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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道工程师第18部分阅读

    稳地停留在空中。一双碗口大的眼睛正盯着他胸前那个龙形玉佩,那张兽脸上,表情惊骇不已。

    “我还没死!我还活着!”龙吻天回过神来,心里一阵狂跳。

    黄熊轻轻一松手,龙吻天双脚着地。再看那黄熊,只见它那张兽脸上流露出几分歉意,好像是在为它刚才的鲁莽感到羞愧。

    黄熊一转身,从黑暗中中顺出一只血淋淋的野猪肘子,恭恭敬敬地递给龙吻天。

    龙吻天哭笑不得,心里暗骂道:“你这仁兄倒也机灵,知道用请客的方式化解误会。但是你也得请我吃烤熟了的猪肘子呀。诶!可惜这里没火。下次我一定把火带过来,不不不,这种地方不会有下次了。怎么?一定要请我吃?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明天中午有黄豆炖猪脚吃了。”

    龙吻天接过黄熊手里的野猪肢子,突然之间,身后一道白影闪过。黄熊动作甚是敏捷,手掌一挥猛地向那白影打去,发出啪的一脆响。

    龙吻天回过头来,只见身后有一只白色的章鱼,身子被血淋淋的鲜血和白花花的脑浆粘在洞壁上面,身上的触手还在伸缩不已。其中一只触手还抓着好大一块石头。

    原来是那只白章鱼一路跟踪过来,准备用石块偷袭龙吻天,却没想到会命丧黄熊之手。

    他不禁想起十几天以前在四川碰上的那只巨猿。心想要是这黄熊和那巨猿火拼,又该是什么样的结果?

    黄熊帮龙吻天脱险之后,毫不客气地屁颠屁颠向黑暗中走去。兄弟,刚才让你受惊了,你就把这只野猪肘子拿去补补身子吧!一场误会,千万不要记恨俺哟。唉哟!瞧俺这哈欠打的,俺得睡个回笼觉去。

    龙吻天看着手里的野猪肘子,又联系起那猫腻,得出的结论是那猫妖每天给洞府里这只黄熊送饭。

    龙吻天贮立良久,心想这次能够在黄熊的巨掌之下捡回一条命,全得益于胸前这个龙形玉佩。看来这个龙形玉佩来头不小,回头定要向师父他老人家问问清楚。

    一阵鼾声在洞顶上响起。龙吻天用手电筒一射,只见洞府右边的洞壁上有一条二尺来宽的土路倾斜着向上延伸。

    龙吻天爬上斜坡,只见斜坡尽头的洞顶上有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上面盖着一块腐烂的木板。用手使劲一顶,那木板便向上翘起,头顶上的鼾声越来越响。再一用力,哗啦一声,一大股水泼将来下,淋得他满身都是,腥臊无比。

    掀开木板,龙吻天惊讶地发现木板上面是一张木床的底部,他顾不了那么多了,猫着腰从床底下爬了出来。

    眼前是一间似曾相识是屋子,身后的木床上,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男子正在呼呼大睡,鼾声如雷。

    床前,一个臭气熏天的塑料桶歪倒在地。定眼一看,那个正在呼呼大睡的男子竟然是同事老马!这间屋子竟然是他们公司的员工宿舍!

    龙吻天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恶心。惊讶的是他们公司的地底下竟然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神秘洞|岤;恶心的是他竟然被老马满满一桶臊尿浇个湿透。这事要是传到江湖上去,他龙吻天以后如何立足!

    龙吻天把床底下那块木板盖回原位,免得木板下面的洞|岤把老马给吓坏了。

    今晚的遭遇太过匪夷所思!猫妖、火煞蛊、白章鱼、三眼干尸、五子冥蛤、鱼头人身的奇怪塑像、莲蓬里的怪鱼、体形庞大的黄熊。凡此种种,证明今晚所见跟前几天莒拉所说的鲧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传说中的鲧不就是鱼头人身的么?而且据说鲧死后化着一头体形庞大的黄熊。看那塑像不停地晃动,想必鲧的尸身就在那塑像里面。难道这是鲧复活前的征兆?化着黄熊却还有尸身,莫非是金蝉蜕壳?人家一门子心思想做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造化却生拉活扯把人家化为一只黄熊,这也太扯蛋了吧这!

