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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父王 月末第15部分阅读

    要承担她所有的恶脾气。

    被小可一折腾,瞌睡虫早已跑尽。望着小可满是哀怨的眼神,蹲下身子,轻柔地抚过小可头顶那光滑的皮毛,低声的道,“原谅我,好么?”

    “呜——”再次低低地吼了一声,小可突然地起身,扑到梁雨的怀里,太过大的力道,将梁雨扑倒在地上。

    “小可!”急忙地从地上跃起,弹去衣衫上沾染的灰尘,气愤地瞪着面前嬉笑的小可。

    “雨儿!”黎若望着那一人一狼争斗的场景,甚是无奈地摇头,唤道。同时心底的担忧隐去,满是欣喜。虽然知晓梁雨的灵魂不属于这里,那些高明的行商之道没有给她太多的惊奇。但是这一月来梁雨处事的狠意,让她怀疑,雨儿是否也是受了什么刺,“雨儿是否,拥有皇兄那如朕亲临的牌牒?”

    “恩!”伸手俏皮地一摸后脑勺,淡淡地一笑,点点头,掏出那块纯金的厚重牌牒。

    “雨儿拿着就好!这也是说明,雨儿聪颖!”欣喜地赞道,这奇异的抓周事件曾一度的在后宫流传。

    “哎呦!”车子猛烈地撞击了一下,梁雨是摔落在地,幸好被小可接住,没有大碍,趴在小可的背上,贪睡。

    “怎么了?”黎若还未揭起帘子,是急忙地出声询问。

    “若姐姐,前面有毛贼!”

    “什么?”黎若脸上的惊讶闪过,换上一抹担忧,望了眼瞌睡着的梁雨,刚要开口。

    “有几人,可知详细?”梁雨突然地发出声。

    “雨儿,你醒了?”

    “恩。”柳眉微蹙,点头。

    “小师妹,暂时不知!”担忧地道了一句。苏衡珞抽出腰间的软剑,从车驾前的座位徐徐起身,站立。

    “丫的,把车上的钱财留下!抢劫!”一个粗重的叫嚣声在车驾外响起,嗓音里,却是刻意压低地颤抖,几丝。

    一声清脆地金属相击声。小小地揭起车帘的一角,车厢外,苏衡珞已与一干人打斗起来,铮亮的长剑,折射着变幻莫测的光。娇小的身影,灵巧地在刀光剑影中跃动。

    “大哥,你先稳住!”一个猥琐的中年人,退出那争斗的圈子,朝着马车是急忙地奔来。

    “小可!”梁雨拍拍小可的脑袋,唤道。

    “呜——”哽咽着喊叫了一声,一脸痛苦地望着梁雨,甚是缓慢地摇头。伸手一探小可的额头,“糟糕!”不由暗喊一声,触及手背的是滚烫。

    “雨儿——”黎若感到一阵头晕,刚要唤出口,身子往前一倾,是晕了过去。

    “若姐姐!”急忙地喊出声。“呜——”小可低低地叫喊着,满是痛苦的嗓音。

    “是毒,对不对?你解不了?”

    头无力地垂下,内疚地望着梁雨。

    “没事!”伸手轻拍着小可的脑袋,稚嫩的肩膀上脑袋一沉,小可亦是昏迷过去。

    “车厢里的人出来!只要把钱财留下就行!我们哥几个不伤人!”

    “为什么做强盗?”稳稳身子,小心翼翼地抽出琴弦,却感觉手甚是的屋里,提不起任何真气。

    “我们哥几个,不是强盗!我们是——”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过,话语被硬生生地打断,车外的男子已经断了气,喷射而出的血溅在车帘上,斑斑红梅嫣然绽放,诡秘,恶心。

    “姨,是你!”围攻的人群,纷纷地到底,疑惑地转过身,望见一抹熟悉的红色身影,苏衡珞欣喜地喊道。

    “珞儿,”是一个女声,略带惊讶一丝,“珞儿,姨来晚了!你们没事吧!”女子已经换了一种语气。

    “谢谢姨!”苏衡珞感,定不会那样说——”突然间,想到已故的娘亲,眼泪扑棱棱地直往下落,大滴的滚烫的水,顺着脸颊往下,灼伤了脖颈,浸染了衣领。

    急忙地伸手,用衣袖拭去那满脸的泪,“小师妹,我先出去一下!”苏衡珞是飞也似地跑出厢房。

    房内归为寂静,从锦被中探出手,抚过那一小方湿润,亦是感怀伤心。干爹是负了苏衡珞的娘亲,那女子已成过往,若姐姐现在还在等候,不能让干爹再负黎若,不由地在心底暗暗发誓。

