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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狼族第18部分阅读

    个钟头的光景,把门儿的中年汉子,大吼了一声:“停。”

    再看这几条汉子,一听见喊停。嗖的一声,像是五六只射出的箭,齐刷刷的跳出了大厅中央的红垫子。围着欧阳寰,指手画脚的谈笑:

    “你看,那是我打的。”

    “那里,那儿是我打的。”

    欧阳寰低头一看自己身上,差点没给气哭了。今天来见姚师傅,家里特意的给自己买了一身耐克牌子的蓝色运动服,只见现在运动服上面五颜六色的都是拳头印儿。有的是白灰,有的是红色粉末,有的是黄|色粉末,欧阳寰又仔细的看了一下,这几条大汉的手背上每个人一种颜色,看来是提前洒在他们手上的各色粉末,打自己的时候好故意显示出拳打在了那里,每人打了几拳。

    欧阳寰气的脸色发白,正要冲着这几条大汉嚷嚷,一个十五六岁少女忽然一手把一个白搪瓷缸子递到了欧阳寰的面前,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条热气腾腾的毛巾,笑盈盈的冲着欧阳寰说道:“瞧你,这才一个钟头,就汗流浃背的,喝点水,擦把脸,歇会儿,继续挨揍。”

    少女清澈明亮的瞳孔里面含情脉脉,弯弯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粉色,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乌黑的头发如天边的彩云,那长发又如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她惊人的漂亮。给人的感觉,除了美就是美,一个小美人儿,找不到别的词语来形容了!

    这少女可能是在欧阳寰和几条壮汉打斗的时候,就已经从挂布帘子的屋子里面悄悄走出来了。只是刚才欧阳寰全神贯注的打斗,没有察觉到她的存在罢了。

    这会儿,那少女见欧阳寰眼睛发直的看着自己没有接过来递给他的水,于是换了只手递上了毛巾,冲着欧阳寰笑,她笑起来的样子最为动人,两片薄薄的嘴唇在笑,长长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生动的酒窝也在笑。

    少女身材修长,穿着一条淡蓝色连衣裙,却丝毫挡不住她晶莹白嫩的小腿,一双纤细的小脚被几条皮带儿组成的凉鞋绑着,露出牛奶般的脚背和几个可爱小脚趾头。

    欧阳寰被眼前这少女的美惊呆了,隔了几秒钟才从这小美人儿的身上,缓过了神儿来。忽的记起了她说的最后半句话:歇会儿,继续挨揍。把个欧阳寰气的脸色发青,一把卜愣开了少女递上来的热毛巾,指着门口儿的壮汉破口大骂:“你们,你们简直就是一群无赖。街头儿打群架的混混儿,臭流氓。”

    欧阳寰说着一把推开了挡在门前的中年汉子,开了门栓,推门冲出了大厅。

    院子里又是一阵狂野的狗吠。

    中年汉子抢步追到了院子里,指着欧阳寰的背影大骂:“你小子怕挨打,以后少来。”

    欧阳寰头也不回,一面用手拍着自己身上各色的粉末,一面大踏步的愤愤离去。

    中年汉子垂头丧气的回到了大厅,打欧阳寰的那几条壮汉正围着那个少女嘻嘻哈哈的开玩笑:

    “师妹,这还没进四月,怎么就把裙子穿上了。”

    “不是故意给什么人看的吧?”

    “师妹这是长大了,思春了。哈~哈~”

    那少女一听最后那壮汉的这句话,白嫩的脸上由粉泛红,这时见中年汉子进来,赶忙撒娇的跑了上去,口里喊着:“姚杰哥,你看他们都说我什么的。”

    姚杰显然也是听见了那壮汉的话,对欧阳寰骂自己的气都一股脑儿的散在了那壮汉的身上,用手指着那壮汉的鼻子,大骂道:“挺大个人了,不学好,专学这无赖的嘴皮子,怪不得人家欧阳寰骂你们都是臭流氓。”

    欧阳寰回到了家,心里这个憋屈。第二天,上了半天儿的课,心情这才算是好了一些。放学出校门刚要回家吃饭,忽然看见门口站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散打比赛的评委,姚飞龙姚师傅。

