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公子难道是看中了她？呵呵，她可不是咱们楼里的人，买不得的。”
“我是问你她经常来吗？”我问道。
“哦，她啊，不是经常来，大概一个月来一次吧。”那伙计笑道，“那女人可是个痴情种子呢。咱们楼里有一位小公子是她看中了的，可惜带不走。”
“为什么带不走？”
“因为她的那名相好是奴籍的，听说以前也是京里什么人家的公子，后来抄家，那小公子没满十岁就免于一死，只是入了教坊，下了奴籍，不得赎身。”
“哦。”我点了点头。
若衣点了几样小菜，将那伙计打发走。
“你不是真的要去买人过夜吧。。。”若衣压低了声音问我。
“你有毛病啊。。。我自己家里这么多夫郎，还要出来买。。。”我翻了个白眼，“我是想知道那两个人是怎么过来的。前面在打仗啊，自然进出都查的很严，怎么能轻易的出入呢？”
若衣一雷了然的样子，“我想你也是这个目的。”他扫了一眼对面角落里的女人，“想不到这里也有痴情的女人。”
“你看中人家了？”我打趣的说道。
若衣的眸光一黯，“说什么呢？怎么可能？”我嘿嘿的笑了两声。
等了不少时间，台前的幕帘才缓缓的拉起，一群羽衣少年鱼贯而出，翩然起舞，楼里一片吵杂。
随着这群羽衣少年的退去，两名绯衣少年又登上了台子，随着柔靡的音乐起舞，手腕和脚腕之间均带着银铃，伴随着他们的动作，铃声撞击。两名少年均是面拢轻纱，让人看不清样貌。纱衣下的身段确是柔韧之至，拧出了妖娆的舞姿，弯出的弧度直叫人咋舌，真正的腰若杨柳技。徘衣下修长的双腿也是若隐若现，引人注目。看不到面容，已经叫人迷醉。
两名少年媚惑中带着情se的舞蹈将楼中的气氛推到了最高点。
看着周围人疯狂的样子，我暗暗的咋舌。若衣轻轻的摇了摇头，长长的叹了口气，而柳色则一直都是不忍朝台上看去。只是在桌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不肯放开。
对面的女人好像对这些都不关心，自顾自的喝着酒。不过我看到她的手一直按在剑的柄上，仿佛时刻都在紧绷着肌肉，随时准备拨剑而起。
两名绯衣少年歌舞完毕，厚重的幕帘落下，那些衣着富贵的女人也纷纷离开的座位朝后院走去。
刚才的那名伙计招呼了过来，“两位夫人，想不想去后院看看呢？小的可以带路。”她又看了看我，“小公子若是有兴趣，也可以跟着去，只是不要被吓到就好。而且我们这里也有女人可以伺候公子。”
若衣看了我一眼，我给了他一个眼神，若衣点了点头，“你自带路就是了。”
“呵呵，好。不过两位，这进后院虽然有香木牌做引子，可是若是身上没有银子可进不了最后的房间。”
“你看看这些可够？”若衣掏出了一大把的银票。那伙计的脸上顿时笑成了花，“够了，够了。买下小楼都够了。”
我们跟在了那女人的身后，不经意的抬眸，看到那女军官也站了起来，朝后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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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卷第13章
“这里的人能买走吗？”我一边走，一边试探的问道。
“可以啊。只要出的价够高，自然可以买走。”那女伙计谄媚的说道，“小公子若是看上了什么貌美的女子也是可以带走的。”
“若是跑了怎么办？”
“怎么会跑？”伙计得意的说道，“凡是我们春意楼售出的货是绝对不会跑的。”她贴近了我，“小公子若是有兴趣买下一个就知道了。”若衣见她贴我贴的过近，忙将我拉到了他的身后。
据我所知，在始祖皇帝统一了天启之后，人口的买卖就已经被明令禁止了。这里居然能公然的贩卖，真是应了那句山高皇帝远的话。官府看起来好像也不太管这些事情。
“我们正在和月氏打仗啊，那两名看起来很漂亮的小哥是怎么进来的？”我又问。
