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自己。
从杭州回来后,他明显发现初宁是故意避着他们三兄弟,对他尤其。
他无时不刻都在猜想,是不是三叔父在小姑娘跟前说他什么了,或者小姑娘已经被三叔父迷惑。毕竟他看过她依赖三叔父的样子。
徐立轩从来没有这么煎熬过,他明明是想护着她,怎么祖母就非得说会毁了她。如果他先三叔父一步说要娶她呢,他说出来之后,三叔父再悔也没有机会了吧。
他该不该说!
一顿饭,徐立轩最后如同嚼辣,用得没滋没味。
到了贴窗花的时候,初宁跟着徐家三姐妹先将碧桐院装扮一新,然后手挽手轮着各自的院子贴一遍,玩得一手都是红印子。
晚上是年夜饭,大家都换上新衣裳,初宁沐浴过后也换上安成公主送的衣裙。
等到她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的时候,连徐砚都看得微微愣神。
小姑娘一袭红衣红裙,衣襟裙面都盘金绣彩,华丽明艳,艳丽的颜色将她肌肤更是衬得欺霜赛雪。
玉一般的人儿,精雕细琢,每一处都是精致的。
连徐老夫人都不得不暗叹,小姑娘真是长得太出色了,光是这样貌,走出去就得引得多少郎君心怡。
也就是她几乎不出户,才无人知道宋家有女,姝色无双!
她突然意识到,连她都心动,何况是幼子和孙子!
有时候人就是那么俗不可耐,对美好的事物都是趋之若鹜的。
徐老夫人看着这般娇艳明媚的小姑娘,心里越发不安。
任氏在众人都感叹小姑娘姿容无双的时候,捏着帕子说:“初宁丫头,你这衣裳是哪里来的,还绣了金线,穿出去可能不太好。”
皇权至上,讲究规制,用金线绣衣制衣都是有讲究的,一般都是命妇或大臣才能穿着。现在一个罪臣之女,任氏在想,难道是小叔宠她到无边,把这些都忘记了不成!
她这话其实挺扫兴的,厅堂里安静了一会。是初宁扯了扯裙摆,抬着小脸笑着打破这片沉默:“是安成公主赏赐,贵人赏的东西,不穿才是不不敬。”
她话落,任氏张了张嘴,面上就有些不好看了。
贵人赏的,自然是穿得。
安成公主居然给小姑娘赏这样的衣裙,任氏心里酸得不成,被小姑娘一解释又显得她有些刻薄,只能尴尬扯着嘴角笑。
是徐大老爷招呼着说该用饭了,众人再坐了一桌。
团圆团圆,今晚并没有分桌,大的圆桌,众人围坐着十分热闹。徐砚却是在落坐的时候喊了初宁一声:“卿卿坐我身边。”
徐老夫人的手暗中一抖,徐立轩眸光亦沉了下去。
三叔父这是什么意思,让小姑娘坐他身边,是在暗示什么吗?
暗示谁,祖母,还是他?!
他手都握成了拳,初宁不知道已经暗流汹涌,但明白这不合规矩的,徐三叔下手应该是徐家小辈这三兄弟。她摆摆手,说:“不行,坐在您身边有压力,我得放开了肚子吃。”
徐老夫人闻言松口气,去打量她的神色。发现小姑娘杏眸清澈明亮,除了娇俏可爱,哪里有一点她想的那些情情爱爱。
果然是如同儿子说的,小姑娘还是懵懵懂懂,什么都不知道罢?
她真是被叔侄闹得太过紧张。
初宁一句调皮话,倒又暂时解了火星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