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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山俏姐妹第59部分阅读

    一步,冯桥桥忽然有种想法,那天晚上忽然出现的“裴怀英”,动手伤她,难道为的就是今天这个局面……

    她不会答应裴怀英的要求,就意味着要被诛九族,她答应了裴怀英的要求势必伤了龙战的心,但她答应不答应,都成了龙战和裴怀英之间的导火索,如果这件事情跟秦云雅有关系,除掉冯家除掉眼中钉,如果这些跟夷族j细有关系,让龙战和裴怀英反目,的确是很好的计策……

    冯桥桥道:“战不屈,你也是高门子弟,我问你个问题。”

    战不屈难的见她这个口气,登时吓坏,“我真是受宠若惊了,你还有问题来问我?问吧问吧,但愿我知道的东西比你多那么一点点。”

    冯桥桥现在也没心情和他玩笑,道:“你知不知道,剑首,嗯……是什么官职?”

    战不屈皱眉:“我从没听说过这个官职,像是江湖组织的老大,又像是……总之感觉有些怪,怎么了?你听过这个?”

    冯桥桥道:“没什么,你去帮我打听一下,私底下打听就是了,不要让人发现,嗯,你出去顺便帮我办件事。”

    “什么?”

    冯桥桥伸手招了招,战不屈别扭了一下,低下头,冯桥桥悄悄的说了两句话给他。

    战不屈忽然直起身子,道:“你真的要?”

    “嗯,必须,一定要是今天晚上。”

    叹了口气,战不屈道:“好吧,谁叫我答应要做牛做马呢……哎……”他现在真心觉得做牛做马似乎更容易一点,这是真的。

    战不屈转身出了地牢,地牢门口,照样里三层外三层由黑甲卫包围着。

    龙战站在一边,知道他出来,背着身,淡淡道:“她最后说了什么?”

    战不屈挑了挑眉,知道以龙战的本事,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并不出奇,但是冯桥桥怎么知道龙战在外面,最后一句话要悄悄的说,甚至手心写字?

    “我不能告诉你。”

    龙战转过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道:“她说的?”

    战不屈双手一摊:“你知道她的脾气。”

    龙战嗯了一声,果然不再多问,转身离开了驿馆。

    身后那两个侍卫也紧紧的跟了上去,这一次,战不屈没有暗暗咒骂冯桥桥这个家伙总是找麻烦,却想着,也知道龙战这样的男人,和她站在一起,看起来才是匹配的。

    夜幕降临。

    地牢之中的冯桥桥捏着手腕上的镯子,沉默的等待。

    咔!

    牢门开了。

    冯桥桥侧头一看,楼梯口上,站着一位蓝衫水秀的俊秀男子,他的眸子静静的看向冯桥桥,里面有几分思绪,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久不见!”冯桥桥轻快的打了个招呼。

    江岁宁一步步走了下来,见她发上似乎有草屑,伸手去捡,冯桥桥退后一步,道:“这里可是脏的很,坐吧,我有话问你。”

    江岁宁的手僵了一下,转身坐下,道:“你受苦了。”

    冯桥桥轻哼了一声,“还好,就是黑了点,苦倒是说不上,安安最近好吗?”

    江岁宁道:“安安很好。”

    冯桥桥道:“你想娶我?”

    江岁宁一怔,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的问出口,但想道上次她生辰的时候,她曾经那么直接的问过自己是不是喜欢她,又觉得这样直接才是她的脾气,隔了好一会儿,才道:“抱歉。”

    冯桥桥点了点头,若无其事的道:“嗯,没关系,我喜欢的是龙战,上次忘记告诉你了。”

    江岁宁苦涩的笑了笑,“没关系?我和你似乎一直都没什么关系。”

    她自然心里清楚裴怀英的脾气,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当时试探的时候,自己也试探过她,她是很反感自己答应嫁给江岁宁这件事情的,那么现在反口又是为了什么?

