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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爱成婚第97部分阅读

    亨!”

    权初若一声惊呼,却又因为高扬的分贝变了脸色。她咬着唇,往楼下瞥了眼,随后气急败坏的瞪着他,“放我下来。”

    “不放。”陆景亨勾起唇,很享受她因为惊吓,而双手拥紧他的感觉。他微微低头,明亮的黑眸盯着她,笑道:“除非……”

    他故意拉长声调,权初若不耐烦,质问道:“除非什么?”

    “给我拜年。”陆景亨看到她眼底燃烧起来的小火苗,嘴角的笑容无害。

    拜年?权初若愣了下,觉得这条件太简单了吧?!按照陆景亨的卑鄙无耻,他应该提出不要脸的要求才对。

    “不许诬陷你老公!”男人手指点在她的唇上,眼神锐利,“我可不是你想的那么……龌龊。”

    噗——

    权初若笑喷,他这样的还敢装清白?!

    眼见他眯了眯眼,权初若冷静的分析自己所处的位置,急忙开口:“新年快乐!”

    她唇角扬起笑,眼神闪闪亮亮的,透着暖意。

    陆景亨怔了怔,双臂用力一收,将坐在围栏上的人抱起来,转身回到卧室。

    “闹够没有?”权初若心惊,看到他的眼神以为又要被压回床上,她心里憋着气,压低声音反抗:“楼下都是客人,你真要闹笑话吗?”

    怀里的人左右挣扎,陆景亨按住她有些吃力。他烦躁的皱眉,低头吻住她的唇,终于让她安静片刻。

    “这样才乖。”陆景亨亲了亲她的鼻尖,在她急促的喘息声中抬起头。他伸手撩开权初若的长发,俊脸再度低下去,往她脖颈落下。

    没完没了?

    权初若急了,她蜷起手肘往他脸上撞去,幸好陆景亨反应快,掌心稳稳推开她的撞击。

    “真暴力。”陆景亨掌心一转,巧妙的将她手臂都扣在怀里。他摊开手掌,将攥住的东西送到她的面前,“我思想很纯洁。”

    他的掌心里有一条白金项链,项坠是钻石打磨而成的奇怪形状,并不似以往钻石项坠的形状。

    “这是?”权初若眨了眨眼,狐疑的问。

    陆景亨手指微勾,把项坠挑到她的面前,道:“怎么,自己的幸运星都认不出来?”

    “嗯?”权初若发懵,“我的幸运星?”

    “对啊。”陆景亨笑了笑,伸手解开链子的搭扣,神情专注的给她把项链戴好,“我上次就说过的,回来送你个星星玩,这算是新年礼物吧。”

    项链戴在她的脖颈,长度刚刚好,在锁骨往下一指。那颗被打磨成不规则的黄|色钻石,散发出的光晕夺目。

    “很适合你。”陆景亨眼角染笑,很满意自己的创意。

    权初若对着镜子一看,再度皱眉,“真是我的幸运星?”

    “这是按照你说的那个星星微缩比例打磨出来的,”陆景亨得意的仰着下巴,耐心解释,“这颗钻石被打磨出来的形状,与你的幸运星一模一样。”

    权初若抿唇,情不自禁抬手覆上项坠,指腹轻轻摩挲。这是她的幸运星!

    眼角滑过一丝笑意,权初若扬起脸,红唇在他脸颊亲了下,“谢谢。”

    这声谢谢,权初若说的名副其实。虽然她不太懂这些,但听他说是按照微缩比例缩小的,她就知道这中间过程艰难,并且价值肯定不菲。

    扣扣扣——

    门外有人敲门,陆景亨不悦的蹙眉,“什么事情?”

    “三少爷,老爷太太让您和三少奶奶下楼,家里亲戚都到了。”佣人没敢推门进来,只在外面回话。

    权初若一听到声音,立刻回过神。她低着头跑进浴室,反手把门锁上。她动作肯定比陆景亨慢,所以要先占地方,要不然铁定被婆婆骂。

    陆景亨薄唇轻抿,打发走佣人后,失落的撇撇嘴。他瞧见权初若的紧张,也没有再逗弄她。今天家里人多,太闹也不好,他不想让父母对她有任何不好的印象。

    半个小时后,陆景亨带着权初若下楼。两个人动作都算很快,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神清气爽的下楼,可怜权初若临时找衣服,原本的黑色长裙不能穿了。