    想到黎若,心底浮现一丝担忧。不知道若姐姐和小可,现在是如何?望望这个陌生的阴暗房间,所有的瞌睡殆尽,疑惑地直起身子。

    这里是苏城苏府?那个陌生男子又是谁?是苏衡珞的师伯?其实自己连他的娘亲也不知!为何又出现在望国使臣的行宫?还有那个陌生的红衣女子?古代似乎没有那样的女子,赤脚行走,甚是的张扬、招摇。

    缓缓地移动着自己的手臂,虚弱无力。自己这体内的相思毒又是怎么一回事?倚着床榻思索。所有的一切纠结在大脑里,头疼。

    良久,那男子方才所说的药,还未有人端进来。

    在床榻上躺着,是甚是的无聊。拢拢身上的衣衫,挣扎着下榻,席地的裙摆险些让自己摔倒在地。

    在这时,门“吱呀——”的一声,开启。进来一粉衣的丫鬟,空着双手,没有药碗,“这位小姐,城主有请!”开口,极其平淡的嗓音,脸上也没有任何的波澜,一丝。似一活死人。

    点点头,摞起衣袖,提起那太过于长的裙摆,尾随在那人的身后,步出厢房。

    衔接着厢房的是,蜿蜒曲折的长廊,雕栏玉砌。与其相辉映的原本应是厚重的绿荫,却已是稀稀落落。苏城在京都的北面,显然已是入秋。那北疆呢?临近冬天了么?

    一片叶飘零,覆在梁雨心底那厚重的思念。碧空里有雁影掠过,是南飞鸿雁,可有信,捎来?突然间的落寞,原来心底刻意埋藏的思念,竟已如此之深。

    至长廊的尽头,绕过玉石假山,是一琉璃亭。

    亭中有三人,一是那红衣女子,还有俩是一对老夫妇。老人是靛青的绣花锦袍,碧绿的玉冠,束起满头的银丝,眼睑阖上,慵懒地斜躺与一长椅。身旁的老妇是同色的繁复锦袍,珠佩环绕,却正襟危坐,刻意显摆的威仪。

    “城主,小小姐已至!”带路的丫鬟俯身,恭敬地道。

    红衣的女子不耐烦地摆摆手,那丫鬟是急忙地退下。

    “现在如何?”长椅上的老人突然地开口。

    “你自己看!”红衣女子一脸的不悦,伸手一把将梁雨拽到那老人的面前,“人在你面前了,还问我干嘛?”没好气地道了一句。女子用劲过大,身后做不合身的衣衫的梁雨脚下一个踉跄,险些——,那女子是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避免了摔落在地。

    “不知礼仪!”旁边的妇人轻哼了一声,唇瓣微启,道出四个字。

    梁雨正疑惑地抬头。身后的红衣女子早已跃起身子,叫嚣着,“我爱怎么着就怎么着!与你这狐狸精何干?”手里的长鞭辫梢的金色铃铛正抵在那妇人的喉。

    “你们两人稍停一会,可以不?”长椅上的老人双手揉着太阳|岤,不耐烦地直起身子,“孩子,过来!”伸手,招呼梁雨,“儿啊,你怎么给她穿你的衣服?”老人皱眉地望着梁雨双手将那席地的裙摆提起,方能跨出步子,问向那红衣女子。

    “不是我的衣服,难道还这狐狸精的衣服啊!”女子已经坐回自己的位置,抓起亭中石桌上整一壶的茶,直接往口中倒去,嘴角有茶水渗出,伸手,用衣袖擦拭。赤裸的脚踏着另一方石凳,轻轻晃动,脚踝间的铃铛奏响一曲悦耳的旋律。

    那老妇仍旧正襟危坐着,狭长的丹凤眼却掩不住满目的仇恨,恶狠狠地望着这女子。

    “孩子,家门不幸,还请见谅!老身是苏城城主!”

    无法回话,只是行了个礼。

    “好了,你也见过了。我要带她走!”女子直起身子,手中的茶壶“砰——”的一声,摔在石桌上,“家门不幸,还不是你娶了个狐狸精!”

    “儿,不要带走她!”

    不理会那老人的叫喊,女子转过身,问梁雨,“要见与你同来的人吗?”