    不过,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我们可以做朋友,但永远成不了情人,只怪当初阴差阳错产生了不该有的误会。”

    江岁宁道:“是,我知道是误会,可是我依然很欣赏冯姑娘,冯姑娘性格飒爽又豁达,有什么说什么,不做作。”

    “这样女子不止我一个,如果你只是喜欢我这些,那未免太过浅显了。”

    江岁宁站起身子,一袭蓝山衬托下他似乎更为忧郁,:“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不是吗?你只喜欢龙战,你已经告诉过我了。”

    冯桥桥笑了笑,道:“是啊,我只喜欢他,怪得很,明明是个讨人厌的家伙。”说完,也站起身子,忽然脚下一软,跌了过去。

    江岁宁听风辨位,连忙转身去扶她,冯桥桥却在他转身的这一个瞬间,出手如电,点住他腰间|岤道。

    顺着江岁宁跌过去的事态,冯桥桥将他放在了稻草堆上,“对不起了,江公子,我必须要出去。”

    说话间,她从怀中掏出一颗药丸,捏开江岁宁的嘴巴,丢了进去,在江岁宁微微震惊又有些平静的目光之下,直接将他的外衫全部脱了下来,换上了他的衣服,他的鞋子,然后从银镯子里倒出来药粉,借着微弱的光亮,在脸上涂涂抹抹之后,转身对江岁宁笑道:“谢谢你来看我。”

    说话间,转身往门口走去。

    门口全是黑甲卫,牢门一开,“江岁宁”神情萎靡的从地牢走了出来,一直没有抬过头,今夜月光太暗,连精明的黑甲卫,都没发现有什么不对的。

    冯桥桥轻轻的摇了摇头。

    衙门里的路,她走过一次,想到上次自己出狱的时候,是江岁宁和冯亮来接的,登时心中又想到爹娘,脚步顿了顿,寻了个无人的地方,迅速把身上的蓝衫脱下,丢在了池塘之中。她坐了两天都没人去打扰她,不知道江岁宁又能在里面待几天呢?

    没有车马,没有人帮,自从她和冯英英再次被关到地牢里之后,茶山的封锁弱了不少,其实说是县城,也不过是一面环山一面是水。

    冯桥桥如今倒是很感谢这种地形,如果没有这种地形,只怕她还走不出来呢。

    站在马场门口,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只是不知道,龙战到底懂不懂她的想法?

    她没有进去,下午并没有和战不屈约别的地方见面,几日来都没有梳洗,难受的厉害,想要进去,脚步却跨不过去,其实她也不懂为什么还要到马场来……或者,是对龙战下午的反应,心里不安的厉害吧。

    她坐在草地上,两天只有下午喝了一点粥,现在胃里难受的厉害,她蜷着身子,按着腹部,微微咬着下唇,暗自咒骂:龙战这个混蛋,要不是他搞什么莫名其妙的,她现在也不可能跑出来,尤其是下午谈到妹妹的时候,战不屈那个表情,更是安了她的心。

    哒哒的马蹄声,渐渐越来越响,冯桥桥深吸口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还好,算他有良心,还知道来找她的。

    马蹄声,不一会儿,就到了跟前,龙战在几丈之外就飞身下马,落在了冯桥桥的面前,视线狠狠的瞪着她:“你本事大了?居然自己跑了这么远!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等着你走出来!”

    冯桥桥虚弱的道:“反正你不期待我走出来就是了……”

    龙战被她一堵,叹了口气,直接抱起她,往马场内去了。

    这马场内只有两个伙计,也只养了十几匹马,马全是个中极品,而伙计,也全是龙战的亲信,她记得以前龙战有说过这件事情,所以才选择来这里。

    “胃痛?”

    冯桥桥道:“是有点不舒服。”

    龙战额角隐隐抽疼,道:“你……”奈何一个你字之后,却怎么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冯桥桥道:“我要梳洗……”话才说完,门口传来敲门声,“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国子脸的汉子,一言不发的抬着红木浴桶,放到了屋中。

    马场的木屋十分宽大,摆设和龙战在竹林里的那处地方一样,相较于其他地方而言,这里现在显然更为隐秘,知道的人不过几个而已。

    龙战起身,一言不发的解着她的腰带和外衣。

    冯桥桥面色微变,赶紧按住他的手,道:“我自己来。”

    龙战冷冷道:“你脱江岁宁衣服怎么不叫他自己来?”想到自己方才去看她,却发现江岁宁穿着中衣睡在那里,他就气的肺疼,天知道他根本舍不得她呆在那种鬼地方。

    冯桥桥翻了他一眼,“谁叫你不带我走,你不带我走,我只能自己走!”