    为啥不能穿呢?因为那件裙子是低领的,可权初若洗完澡后才发现,自己脖颈中有两个暗红色的吻痕,那位置是遮掩不住的。

    无奈之下,她只能换上这里准备的衣服,幸好当初他们结婚,闵素素特别给儿媳妇准备不少衣服,以备他们回家来住的时候换洗。

    闵素素比较偏爱暖色,所以为权初若准备的衣服颜色也都靓丽。从衣柜中挑出一件羊绒浅粉的长裙,领子半高,算是勉强遮住吻痕。

    浅粉是年轻女孩子的最爱,权初若并不想装嫩,可能选的颜色就这么多。她站在穿衣镜前,将长发披散下来,脖颈中那条钻石项链熠熠生辉,她心头一热,抓住眼镜的手指松了松,竟然没有戴上。

    楼梯间,走下来的两道身影,吸引人们的视线。

    闵素素挑眉看过去,怔了怔后,眼底逐渐拉开笑意。她自己的儿子帅,这点毋庸置疑。可今天的权初若,穿衣打扮第一次让她觉得满意。

    当初选这个儿媳妇,闵素素曾经嫌弃过她的年纪,虽然她比陆景亨小,但那年纪相比二十出头的姑娘,还是大很多。

    最后考虑到门第与联姻,她才点头同意。

    可此时走在一起的两人,闵素素心头的担忧尽扫。多么般配的两个孩子,原该他和她就是天生的一对儿!

    陆景亨盯着走在身边的人,五指一根根收紧,与她的手指交握。

    十指相扣的那个瞬间,悸动的心,又何止一颗?

    初一从早到晚,除却吃晚饭能坐一坐,权初若几乎一整天都站着。她不喜欢这种应酬,可身在这种门第,终究也躲不过。

    将近午夜,陆家的门庭才算安静下来。闵素素这一天累的也够呛,没精打采的,“大家都累了,早点回房间休息。”

    她一声令下,儿子们都带着老婆闪人。

    回到卧室,权初若一股脑倒在床上,连喊累的力气都没了。天哪,这体力消耗的,比她连续开庭都要累!

    “我先去洗澡。”陆景亨拍拍她的腰,起身走进浴室。

    权初若趴在床上,轻轻嗯了声,根本没力气动。等到陆景亨洗好澡出来,她早就闭着眼睛睡着了,呼吸均匀。

    真是累坏了。

    陆景亨伸手将她抱起来,轻轻放进被子里躺好,低头在她额前亲了亲。难为她一整天都勾着笑脸,应付他们家那些难缠的亲戚。

    拿来温热的毛巾,陆景亨动作轻柔的给她擦拭。知道她有洁癖,如果不是真的累,她绝对不会不洗澡就睡觉的。

    须臾,陆景亨关掉床头灯,心满意足的搂着身边的人安睡。

    大年初二,姑爷要来丈母娘家。范培仪早早就准备好,吩咐佣人午饭要准备的菜色,都是女儿和女婿喜欢的口味。

    “妈!”

    大老远的,权初若就喊人,鲜少的搂住范培仪的脖子撒娇。

    “这孩子。”范培仪宠溺的笑,因为她的亲密满心欢喜,“怎么还撒娇了?”

    “我不能撒娇吗?”权初若撅起嘴,不满的嘟哝。她把脑袋往妈妈怀里靠,道:“累死我了。”

    范培仪轻轻拍了她一下,“不许胡说。”

    陆景亨后面跟上来,笑着给她解释,“妈,昨天我们家亲戚多。”

    闻言,范培仪了然的点点头,招呼他们进屋。

    “奶奶,过年好。”陆景亨先去拜年,拿到大大的红包。

    权初若撇嘴,道:“你偏心。”

    权老太太坐在沙发里,嘴角微有笑意,“是你嘴巴不如景亨甜,怪得了谁?”

    “奶奶!”权初若鼓着腮帮子瞪她,质问道:“以前阿拓就说你偏心,我现在也发现,你还真是偏心的厉害啊!”

    “呵呵——”

    权老太太难得心情好,没有骂她。她笑吟吟的站起身,丢给孙女一句话,“我就偏心了,你能咋地?!”

    “……”权初若无语凝噎。

    陆景亨在边上憋着笑,都要憋出内伤了。他可算明白权家这对姐弟为啥都那么嚣张火爆,敢情是从老太太这里遗传来的!

