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都无法让董年年平静下来，她惊喜地翻开合同，可是越看越觉得不对劲，眉头也越皱越紧：“戴主编，这是什么意思？”
“合同上说得很清楚。”戴主编得体地笑，“我们春林漫画社的运作模式是共同创作，因此漫画手的署名权由我们来解释。”
董年年嚯得站起身来，瞪大眼睛看向他：“你们这是找漫画枪手！”
戴主编仿佛早见过许多类似的场景，并不觉得冒犯，继续维持着脸上的笑容：“署名权而已，你也能获得一大笔报酬，这样不好吗？”说完又体贴地补充一句，“你的心愿难道不是更多的人能够看到你的漫画，借着别人的名气，别人才会更公正地看待你的漫画，更广泛地传播你的漫画。这样，对你，对我不都很好吗？”
董年年气愤得脸上爆红，嘴上也是直喷火星：“你胡言乱语，你们这是不尊重原创，不尊重创作者。我死也不会签这种合同的。”说完就狠狠地撕碎了合同，狠厉地看向戴主编。
戴主编看着飞扬着的合同碎片，从抽屉里又拿出了一份新的，挑着眉看向董年年：“你可以再考虑考虑。是这样毫无名气地被埋没，还是借助已成熟的名气走捷径，你是个聪明人，你会选的。”
董年年愣愣地看着戴主编从容不迫的笑容，转身飞快地跑出去，甚至连电梯也没上，直接从楼梯间下到了一楼。
她的眼里雾蒙蒙的，从一楼的大门出来便失魂落魄地转到一个小巷子里，蹲下去迷茫地哭着。
小巷子里有一个青年人正在抽烟，他瞧着一个少女拐进巷子，就蹲下来哭，他好心地上前：“姑娘，这里不安全，你别哭了，赶快回家去吧。”
董年年什么也听不见，她现在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可怜的人，从小声的抽噎渐渐变成了嚎啕大哭。
青年手足无措，赶紧掐灭了烟，在自己的身上摸了好久，终于找出了一块手帕，费劲地塞到董年年的胳膊上。
董年年一把拿起手帕，响亮地醒了个鼻涕，然后随手把手帕扔在了地上。
青年：……
董年年哭了很久，青年实在不放心一个弱小的小女孩一个人待在巷子里，只好默默地等在一边，不住地抬手看时间，心中腹诽：女人果然是水做的，哭这么久都不用补充水分吗？
天渐渐暗了下去，董年年身边放满了青年给她的矿泉水、面包和纸巾。
董年年睁着一双像兔子一样的红眼睛去看青年：“你是谁呀？你怎么对陌生人那么好？万一我要图谋不轨呢？”
青年一脸诧异地看了看董年年的小胳膊小腿：“我觉得，我图谋不轨你的可行性比较高。”
董年年双手环胸，一脸震惊地看着他：“原来你要对我图谋不轨！”
青年连连摆手，冷汗都流下来了，这姑娘怎么一惊一乍的：“你还不回家吗？”
“我家不在这儿。”董年年啃着一块面包，平静地说。
青年在脑海里自动脑补了一个叛逆少女离家出走的剧情，只好说：“可是马上就晚上了，你总不能露宿街头吧。”
董年年不甚在意地“嗯”了一声。
“我住的地方离这很近，要不你去我家住一晚。”青年看董年年无动于衷的模样，以为她无处可去，便建议道，随即又想到了什么，忙又补充，“我同事也住在那里，你住我家，我去他家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