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笔袋,咧开嘴直笑:“我真没想到,我还能补考!”
没等许柔开口,他又道:“上周我去荆教授家门口求情,还被他赶了出来,那时候我都觉得没戏了。”
许柔深有感触,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部长洋溢着幸福的微笑:“看来荆教授外冷内热,嘴巴不讲,可心里是真真切切为学生着想的好老师。”
噗——
她差点被口水呛到。
他在说什么鬼啊?
部长拍拍她的肩:“我们考完后,一起买点水果再去拜访下荆教授吧。”
许柔打了个地看了她一会儿,倏然轻笑:“听说你以前陪酒时候的艺名叫玫瑰?”
祝玉仓皇地垂下头,脸色惨白。
荆念冷眼看着,也不知她现在这做低伏小的样子是怎么入了老头子的眼,他幼年时不小心撞见过他们的肮脏□□,当时她可不是这等羞怯样,甩着长发放浪得很。
“我让他们种回来……”她又重复了遍,笑得很尴尬。
“不用。”他把剪刀丢到她脚边,弯下腰掸掉裤脚不小心沾上的泥土,轻佻道:“你可以再多弄点蔷薇茶花什么的,把你们那帮子姐妹都种上。”
气氛凝滞。
祝玉嗫嚅着唇,说不出话来。
荆弦安远远听到,不忍母亲受辱,急匆匆走过来。他护在祝玉身前,这会儿态度又强硬起来:“你有什么不满冲我来。”
不满?这两个字未免也太轻描淡写了。
荆念无声地笑了下,好看的眼里满是讥诮。
青年被这眼神惊到,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祝玉扯了下他的手,几不可闻冲他摇摇头。
荆弦安微愠又不甘,恨恨握紧了拳。
荆念懒得同他们周旋,转身离开。
厅堂里荆梵坐在沙发上,看护正在帮他弄医疗仪器,他鼻子下面还挂着吸氧管,见儿子进来,不由得皱着眉道:“你这阵子又去哪里?越来越不像话,把家里当什么了。”
他眨眨眼,口气散漫:“人间炼狱呀。”
听见回答,荆梵气得把拐杖往他身上丢,怒道:“混账东西。”
荆念拿脚尖轻轻松松踢了下拐杖,顺势立起,拿在手里,而后淡淡道:“能逼疯一个正常人的地方,不是炼狱是什么?”
荆梵深吸一口气:“我说过,你母亲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