    “还笑!”权初若有火没地方撒,一把朝着陆景亨的大腿掐过去。

    陆景亨吃痛,求救道:“奶奶,初若打我!”

    “皮痒了?!”老太太回头,一级凶狠的眼神扫过去。权初若心头发怵,急忙松开手。

    这两个孩子闹,范培仪看着也高兴。可她更心疼女儿,见她脸色不太好就知道昨天是真累坏了。她忙的把两人往楼上赶,“你们去楼上躺躺,一会儿吃饭妈叫你们。”

    “爸呢?”权初若有些不好意思。

    “你爸有些事情,中午就回来。”范培仪拉着女儿女婿的手,往楼上推。

    陆景亨牵过她的手,在她耳边低语:“带我参观下你的卧室吧。”

    权初若敛眉,转身带他上楼。

    推开卧室的门,里面的装修与家具,并没什么女性气息。按照惯例,女孩子的卧室,应该充满粉色系,堆满毛绒玩具,各种水晶饰品。

    可她的卧室里,这些东西都没有。

    白色的家具,天蓝色的壁纸,其他任何装饰性的挂件,或者摆件,几乎都没有。

    这间卧室干净整洁,亦如她的风格。桌面分门别类,即使有厚厚的卷宗,也都分门别类整理好。书桌后面是巨大的书架,上面的书籍很多。

    唯独算得上摆件的,就是长桌上摆着的奖状,记载着权初若的童年。

    陆景亨眯了眯眸子,迈步走过去。他眼睛精准的落在其中一张奖状上,内敛的眸子闪了闪。眼前似乎浮现出那天的情形,他毕业后受邀回到学校为辩论会颁奖,而那场辩论会中,夺得第一名的就是权初若。

    陆景亨大学的专业是法律,当初他以优异的成绩毕业,却回到家来接手家族事业,放弃他的专业。

    那天在学校的大礼堂,陆景亨坐在评委席,听着学弟学妹们精彩的辩论,只觉得后生可畏。他特别留意到一个模样清丽的女孩子,因为她的观点与伦理论据,总是能让人耳目一新,能把对手精准的逼入死角。

    这种风格,与他有些相似。陆景亨勾唇,别有深意的关注。

    结果不出所料,那个女孩子脱颖而出。虽说只是校级的辩论会,但大家都知道这所高校出来的学生,几乎以后都能成为业界有名的律师。

    导师让陆景亨上台颁奖,他接过证书看了看,转手递出去的那刻,只看到那个女孩子仰起头,黑眸亮晶晶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谢谢。”

    “嫉妒我?”

    耳边传来一声调侃,陆景亨转头,恰好对上权初若含笑的眉眼。他眼眸动了动,语气沉下去,“你还记得在学校参加的辩论会吗?”

    “记得啊,”权初若难掩得意,“那次是我第一次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

    “然后呢?”陆景亨点头,还真是片甲不留。她一个人对峙五个男同学。

    权初若耸耸肩,指着那张奖状,道:“然后就有了这张奖状。”

    陆景亨抿唇,“那给你颁奖的人呢?”

    “谁知道。”权初若轻笑,毫不在意。

    她的表情,强烈伤害了陆景亨的自尊心。靠!怎么说他也算玉树临风啊,怎么这丫头对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怎么了?”权初若见他蹙眉,关心的问。

    陆景亨眉间薄怒,正要开口,却听外面有蹬蹬蹬的跑步声,紧接着熟悉的声音响起:“权权阿姨,权权阿姨。”

    权初若听到廖彤的声音,笑着走出去。

    卧室的门打开,陆景亨眼角一沉,薄唇缓缓抿起。人家拜年都是初一,廖凡偏要初二来,这司马昭之心,用的不怎么高明?!