    正文 第七十六章 : 道义

    饶西坐在李然家的录音机前,听着张雨生演唱的《我的未来不是梦》。

    “要不我逃一天的课,带人去你们学校打王健一顿。”饶西问李然。

    “别了。”李然的眼睛已经基本上消肿了,对饶西说:“没有用的。咱们手没有他黑,心没有他狠。你打他一顿,他不怕的。”

    饶西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对李然说:“把我逼急了,我下手比他狠。”

    李然摇了摇头,对饶西说道:“那不是咱们的风格。咱们是讲道理的。善恶自有天报应,有因就有果,有果亦有因。”

    李然忽然想起了班长昨天对他说的一句话:不要想着报复王健,他已经越来越傲慢。几乎失去了控制自己的能力,这样下去早晚丧失了心智,自己酿祸给自己。再说两次挨打,加上砸锅的事情,怎么就不是塞翁失马呢?李然你天性鲁莽,做事情激进,没有平和的心态,不懂得顺应自然的规律。如果初中不遇到一些磨难,以后坎坷会更多。人应心存感恩,也许这就是冥冥中给你的一点点教训,叫你清醒明白。

    饶西听李然的话,摇了摇头,暗自心痛:我这兄弟一定是被那王健小子给打傻了。继续问李然到:“良子儿怎么说?”

    李然迟疑的对饶西讲:“金堆儿告诉良子儿了,但是挨打后良子儿一直没有来我家。我也没有他的什么消息。”

    饶西听了李然的话,握了握拳,说道:“要不明天,我就去你们学校一趟,找那个王健”

    “不,不,不”李然赶忙打断了饶西,急着说道:“马上就要初三了,我想好好上学,应对升学考试。”

    饶西听了李然的话,不知道怎么好,长叹了一口气,站起身走了。

    李然挨打找宋敢老师谈话之后,宋敢虽然口中训斥李然,心里却是暗想:这王健居然打了李然两次,太无法无天了,必须请示校方再给他一个警告处分。近来学校里打架成风,究原因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想个李然这样的,号召个郊游都全班同学跟着他去了。必定是整日的读书烦闷。要是能经常组织些文体活动,丰富学生们的业余生活,不但可以缓解初三前的紧张心理,而且可以是学生们增进友爱,不再争强斗狠。这打架的事情自然而然的也就少了。

    说干就干,宋敢走进了教室向全班同学宣布,这个周末由自己带队全班同学一起去县游泳池游泳。

    良子儿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努力,已经串联了将近二百名兄弟愿意为李然出头,现在万事俱备,只差秋风了。

    这一天,良子放学回家,还没有到家门口,就发现自己家门前站着几个兄弟。

    一个身材微胖的发现了良子,冲着大伙喊道:“看良子儿来了。”

    良子儿一眼就认出来了,那个身材微胖的是他西关中学的兄弟叫洪磊。在洪磊身边的分别是六中的赵新,二中的徐昂,台湖中学的王力,北桥中学的杨鹏,焦庄中学的张辉,五中的刘亚光,管庄中学的杨晓。

    良子见了这八位兄弟聚在自己家门口,喜出望外,赶忙开门,把大家让进了屋子里。

    大家刚刚坐下来,二中的徐昂就亟不可待的对良子儿说道:“据我们二中的一个兄弟查出,李然他们班,这个周末,要全班到县城里的海子泳池游泳。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咱们过去把他们一锅端了。”

    良子儿皱了皱眉,对徐昂说道|:“我们的目的倒不是抄了他们的班级,打了他们的老师。我们是为了李然兄弟,也是为了我们大家讨个说法。我李然兄弟写的《金楼下的争斗》大家也都看了。试问:什么叫优,什么叫劣?什么是近朱者赤中的赤,什么又是近墨者黑中的墨?什么是歪瓜裂枣垃圾废物,什么又是德智体美的尖子?什么是好学生,什么又是坏学生?”

