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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瘟疫(中)

    柳如画紧紧地握住凌楚的手,充满敌意地看着阿宝。

    “近来可好?”凌楚对阿宝微笑。

    “挺好的,你呢?”阿宝也回了他一个微笑。

    “我们很好。”凌楚还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被柳如画抢了先。柳如画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宝,她在提醒她别忘了自己说过的话。

    凌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柳如画拉走了。临走时,他回头看了阿宝一眼。

    阿宝呆呆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世一双人,原来是这么令人羡慕。在这个时候,纵使阿宝武功再高强,能力再出众,她也不过是一个情场失意的女子。

    阿宝这几日又做着那日的噩梦,遍地的尸体,只有她一个人。还有那只从身后伸出的温暖的手。午夜梦回,她一次次惊醒,那个人,是阿楚么?

    这天阿宝正准备出门,去看看镇国公府修缮得怎么样了。却在门口被一个小乞丐拦住去路。那个小乞丐大约十一、二岁年纪,全身黝黑,两个眼睛圆溜溜的,转啊转。

    “人,死人,很多死人。”那个小乞丐惊恐地说道。

    阿宝也被吓了一跳,忙问道:“死人?在哪里?”

    那小乞丐不再说话,示意阿宝跟他走。阿宝半信半疑地跟着他,一路来到了城西。又是上次那个难民窟。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阿宝不解。

    那小乞丐将食指竖起来放在嘴爆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她别说话。然后拿出一套破烂不堪的衣服给她换上,又用地上的泥巴把阿宝的脸涂得黑黄黑黄的。

    阿宝跟着小乞丐走进了贫民楷她发现路边的人比上次少了很多,难道都去干活了?那些人也不再向上次一样打量她了,有一人好像和小乞丐认识,互相打着招呼。

    难民窟里的地形复杂,那小乞丐带着阿宝左拐又穿的,越走人就越少了。他把阿宝带到后山,阿宝闻到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让她捂起了鼻子。

    阿宝跟着小乞丐走到一个山包上,小乞丐让她往下看。阿宝低头一看,被眼前所见的场景惊呆了。

    是一个坑,坑里堆满了尸体。上百具尸体凌乱地被人扔在那里,有的已经长出了尸虫;的似乎被野兽撕咬过,残缺不全;苍蝇围着那些腐肉飞来飞去,它们要看守住自己的美味

    阿宝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蹲在旁边吐了起来。

    “这些人怎么死的?”阿宝问小乞丐。

    “病病死的。”小乞丐诺诺答道。

    阿宝不由得联想到之前宝和堂的那些病人,难道真的是瘟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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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带我来看这些?你怎么知道我住在尚书府?”阿宝心里有很多疑问,她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

    “是我让他去找你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阿宝循声望去,一个女人正朝着她走来。那小乞丐见这个女人来了,就一溜烟跑了。

    阿宝努力回忆这个女人的脸,想找到自己和她的交集,不过她并没有找到。

    “那天你来,我就在窗子里看你。我知道你不是这里的人,你走了以后我就叫小乞丐跟着你,看看你住哪里。”那女人说道。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阿宝还是十分不解。

    那女人说自己是南方人,被人贩子拐了,卖给了附近的村子里的一个光棍,可是她和光棍成亲的前一天,他在地里干活时被毒蛇咬死了。村里的人都认为她不吉利。光棍的爹娘把她随手丢给了路过村子里的流浪汉,之后她就一直住在难民窟里。

    “我本来打算要你救我出去,这里一年都不会来一个外人。我看你的穿着,非富即贵,想着你能助我逃离苦海。”那女人说道。

    “那这些人”阿宝指了指那些尸体,问道。

    “是瘟疫。”那女人叹了口气。又说道:“这些人中大部分人被扔下来时,还是活的,过几天,他们就会把这些尸体全部烧掉,仿佛他们从来不存在于这个世界。”

    “为什么不去看大夫?”阿宝不解地问道。

    “你可知难民窟里的人最怕什么?”

    “瘟铱”

    那女人摇了,答道:“不,最怕外面的人知道这里有瘟疫。”那女人苦笑一声,继续说道:“这里的人,命如草芥,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了,一定会联合官府把他们赶出城去,甚至放把火烧了这里。”

    阿宝全明白了,那天自己来这里问的时候,已经打草惊蛇了。

    “起初我以为不是瘟椰只是风寒,他们也是这样认为,但他们怕官府追查,就不让那些人出去看病。后来生病的人越来越多,他们就把有一点病兆的人全都扔在这里。”那女人神情惨烈,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这几天还是不断的有人生病,我断定这是瘟疫无疑,这样下去,不仅这里的人,整个京城的人都会死光,所以我让那个小乞丐来找你”

    阿宝听了她的话内心十分震惊,她懊悔不已,没想到自己那天的一时兴起,竟然害死了这么多人,造成了这么严重的后果。她深深地自责,想起自己每晚做的那个梦,很快可能就变成现实了,她的背后冒起了冷汗,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她感觉自己在发抖。

    阿宝陷入了深深地纠结,该怎么办呢,以自己的力量,是对抗不过这群狠心的暴民,但是惊动官府,却有可能闹得人心惶惶。最终阿宝决定找付珩帮忙,并把这件事告诉了凌烨。

    当晚,一小队官兵借着捉拿盗贼的名义,把难民窟里染病的人都接到了宝和堂。阿宝连夜召集京城里所有的大夫,寻求对策。阿宝望着眼前上百位大夫,心想,这在现代就叫做专家会诊!

    阿宝和众大夫商量了一夜,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