    略微地一愣,急忙地点头。

    女子伸手在梁雨的腰间一揽,抱起梁雨,已越过长廊半截。

    “儿,她是沁儿的孩子,为父还想多看看!”身后是那老人高声地叫唤。

    “哼!”轻哼了声,女子的身影已在长廊外,“你娘亲叫水沁儿?”

    点头。

    “那老鬼是你舅姥爷,你娘亲的舅舅!我,你的姨!”简单的一句话,便是对梁雨的所有解释。

    依旧惟有点头。

    “悦,把她给我。”原先为自己的把脉的男子,突兀地出现面前,不悦地望着红衣女子。悦,应是她的名吧!

    “不给,她是沁姐姐的孩子!”

    “悦!”冷峻的一个字,是不容置否的坚决。

    “她——还是东方晨的孩子!”小声地补充了一句。

    “我知晓!”身影迅速地掠过,梁雨已经在了那男子的怀里。

    “我说过要带她去见——”苏悦不悦地开口。

    “珞儿已经带着那一人一狼,离开!”苏悦听闻这话,是扭头便走。而窝在那男子怀里的梁雨突然的直起身子,一脸阴郁地望着这男子。挣扎着想要开口,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放心,他们无碍!只是早些去了北疆而已。”嗓音里冷峻褪去,是魅惑一丝。

    朝着那男子,比划了一下,伸手一指自己的嗓子。

    “药少了一味,你恐怕只能暂时如此!”男子嬉笑着道,魅惑的眼底却是一抹狡黠地笑意。

    被禁锢,在陌生的苏城,宛如他人刀俎下的鱼肉,惟有任人摆布。黎若和小可均不在自己的身边,忧心。还有无法言语,是满腔的恼怒,惟有狠狠地瞪着那男子。

    “小丫头,难得你还有精力?”男子探究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拼命挣扎,却徒劳无获的梁雨,嬉笑着开口,“你千里迢迢地从京都去北疆,这路途遥远,还甚是的险恶!十岁女子,千里寻父,精神可嘉啊!”

    无力地垂下手,白了一眼不予理会。

    “放心,会带着你去见东方晨的!不过——是晚几天,还有让你们来一个别样的重逢,而已。”说话的同时,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将梁雨禁锢得更紧。

    男子怀抱着梁雨,缓步地走向原本的那陌生的厢房。

    “自己将衣服换一下,这一套便是!”男子将梁雨轻柔地放在床榻上,同时在床榻上搁置下一套衣袍,欠身退出,扯过屏风。

    衣服是白色锦缎为底,以翠色丝线在裙摆底部处,细细地刺绣上几叶翠竹。衣袍甚是合身,比起方才那一套红色绫罗要舒服许多。手脚已经不在被束缚住,小心地运一下体内的真气,却没有任何的气息流动。四周望望,没有可以逃脱的窗棂。

    屏风被扯开,那男子探进身子,“已经好了,怎么?不出来!还真是没娘亲的孩子!”男子感伤地道,无奈地微叹一口气,“东方晨——”皱眉地摇头,“不会抚养孩子!”

    执过梁雨的手,“走!”

    疑惑地望一眼,牵着自己的那只手掌,记得方才为自己把脉的是一只干枯瘦弱惟剩骨的手,而现在却是一只纤细莹白,柔弱无辜,胜过女子的手。

    “在这里!”轻笑一下,扳过左手,搁置在右手手背。

    右手是肤滑似凝脂,柔弱胜无骨,莹白如葱段;而左手却是瘦骨嶙峋,错综的骨架,青紫的经脉,清清楚楚。

    “呃——”感觉恶心一阵,从胃底涌出。浑身是恐怖的疙瘩,一层。

    男子突然松开握着梁雨的手,“你也是如此!”脸上的神情,甚是的落寞。双眼空洞、无神地望向碧空,是回忆,过往。

    突然,有心疼一丝,缓缓地漫过心底。怔怔地伸手,握住男子那瘦骨嶙峋的手。小手掌心的手一颤,垂下头,是满脸的欣喜,“走!”宠溺地望一眼梁雨,伸手抱起。

    任由那男子抱着自己,有亲近的感觉,一丝,不属于自己的心,却是属于这个身体。不同于与东方晨在一起的感觉,是揪着心,相互的牵绊;现下是一种血脉相连,生命的延续。

    “主子,车驾已经备好!”见自家的主子出来,迎上前青出声唤道,眼角的余光疑惑地望过主子臂弯里那微微隆起的一处,他知晓是一个女孩子,且是东方晨的孩子,主子说过,是拿来做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