或许是因为我问的太多了，那名伙计拿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我。
若衣轻笑了起来，“你何必去管人家是怎么进来的。反正有热闹凑就是了。”他摸了摸我的头，“你从小就喜欢问东问西的，这里不比家里，大家都由着你。”那宠溺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还真是像我大姐看着自己的小弟弟一样。
“原来这位小公子是夫人的弟弟啊。”伙计释然的一笑。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为自己的夫郎来选一名女子吧。。。”若衣呵呵的笑了起来，“家里宠坏了的，无法无天惯了。我也不准备将他嫁出去。没人敢要，若是你这里有合适的女子，买一个两个回去伺候他也好。”若衣的眸光闪亮的瞄了我一眼，我心里暗暗好笑，这家伙撒谎都不用打草稿的。
那伙计点头，“只是这女子的价格甚高。”随后她马上陪了笑脸，“夫人有的是钱。不是问题，不是问题。”
“几位真的是来的很巧。”伙计越说越高兴，“今日的买卖大会可是半年一次的盛况。刚才几位看到的月氏的小哥是很不错，而今日会上还会有来自安谧和达旦的男子。若是有看的上眼的，全数带走都可以的。达旦的男子眼珠子可是有颜色的，皮肤那叫一个白。”
走过了春意楼的后院，我们停在了一座不起眼的房子门前，看过去就是扑通的民居，青砖的瓦房。不少衣着富贵的人在门。等候，门上有一小方格，可以从里面拉开。
木牌就从方格中被递进去，检验完毕之后，才开门放人进去。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终于轮到了我们，若衣将木牌递了进去，木格里面探出一张女人脸来，上下的打量了我们一番。
“你们是第一次来？”
“是的。”若衣答到。“小四，你怎么回事？木牌怎么能给生人？”
“呵呵，二当家的。”那名伙计忙凑了过去，“这几位虽然是生人，可是真是有钱的主。你也知道最近打仗，生意清淡了许多，小的不也是为了咱们楼里的生意着想吗？”
木格里面被称作是二当家的人用狐疑的目光扫视了我们一通，“若是无熟人介绍，还是不能入内。几位请回吧。”她将木牌收了回去。
若衣看了看我，示意没得玩了。
我虽然是很想进去看看，可是现在的身份一定要低调，不能惹事。“那就算了。”我轻声的若衣说。柳色拍了拍胸，长长的舒了口气，开心的拉起了我的手，“咱们回去吧。这里也不是很好玩。”
我点了点头。三人转身要就准备走。
眼看着自己辛苦拉到的生意要泡汤，那叫小四的伙计忙拽住了若衣，“夫人且等等。小的再去说说 ”
“还是算了。”若衣摇了摇头，“我们本想来玩的，你家主人既然不让我们进门，那我们也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就等一会！”小四忙笑道，“小的马上就来。”
若衣看了看我，点了点头。那小四忙跑进了门里。
过了一会，小四满头汗的跑了出来，“咱们二当家的同意几位进去了，只是有个条件。要先交些押金。若是买了人，就从押金里扣，若是没有买，那押金就不再退还了。”
“那你不如去抢。”柳色嘟囔了一句，“若是没有看中什么，钱不是白送你们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木门一开，那名女军官被人从里面推了出来。她一脸愤恨的站在门前，手已经紧紧的压在了剑上。
“她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哦。进去后检查出来没有钱，被二当家的赶了出来。”小四不屑的笑道。“没钱也来凑热闹，若不是看她是这里的熟客，早就轰出去了。”
女军官的表情戚然悲切，久久的站在门。不肯离去。手指已经捏的泛起了青白之色，看起来是一直按压着胸中的悲愤和苦痛。我的心微微的一动，若是单纯的好色，是不会有这样的表情显露出来。若不是里面有她爱极了的人，她又怎么会如此的悲切？