    正文 第七十五章 血咒魔眼(1)

    第二天早上,龙吻天去公司报到。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一进公司大门就看见老马在给那只花狗洗澡。那只花狗是大不牛亲手喂大的,现在已经长大成狗了。

    大不牛是公司的门卫兼厨师。

    龙吻天惊讶道:“哟嗬!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了。你以前不是特讨厌狗的吗?现在怎么给狗洗漱按摩起来了?”

    老马笑笑说:“嘿嘿!现在不同了。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而且这几天大不牛出差了,它总得有人照顾。”

    龙吻天说:“现在有什么不同?”

    老马转换话题说:“其实我内心是喜爱狗的,只不过我对狗的喜爱是藏在骨子里的,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罢了。从人的角度来讲:爱狗之心,人皆有之;从狗的角度出发:爱美之心,狗皆有之。”

    龙吻天笑道:“啊!原来你也是个闷马蚤型的男人,想不到你的闷马蚤因狗而发。”

    老马嘿嘿笑着,一只手不停地把大盆里温热的水弄到狗身上,又在狗毛上挤了适量洗发露,轻轻地按摩搓揉起来。那只花狗被老马弄得很是舒坦,索性乖乖地闭上眼睛,呈享受状。

    正所谓搓搓背,洗洗澡,舒服一秒是一秒。如今,连狗也深谙此道了。

    把花狗全身的毛搓揉了一遍,老马又在大盆里换上温水,小心翼翼地给花狗清洗了一遍。之后用毛巾把狗毛上的水擦干,又用吹风机对着狗毛一阵猛吹。待狗毛蓬松开来,老马打开一盒发腊,看牌子,竟然是欧莱雅。他先抠了一坨发腊在自己手心里搓散,再从下往上均匀地往狗毛上涂抹,偶尔用指尖挑了挑粘结在一起的狗毛,尽可能把狗毛弄得蓬松。

    老马娴熟的手法不比附近任何一家理发店的师傅逊色。

    打理完毕,老马看着花狗那身蓬松油亮的毛,像那解牛的庖丁一样,踌躇满志,看着看着,咧开大嘴笑了;那只花狗见自己摇身一变,成为一只威风凛凛的狮子,摇头晃脑,神气活现,屁颠屁颠地找隔壁厂的小母狗去了。

    老马打了个哈欠说:“我昨晚又做噩梦了,这几天都没睡好。”

    龙吻天心道:睡在一个阴气重重的洞|岤上面,哪有不做噩梦的道理。且听听他怎么说。”

    老马接着说:“刚开始梦到我还是住在外面的出租房,我老婆也在。”

    一天傍晚,最后一抹夕阳映得房间里一片血红。我俩正在聊一些家庭琐事,突然听到窗外一阵毕毕剥削的声音响起,起身一看,原来是窗外的变压器着火了。随即有人报 警,来了两个消防员,谁知那火越灭越大,橙黄|色的火苗蹿起老高。”

    浓黑的烟雾中飞出一些莫名的小虫子,随风阵阵飘到我们房间里来,我吓得赶紧去关窗户。回过头来,突然发现衣柜里的衣服在冒烟,我赶紧过去把火给掐灭。一抬头,又发现晾在衣架上的毛巾平白无故地燃烧起来。房间里的火掐灭这里那里又烧起来,弄得我手忙脚乱。此番情景吓得我老婆惊慌失措,脸上沮丧无助。”

    大街上,自发燃起的怪火到处都是。这突如其来的怪火就像大难来临的前兆,整个村庄一阵躁动,人心惶惶。”

    龙吻天神色凝重地问:“那后来呢?”

    老马接着往下说:“折腾了好一会,房间里的火才停息下来。门外的自来水龙头又自已流出水来,哗啦啦水声很大。我跑去关水,手刚碰到那塑料水龙头,浑身猛然一阵电击。水龙头上方电光四射,噼里啪啦之声不绝于耳。我被电了一下,非常恼火,就和我老婆走到大街上去。没想到平日里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半个人影也没有,四周一片死寂,心里的恐慌油然而生。”

    不知不觉,已经走出村庄外面。只见村庄外的山坡上,到处贴满黄纸符咒。每隔几丈远就竖有一根木杆,木杆顶端,黄布幡条在风中猎猎作响。木杆下的草席上都摊着一头开膛破肚杀洗干净的猪。一眼看去,几十头用来祭祀的猪白花花一片。”

    这是一个祭拜仪式。一条一丈多宽的红布在木杆上拉扯开来,把整个村庄围了一圈。”

    龙吻天不由想起昨天夜里山洞里那只黄熊,想起冷冻在自家冰箱里那只野猪肘子。他强作镇定地说:“这个梦确实很奇怪!这个梦似乎暗示着什么。后来呢?”

