汲水,意乱情迷之际,于是舌尖竟也不自禁地向前探了探。
长恭感到唇间忽如其来柔软的一点。
温热的,微微颤着,还带着试探般的小心翼翼,小猫儿一样舔过。
他心头一颤,她眨眼就要缩了回去,他却已二话不说将她缠住。莲舌于齿,幽幽含香。温存绵软的一片像要尽数化在他的唇齿之间。长久以来压抑克制的情愫,终于在这一霎那山洪决堤,他近乎是狂烈的亲吻,想要将她占为己有。
惊雷破野,烈火燎原。
连笙两手轻轻环住他的肩背,感到神识渐而涣散混沌,彼此喘息声声越发沉重。
屋内暖炉噼啪作响,隔开屋外纷扬落雪,她陷在这一片温暖柔情里,不愿睁眼。直至长恭环抱于她颈畔的手,倏忽不慎碰到她肩上伤口,她因吃痛一声轻唤,终于才停了下来。
长恭从与她的亲吻里松开,阖唇轻轻一点,落于她眉心朱砂之上,抬起脸来柔声问她:“可是碰疼你了?”
连笙满面通红,抿了嘴轻轻摇一摇头。
将脑袋往被子里头缩了缩,便见长恭眉眼柔柔弯了弯。
他直起身来,指尖带去她额上一点细密汗珠,忽而低低道了声歉:“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他眉眼低低的,眼底有一些泛红的血丝。
“这也不是你的错……”连笙搁在被子外的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小声安慰他。
“往后不会了。”
“嗯。”
他二人四目凝望,彼此间眼波流转,青帐笼着,散不尽的温存。虽在冬日,却是满室熟春,长恭抬手替她遮好被头,连笙却忽然执了他的手:“你去吧。”
“我已无碍,你安心回战场上去吧。你有你的担子,还有使命未尽的,不必挂忧我,只管去吧。”
长恭被她握住手的当下,闻言不由微微拧了拧眉,不知她是何意。然而低头见她目光恳切,方又知道此番并非赌气的话,于是遂才宽下心来。
知她已是原谅他了。
于是刚要开口,却倏忽间想起什么似地顿了顿,顾自哂然一笑。
“你笑什么。”连笙问。
他便挠一挠头:“方才来前还多笃定的,要与你告过别就走,现在竟然,有点舍不得……”
他含笑的眼睛望着她,连笙眼前,立时浮现片刻以前暧昧交缠的种种,登时又红了脸,别过头去:“我可没叫你留……”
长恭笑笑,忽一俯身,轻吻了她面上,抬手揉乱她额前发丝:“我走了,你乖乖的。”
连笙涨红着脸,小声憋了句:“嗯。”
门外忽而轻轻一声叩响,响起白先生的声音,问长恭可能进来了。
“是我请白先生容我一刻钟的。”长恭笑道。
他抬头向房门的方向唤了声:“先生请进。”
连笙正虚弱回眼望向房门口,便见他掌心贴合,轻轻抚过她的面上,温柔道了声:“等我回来。”
白先生推门进来,长恭应声站起了身。
便在他起身的刹那,连笙最后握紧了他的手,五指紧了一紧,她柔声回答一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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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恭走了,回了前线,留下连笙留在鄞城赵皇宫中养伤。
连笙似已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