    在场的各位无不深有感触。

    身材微胖,西关中学的洪磊愤然说道:“谁说不是,我小学时候的大队长李宏宇和我是无话不谈,亲密无间朋友。自小我们两个就是在一个大院里长大。自从他考上了李然的学校就和我有所疏远。有一次我去他家,透过窗户看见他独自一个人顿足捶胸,自己用头撞墙。我看不过去,赶忙跑进去问他发生了什么?他沮丧的说,自己的名字上了年级的差生榜,被老师贴在了教学楼的大门口,真是奇耻大辱。老师每天上课,总是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讽刺他是歪瓜裂枣,垃圾废物,一点自尊也不给留。他从小学习优异,人又要强,怎么受得了这个。无奈不管学习如何努力,年级不是按照成绩赏罚,却是一切根据排名,竞争惨烈,他落在了别人的后面。受尽了屈辱,生不如死。我和他说那不如转学到我们西关中学,他两眼含泪的和我说左邻右舍的知道他考上了重点,怎能退缩。再说他们学校的老师把个其他校的学生形容的个个都是地痞无赖,混混儿恶棍。他不能近墨者黑。”

    六中的赵新听了洪磊的话,也是咬牙说道:“我的好朋友赵阳也是小学时候全校的尖子,去了李然他们学校后,自卑消极,正打算辍学呢。我问他学习跟不上,为什么不转校,他也是这么说的。”

    焦庄中学的张辉点头称赞,说道:“我们焦庄小学只有一个考上了李然的学校,听说在那里学习到还可以,不好不坏。无奈老师每天课前的小测试都是教他到讲台前回答问题,答对了没有表扬,答错了则是用弯起手指做榔头,一面敲他的太阳|岤,一面垃圾废物的责骂。他也不想念了。现在见人就躲,自卑消沉。”

    良子儿听到这里,情绪激动,难以自制,朗声说道:“在座的各位都是我良子儿的好兄弟,好朋友。我们个个为人豪爽仗义,都是热血年少。我们讲的是道义,维护的是公理。他们把我们形容成混混儿魔头,试问我们中的哪一个,出手打架,能真的狠到把人打成个血葫芦,像我李然兄弟挨打后的那个模样。他们重点培养出的学生个个争强斗狠,做事情不择手段。试问我们在座中的哪一个,和人打架,能不说一声上来就没有征兆的封人眼睛。”

    “对。良子说的又道理。”台湖中学的王力赞许的说道:“所以我们才要齐聚这里,揍他们一顿。给他们一个教训。”

    良子儿摇头说道:“他们说我们是混混儿,魔头。我们又怎能自甘叫他人讥讽嘲笑。再说这本不是我们做事的风格。以我之见,我们把他们先包围起来,再讨个说法。他们争强斗狠,我们虽然不必和他们斗狠,但可以先占据强势,再把舆论逼向我们这一边。和他们的老师讨个说法。”

    众人点头称是。

    二中的徐昂凑到了良子身边低声说道:“这件事情要不要告诉我们学校的韩三儿。”

    良子儿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对韩三儿封锁消息。”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这绝不可能

    三月和煦的春光柔和的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子里,暖暖的。

    一个身着淡蓝色蝙蝠衫的少女坐在写字台前,写字台正对着窗户,上面摆着一个录音机,正播放着张雨生演唱的《我的未来不是梦》。那少女似乎听入了迷,她支起手肘,双手托起一张清秀的面容,看着窗外的桂花树。

    屋门似乎有些发皱,姚杰吱吱呀呀的推开了少女的房门,左手端着一个搪瓷缸子,右手拿着一个药瓶儿,笑盈盈的冲着少女说道:“姚月,该吃药了。”

    少女回头看了一眼姚杰,马上撅起了小嘴,撒娇的说道:“我不吃,感冒发烧不用吃药。”

    姚杰端着搪瓷缸子来到了写字台前,用命令口气说道:“必须吃,你都请假一天不上学了,难道还想再耽误一天的课。”

    姚月无奈的接过了姚杰递上来的药瓶儿和搪瓷缸子,倒出了两片药,含在了嘴里,还想和师兄说些什么,却是被药片苦的皱了皱眉,赶忙喝了口水,一仰脖,把药吃了。

    姚飞龙师傅的儿子几年前在一场车祸中不幸丧命,儿媳模样生的较好,丧夫后也有几个青年追求,过了几年儿媳就改嫁给了一个木材厂的厂长。由于本就是丧夫的二婚,又带着个闺女,姚月在厂长家生活也不习惯,加上姚飞龙师傅恳求,又过了半年,姚月的妈就把女儿放在了爷爷家寄养。姚飞龙师傅老年丧子,悲痛万分,有了这个孙女儿后,自是万般疼爱,把姚月视作掌上明珠。众师兄们也都是对姚月关爱有加,尤其是这个姚杰,对姚月那是比自己的亲妹子还亲。姚杰自小父母双亡,是姚师傅把他养大,认他作了干儿子,后来他改了姚姓,把姚师傅看作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三十几岁了也不结婚,发誓一辈子伺候姚飞龙师傅为他老人家养老送终,

    姚杰见姚月吃药苦的皱着眉头,神秘兮兮的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大白兔奶糖,笑盈盈的对姚月说道:“你看这是什么?”