    正文 023 如胶似漆

    章节名:023  如胶似漆

    中午,全家人围坐在一起,开开心心过年。

    原本廖凡要带女儿离开的,可权正岩回家看到他们,欢喜的把廖凡留住。许久没见面,每次见他,权正岩都好像看到年轻时候的自己。

    圆桌前,权老太太坐在首座,嘴角微有笑意。她把廖彤揽在身边,不时的给她夹菜,神色间难掩疼爱之情。

    这孩子命运多难,从小没有妈妈疼,廖凡又常年不能在家,怎能不让人揪心。

    座席上,范培仪坐在最外面,方便给大家夹菜,招呼众人。廖家同权家的关系一直很好,而且廖凡对权正岩素来敬仰有加,这些年每到初二,他都会来拜年。

    权初若坐在她的位置,眼神看不出什么起伏,格外平静。当她的眼神与廖凡的眼神交流时,她也没有过多的情绪,或者轻笑,或者很快收敛起目光。

    其实廖凡并不是有意初二来拜年,而是他每年初一都要轮班,只有初二才能从部队回家,在家最多呆上三天,又要回部队。

    每年几乎都是这样,如果赶上他有任务,过年也不能回家。

    这些年下来,权初若早就习惯,所以每年的大年初二,她是必须回家的。因为想要见他一面很难,每年当中也就那么几天,只要有机会,她都会格外珍惜。

    可如今,她敛眉,心底的滋味复杂。

    权正岩拿出珍藏的五粮液,兴高采烈的开瓶,“景亨,喝这个行吗?”

    女婿平时不怎么喝酒,权正岩特别关心的问了句。

    “我来倒吧。”陆景亨微微一笑,接过岳父手里的酒瓶,起身给大家倒酒。

    今年高兴,老太太也举起杯,示意陆景亨给满上。

    “半杯吧。”陆景亨轻笑,语气格外温柔:“这酒放的日子长,容易上头。”

    权老太太在家说话,从来都是一言九鼎。多大的事情,多小的事情,都没人敢跟她讨价还价。平时权家这对姐弟纵然受宠,可也没少挨老太太的骂。

    但是今天陆景亨开口,权老太太多一个字也没说,抿着唇小口喝酒。

    权初若眨了眨眼,心中更加不服气,她把奶奶笑容温和的嘴脸拍下来,给权晏拓微信发过去,照片还有标注,‘毛毛,姐深感我们被孤立了。’

    很快的功夫,权晏拓回过来一个泪流满面的表情,附和道:‘姐,咱们要崛起!’

    随后,权初若给他发过去一个握拳的表情,他同样回复过来。这姐弟俩人,默默达成共识。

    “干什么呢?”陆景亨见她低头盯着手机,好奇的张望。

    权初若不动声色,把手机收起来,将面前的杯子推过去,“给我一杯。”

    虽然酒瘾不大,但看到总会有些馋。权初若挑眉,盯着陆景亨手里的酒瓶。

    “没规矩。”权正岩蹙眉,低声斥责了一句。

    她的酒量不是特殊练出来的,而是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范培仪撇撇嘴,心想当爹的 还要数落女儿,也不想想这毛病是随谁?!

    廖凡握着酒杯的手指动了动,他正要开口,却见陆景亨把手里的酒杯递过去,“喝我的,只给你半杯的量。”

    “小气!”权初若低头嘟哝一句,心想半杯总比没有好。那瓶酒还是她上大学的时候父亲存的,如今算下来也有十多年了,不喝多可惜?!

    端起他的酒杯,权初若仰头一口灌下去,惬意的挑了挑眉,“嗯,这酒确实不错。”

    陆景亨眼疾手快的把酒杯抢回去,斟满后在她耳边低语,果然换来她凶狠的眼神。

    “权权阿姨,”廖彤突然开口,语气透着失落,“你最近怎么都不来看我?”

    权初若抬起头,看到她黯然的目光,心头一紧,“对不起彤彤,阿姨最近事情很忙。”

    “这样啊,”廖彤咬着一个鸡腿,重拾笑脸,“那我原谅你喽。”

    她擦了擦带油的小手,朝着权初若伸出手,“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每周都要接我的电话,如果你很忙,要让我去看你。”

    自从廖彤出生起,权初若对她的关爱就很多。有时她做的事情,已经替代一个母亲的行为。如今孩子有这样的要求,权初若觉得心头发酸,很不好受。

    这段时间,因为她自己的情绪,从而忽略她。孩子的心灵是纯净无垢的,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伤害到廖彤。

    “我保证。”权初若伸出手,勾住廖彤的小手指,眼神染笑。

    范培仪看着自家女儿,又看看对面眼神发直的廖凡,无声的叹了口气。

    “爸爸,权权阿姨同意了。”廖彤放下筷子,转头对着廖凡报喜。

    廖凡神情无奈,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