    龙战哼了一声,七手八脚的将她外衣丢在了床下。

    冯桥桥后退了两步,捏着中衣领口道:“给我滚出去,我自己会洗,不要你啊!”

    话没说完,只听嗤啦一声,脆弱的衣襟不堪龙战猛力拉扯,裂成两半,摇摇欲坠,露出了葱绿色的肚兜。

    冯桥桥面色涨红:“你这个野蛮人!”

    龙战直接无视她的反抗,把泥鳅一样滑溜的冯桥桥提在怀中,将碎裂的中衣丢到一边。

    冯桥桥只穿着亵裤和兜儿,脸色大红:“讨厌鬼!混蛋!臭男人!”但凡想到的词语,她全骂了个便。

    “臭?”龙战挑眉,竟然很认真的低头埋在她脖子里闻了闻,然后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你现在比我更臭!”

    冯桥桥的脸被弄的差点成了紫色,龙战已经一把扯掉她身上的遮蔽物,将她丢进了浴桶里。

    粗鲁的对待,让冯桥桥抽疼的胃又难受了两下,想着龙战的坏脾气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稍微变一点!

    龙战把干净的衣服丢在了浴桶边的屏风上,转身出了屋子,离去前,丢下一句话,道:“你家人我已经吩咐别人去照顾,别的事情,等一会儿再跟你说。”

    冯桥桥气不打一处来,对着屋顶翻了翻眼皮,泡了好一会,才不情不愿的开始洗澡,话说,她可不想龙战亲自动手给她洗……

    半个时辰后。

    龙战一身黑衣,端着托盘出现在了门口,冯桥桥已经穿上了他准备的衣服,坐在床边拧着头发。

    衣服的尺寸正好,冯桥桥没有看龙战一眼,因为方才的粗鲁对待还在生气。

    当!

    食物被放在了桌面上,“过来吃饭。”

    冯桥桥了一声,“果然是母子,连发号施令的习惯都一模一样!”

    龙战眯起了眼。

    怪异的表情,让冯桥桥侧目,哼了一声,她旧事重提:“不过看她今天对待我的样子,我倒是很怀疑你们的母子关系。”

    龙战平静的看着她,半晌,道:“我的确不是她儿子。”

    有那么一根弦,似乎铮的一声,绷断了。

    她面色微白,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反应的好,昨天在地牢里,从裴怀英的种种反应中,其实已经看出了不少,但毕竟攸关龙战身份大事,她还是不敢贸然猜测,只是江岁宁又是什么人,能让裴怀英那么护卫,即便龙战不是她的亲儿子,也不至于是这样吧!

    “怎么?很意外?”龙战扯了下嘴角,那表情竟然和每次提到父母的时候如出一辙。

    冯桥桥顿了下,“也不算意外。”

    这样的回答,却让龙战意外了,他撩起衣袍落座。

    到底是什么样的力量,能支持维持着这么平静的表情,说出这么平静的话来?这六个字一句话,压了龙战的日子显然不是一天两天,可他……

    冯桥桥丢开擦拭头发的干布,一步步的走到了龙战面前,蹲下身子,握住他的手,道:“你有我。”

    龙战蓦的一僵,抬头看向她的小脸。

    她唇角挂着浅浅笑意,纤细的眉毛弯弯如月,那双慧黠的大眼睛最是明亮慑人,头发还滴答着水,挂在肩背上,染湿了后背的衣衫。

    一笑,龙战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拉到了自己怀中,“你就那么肯定我晚上会去见你?”

    冯桥桥一把握住他帮她整理头发的大手,悠悠的瞪着他,“从很早以前开始你就很喜欢岔开话题,每次说到这件事情都要岔开话题,我由着你,你不想说也没关系,可是现在都讲明白了,大男人,有什么好别扭的,是她的儿子很了不起吗?”