    老马抠了抠眼屎,说:“后来就醒了,浑身冷汗。这还没完,到了下半夜又做了一个更加离奇的梦。这梦又好像不是梦。只记得我起来小便,稀里糊涂就到了一个漆黑的山洞。在我意识里,那个山洞就是大禹治水的时候人工开硺的排水洞。山洞里漆黑一片,但是我却能够在里面行走自如。两三丈宽的山洞里,一朵朵黑色的莲花飘浮在空中,或冉冉上升到洞顶处消失不见,或轻轻下沉钻入地底。在那些莲花上,一个个骷髅发出哀怨的哭喊,空空的眼洞里,黑水汩汩流淌不断。”

    我独自一人往前走,突然感觉身后一阵透凉,转身一看,只见黑暗中有两只眼睛飘浮不定。就好像两个闪亮的珠子按在一堆黑漆漆的烂泥上面。飘荡在空中,又像是一片黑云。在我意识中,那东西叫做‘血咒魔眼’”

    龙吻天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那是血咒魔眼?”

    老马所说的那双眼睛,昨晚龙吻天也曾看到过,却不知道它的来历。

    老马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梦中自然而然就知道是那么一回事,那东西就叫做血咒魔眼。而且在梦里,它的来历我也清清楚楚。”

    龙吻天忙问道:“那血咒魔眼是怎么回事?”

    老马偏了偏脑袋作沉思状,语气舒缓地说:“大禹治水的时候,采取疏导的方式。在开挖主河道的过程中开硺了很多排水洞。在开挖梦里那个排水洞的时候,遇到一层坚硬的岩石,怎么也挖不动。无计可施,大禹只得求助天帝。正如俗话说的,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

    正文 第七十六章 血咒魔眼(2)

    老马接着说道:“几番诉苦,后来天帝就给了他一个金刚琢。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有了那个金刚琢,那层坚硬的岩石很快就被挖开了。那岩石里面原来是个天然洞|岤。那层岩石被琢开的瞬间,一股汹涌的黑水从里面灌将出来,水势凶猛异常,当场冲走数十人。那黑水流了两天两夜,流到下游,冲毁了不少良田房舍。

    “洞里的黑水流尽后,洞|岤里面鼓出一滩烂泥,那滩烂泥上面长着两只眼珠。看着看着,那滩烂泥就冉冉升上天空,犹如一片黑云,遮天蔽日。那就是血咒魔眼。

    ”血咒魔眼在天空飘浮不定,时隐时现。每到之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一阵血雨飘洒而下。

    “血咒魔眼所到之处怪兽出没,瘟疫滋生,人民深受其害,苦不堪言。千百年来,那血咒魔眼仍游荡于天地之间。

    “后来那妖蛾子疾速飞来,朝我身上一撞,便进入我的体内。我一惊便醒了过来。”

    讲完了,老马显得疲惫不堪,于是便向公司老板告了个假,回去睡觉去了。

    老马,四川人,年龄四十出头,在公司担任机械技工的职务。自打毕业以来,老马一边上班一边利用工作之外的时间写诗作文,二十年如一日,梦想能够走上文学创作之路。但每每在网站上发表一些诗歌散文,却往往被定格为c类。

    二十年来,他的写作水平并无异常突破。

    于是老马便以两句诗自我解嘲:“十年寒窗无人问,三类文章天下知。”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虽然老马在写作这条道路上走得很狼狈,但他从来没有放弃过。老马笔耕不辍的精神值得褒奖。

    老马并不姓马,但是很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对于他来讲,真实姓名并不是那么重要。人们只需要知道他的外号叫“老马”,只需要知道他有一颗像马一样奔腾不息的心,虽然跑不快,却不会轻易停下脚步。

