝王,白黔是合格的,他能积极听取朝中文武百官的意见,主张以文治天下,虚心纳谏,厉行节约,劝课农桑,使百姓能够休养生息,国泰民安,长安城也越来越繁华。
只不过,午夜梦回之时。
她常常忆起路臾天真可爱的笑脸和白巽温柔体贴的呼唤,一想到这两人之死皆与白黔有关,她便惊出一身冷汗。
寒梅越开越多,暖炉里的炭火也越烧越旺,再过几个月,就是白黔的生辰了,她也该准备份大礼给他。
阿卿正在修剪花瓶中的梅枝时,朱儿捧着几件衣裳急匆匆走进来,贴着阿卿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阿卿略想了想,答道:“每月初四前后。”
朱儿跺了跺脚,愁容满面:“如今已是十六号,怎么还不见红?”
放下剪刀,阿卿将白巽的玉佩交与朱儿,嘱咐她去太医署找一个人。
章太医背着医箱匆匆赶来,顾不得擦汗就为皇后诊脉,他把了半晌,忽然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而后跪地道贺:“恭喜皇后、贺喜皇后。”
阿卿面无表情,朱儿却开心得蹦起来,急着问:“皇后有喜了?”
章太医诚恳地点头道:“正是。”
朱儿连忙欢喜地跑出去,寻了个眼熟的小太监,冲他道:“快,快去告诉皇上,皇后有喜了。”
不一会,白黔就穿着朝服赶来了,他神色间有丝紧张,身后还跟着一个老太医。
老太医径直越过章太医,上前替皇后把脉,他将右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依次搭在皇后左手的手腕上,先后把了两次,才谨慎地回禀皇上:“皇后脉来流利,如盘走珠,的确是喜脉。”
“朕的好筠儿,你有喜了。”向来冷清淡漠的白黔忽然泪盈于睫,一个箭步冲到床榻边,紧紧抱住了阿卿。
这一生,他未曾真正享受过亲情,如今听到皇后怀了龙裔,他内心的理之中。
阿卿每日喝着安胎药,足足养了四个月的胎,小腹依旧平滑,没有丝毫隆起的迹象,渐渐开始引人怀疑。宫内有人称皇后假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