    “奶糖,大白兔的!”姚月高兴坏了,一把夺过了奶糖,拨开糖纸,含在了嘴里,糖甜甜的带着浓浓的奶味,姚月美美的笑了,衬着两个小酒窝,显得顽皮可爱。

    “你说欧阳寰下周还会来吗?”姚月含着大白兔奶糖,一脸好奇的神态问姚杰。

    “应该会吧。”姚杰迟疑的答道:“师傅不是去他们学校找他谈去了吗。”

    姚杰沉了一下,犹豫着说道:“姚月,你不会真的是早恋了吧。”

    姚月听了姚杰的这句话,白嫩的脸上泛出了粉红色,撅起了小嘴,笑骂道:“大师兄,你和他们一样,坏死了。我是那天在观众席看了欧阳寰的散打比赛,见他大多是以巧取胜,又是咱们市重点中学的学生,感觉爷爷应该收下他做徒弟,所以才极力向爷爷举荐的。哪里像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

    姚杰一听姚月这话,笑了。咧着嘴说:“欧阳寰小伙子长得倒是蛮帅的,又出自书香门第,配得上我家姚月。大师兄就是怕你早恋耽误了功课。”

    姚月听了姚杰的话,脸更红了,像是一朵盛开着的格桑花,散发着淡淡地清香,低头不语。

    欧阳寰中午放学回家,忽然发现了自己散打比赛的评委姚飞龙师傅站在校门口,顿感尴尬无比,刚刚转身,想要绕路从学校南门回家,忽然听见身后一个洪亮的声音叫到自己的名字:“欧阳寰。”这声音不是很大,但底气十足,也传出的很远,仿佛就在他身后一两步远发出的。

    欧阳寰停住了脚步,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尴尬的回过了头,看见那个鹤发童颜的姚飞龙姚师傅正微笑着站在距离自己几十米远的校门口,向自己挥手。他的身旁支着一辆永久牌二八自行车。

    欧阳寰暗自吃惊,奇怪他的底气如此的浑厚,不要说像他这样六七十岁的人,就是自己这么大年纪的大小伙子,体育健将、练长跑的同学要想在几十米以外叫停自己也需要扯着个脖子喊,才能引起注意。

    姚师傅见欧阳寰回头,于是推着自行车走到了欧阳寰的身边,笑盈盈的说:“放学啦,走,我骑车带你回家。”

    欧阳寰不好拒绝,犹豫了一下,和姚师傅一起走出了校门。

    姚师傅一面不费力的蹬着车一面对坐在后架儿上的欧阳寰问道:“下周末还去我那里练拳吗?”

    欧阳寰一听姚师傅跟自己提练拳的事儿,坐在后座,横起了眉毛,脑袋一热,血往上拱了一下,但却也不好向姚师傅这样的武林前辈发火,于是只好乖乖的坐在后座,愤愤不平,声调带有委屈的说道:“上周末,我去找您练拳,结果一个大汉把我带进了一个空旷的大厅,接着就窜出来了好几个壮汉,他们一群人,不分青红皂白把我揍了一顿,和街头打架没有什么区别。”

    姚师傅一听欧阳寰委屈的这么一说,哈哈大笑了起来,一面蹬着车,一面问道:“他们打伤了你吗?”

    欧阳寰尴尬的说道:“我也多少练过,怎么会被他们打伤呢。他们虽然出拳迅速,但各个没有力气,拳打在身上软绵绵的。”

    姚师傅一听欧阳寰这话,显然有些不高兴了,在前面说道:“年轻人,那是因为他们在陪你练拳,要是真的动起手来,你也说过他们出拳迅速,哪怕带着拳头的惯性加上他们自己的力量打在你的身上你也受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