    这已足够。

    龙吻天另外给老马取了个绰号叫“巴山马蚤人”。

    老马的长相可以用一句话来形容:前看像英雄,后看像狗熊。

    从前面看,老马阔面大眼,鹰鼻凿嘴,一脸络腮胡子,像绝了三国时候的猛将燕人张飞;从后面看,他胖胖的身材、短短的脖子、粗大的双手,特别是当他穿着那套厚实的黄绒睡衣上班的时候,两只手按在工作台上,远远看去,就像一只从动物园逃蹿出来的狗熊。

    和一些穿着睡衣满街跑的女人一样,老马的睡衣,是可以穿到车间里去的。

    老马喜欢喝茶,像豪迈的东北汉子喝酒那样,用大碗喝。上班之前他总是用大碗泡一碗茶水,凉了以后,站着一饮而尽。

    用鲁迅的话说:老马是站着喝茶而唯一用大碗的人。

    提到老马,不得不说说另一个人:老爷子。

    老爷子七十岁上下年纪,只身一人住在龙吻天他们公司隔壁。像他这个年龄的老人,按浙江地区的方言,理应叫“老师”、“老师伯”

    “老爷子”是老马对他的称呼,在四川方言中,“老爷子”的意思是自己小孩的爷爷,自己的叔伯。

    老爷子和老马的关系很类似于王八和绿豆的关系。很投缘,一看就很顺眼;很亲密,彼此之间无话不谈。从年龄来看,他们是父子;性格偏好方面,他们是间密无间的朋友。空闲的时候,他俩总爱聚在一起,道不平事,谈当下时局,论国家大事。

    王八看绿豆,贬义褒用。由此,老马和老爷子的交情之深可见一斑。

    套用老马的话:如果一个人,他肯像王八看绿豆一样看你,那恭喜你,你找到知已了。人生得一知已足矣!夫复何求?

    老爷子患有轻微的帕金森氏症。但他头脑清楚,思路清晰,手脚也像年轻人一样利索。闷得慌的时候,总是开着他那辆破旧的桑塔纳老爷车到处跑。

    龙吻天和老爷子虽然很是熟识,却并无深交,每每见面也只是礼貌性地打打招呼,寒喧几句。

    老爷子的身世就连老马也不清楚,只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十几年前,他只身一人来到这个小村庄,买了一套房子,一直住到现在。

    直觉告诉龙吻天,老爷子这个人玄乎得很。

    正文 第七十七章 师父出山(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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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樽无我把那水晶头颅拿在手里看了半天才把它递给龙吻天。

    龙吻天说:“师父,想不到这劳什子时正时邪,竟隐藏着非同一般的神秘力量。”

    金樽无我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坏人的地盘上,它发出的是邪恶的力量,而在你身上久了,自然也就拥有了正能量。”

    龙吻天说:“师父,你觉得我会是蚩尤的后人吗?”

    金樽无我捋了捋胡子说:“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首先必须搞清楚蚩尤的魂魄要求你们去做的那件事情都到底是什么,根据那件事情来推断,或许可以知道些什么。”

    龙吻天说:“那天蚩尤的魂魄才说了半截话,就像没电似的,身影就飘散了。这真是让人难以捉摸。”

    金樽无我说:“从蚩尤的骨灰盒里得到的那本《黑暗传》呢?那本书你看过没有?里面或许暗藏玄机也未可知。”

    龙吻天说:“那《黑暗传》只不过是一本关于神话传说的书,讲述了从盘古开天辟地到大禹治水的详细经过。虽然言辞古奥,隐晦难懂,却也没有发现有任何重大的秘密。”

    金樽无我说:“那不妨从灵龟大仙着手。依我看,一直是灵龟大仙在引导和帮助你们发现这些秘密的。”

    龙吻天愰然大悟说:“莫非用棺材运送我们到神农架发现野人部落,既而发现蚩尤陵墓的就是灵龟大仙?”

    金樽无我说:“也未必就是她。刚才听你说起,我觉得那个姓庞的女子倒有些手段。而且灵龟大仙栖身在你体内修练,我想她不会开这个玩笑。”

    龙吻天沉思道:“那好,那我就先找一位风水先生把灵龟大仙重新超渡,之后再修理她的坟墓。只不过这风水先生上哪找呢?”

    金樽无我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事我去准行。”

    龙吻天惊讶地说:“师父,您?这,你亲自去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