    龙战的大手再次拨拉着她没干的头发,表情不变,道:“这些都不重要。”

    冯桥桥嘴角动了动,有些酸酸的嘟囔:“看来我的分量还是太轻了……”

    龙战当做没听到,用手帮她梳理着头发,然后又问道:“你很肯定我晚上会去找你。”一边说话,一边解开衣带,手掌握住她纤细的肩膀,缓缓的再次探查,方才气过头了,虽然下意识的放轻力道,但是丢她进浴桶的时候,也不知道磕着了没有。

    冯桥桥没阻止他的动作,“你将我一天十二个时辰监控,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事儿说了什么话?”

    龙战俊脸一转,“万一我有事去不了呢?”

    冯桥桥似笑非笑的道:“你这家伙,爱喝醋的厉害,知道我找的是江岁宁,怎么可能不来?你又死要面子,当然不可能乘着江岁宁来的时候跑进来,也因为气我找江岁宁,更不可能在他来之前找我,只能是他走了之后,你再跑出来兴师问罪。”

    龙战沉默了一会儿,意味深长的道:“竟是连我也算计进去了。”

    “我这是了解你的脾气,和你心有灵犀,怎么叫算计?再说了,是你自己愿意被我算计的。”

    龙战大手摸上她的脸颊:“你说的不错,是我愿意被你算计的,可你还是有一句话说错了。”

    “哪一句?”

    “在他走了之后,我去兴师问罪这句。”

    冯桥桥挑眉:“我哪里说错了?你不是每次都恶狠狠的不准我这个不准我那个吗?”

    龙战深邃的眼光移转到了她的脸上,凝神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没有放过她一丝一毫的表情转换,而冯桥桥眼眸闪了一下,别了开去。

    龙战低沉的笑出声来,“我从来不找你兴师问罪,说了很多不准,你又有哪次听过?”

    龙战又道:“你要见谁,从来是你的意愿,你想和谁在一起,也从来是你的意愿,哪怕你答应她的要求,以你换冯家九族性命,也都是你的选择,与我无关。”

    冯桥桥心里忽然闷了一下,他从来就不在乎她选什么,做什么吗?那这半年多来的耳鬓厮磨和霸道温柔,都算什么?

    她一言不发的看着他按揉着自己的肩膀,温柔对待是真实的,他出口的话也不是骗人,这一次,她真的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他,他也从不对她说喜欢说别的,不喜欢她的名字,取个君君,也是从来都没有唤过的……

    “难受了?”

    冯桥桥平静着心绪,没有说话。

    龙战道:“你找江岁宁来刺激我的时候,你就没想过我是什么感觉?”

    冯桥桥心头又是一跳,咬着牙齿,还是说不出话来。

    “从来你想做什么,我都由着你的,从来都是,包括你今天找江岁宁为了什么,我也让着你,放你离开……你护卫的,我自当为你护卫,你却对我的信任不够,一定要亲自看着,才放心。”

    归根究底,他还是因为她的不信任,生气了。

    他的脾气向来就少变,而这冷静的怒气,也让冯桥桥的心情,彻底的沉了下去。

    “真的我做什么,你都由着我吗?”

    龙战却冷笑一声,缓缓道:“你的选择,我从来不干涉。”

    冯桥桥压抑着自己心里翻江倒海的变换,一字字道:“就算我要嫁给江岁宁,你也没意见!?”如果他敢说是,她真的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龙战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不错。”

    有一根心弦连连震动,冯桥桥抬头看他刚毅脸庞,他们的姿势可以说是情侣最爱的姿势,他的手还顺着她的发,她的手也握着他的手臂,可说出的话题,却是这么伤人难受。

    她没急着推开他,他也没松手放开她。

    半晌,他笑了,“知道什么是难受了?”说完,不等她开口,继续道:“知道你在试探我的心的时候,我是什么感觉吗?”

    冯桥桥瞪着他,握着他手臂的那只手慢慢的收紧再收紧,所以她现在说这么多都是为了表达他很难受吗?是吗……

    泪水似乎开了闸,她从不以为自己是个爱哭的人,可是在这一刻,无可忍受,以为他是说真的,她以为自己曾经想要依靠的这片天原来一直就不是她的,她也以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