“带她一起进去。咱们给押金就是了。”我开口说道。
若衣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门口的那名女子，点了点头，“既然我们的宝贝都这么说了。给钱就是了。”他掏出了银票抽了两张放到了小四的手里。
宝贝。。。我的鸡皮疙瘩又乱冒的一通，怪异的看向了若衣，他朝我浅笑了一下，明媚动人。
那女军官得知我们愿意带她一起进去，很是诧异，她的目光缓缓的扫过我们，最后落在了若衣的身上，“多谢。”她朝若衣点头示意。
若衣清淡的说了句，“若是要谢，就谢他。”说完，指了我一下，迈步走在了前面。
进到了门内又是一副另外的景象，二当家的给了我们每人一件披风和一张面具示意我们带上，然后又给了我们一个号牌。
对于这地下的交易，我还真是没怎么接触过，不过倒是明白这么做的含义。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例如有人不希望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面貌等等的。
二当家的见我们收拾停当了，走到房间一侧的书柜上，抽出了一本带着编号的书，书柜滑开，露出了一条地道。
地道装饰的相当的华美，大理石铺就的地面在灯火的映照下光可鉴人。
两侧的墙壁和半圆的顶部均彩绘着美人图，有男有女，或者赤裸，或轻纱遮盖，大胆露骨的挑逗着所有人的视线。若衣和柳色虽然是风月出身，但是面对这满墙的风月，也是脸红了起来，目不斜视的跟在地道里迎接我们的小厮身后走着。
那小厮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轻纱覆面，没有长开的身段看起来已经有了几分妖娆之意。
那女军官满腹的心事，对墙上的画瞄都没瞄上一眼。
地道是朝下倾斜的，这里所有的交易场所应该是建造在地下。
走到了地道的尽头，眼前豁然开朗，若衣和柳色都忍不住发出了轻声的惊叹。
丈余的圆柱支撑起了一座圆形的地下宫殿，每根柱子都要三人才能合抱过来。
墙壁和穹顶上皆是精美的图画，和刚才地道里000不一样的是，这些美人都是穿着整齐的仙子，嬉闹在花园之中，云雾缭绕之间。从穹顶垂挂下来的是金色的垂纱夹杂着珠帘，被暗色的灯火烘托出一种暧昧的气息。穹顶的正下方是一座圆形的台子，四周点燃了蜡烛，星点的烛火将圆台照的比其他地方要亮上许多。
围绕着圆台的是分隔了一间间的雅座，分成了上下两层，已经有不少的雅间坐上了人，朝圆台焦急的张望着。
脚下是上好的地毯，踩上去柔柔暖暖的，好像漫步云端一般。猩红的地毯，金色的壁灯，紫檀木的桌椅，这里所有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华丽和奢侈。
灯火的亮度并不高，将这里衬托的相当的暧昧不清。
小厮按照我们的号牌将我们带入了楼下的一间雅座里，雅座里跪着一名少年，也是轻纱覆体，只是他身上的纱衣是半透明的。见我们进来，他恭敬的行礼，并送上了茶水和糕点。
他一站起来，我忙将目光移开，那半透明的纱衣下什么都没有穿，修长的腿在行走间暴露无遗，甚至00000都隐约可见。。
若衣和柳色的脸也是红扑扑的，好像煮熟了的虾子。
我尴尬的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清凉的茶水润入口中，精神清醒了许多。
吸了一口气，空气里弥散的是淡淡的花香，却莫名的在心里又填上了一点燥意。
“这香。。。。”我迟疑的看向了柳色和若衣。
若衣点了点头，尴尬的压低了声音说道，“有000的效果。”
第05卷第14章
那女军官身板笔挺的坐着。我将那名站在房中的小厮打发走，随后确认了门外无人。
“喂。”我拱了拱她。
她微微的侧过了脸来。
“你的相好据说是奴籍啊。你来了也没有用的。买不到的。”我好心的提醒着她。
她淡然的扫了我一眼。“若是有钱，也是能买的到的。”她缓缓的说道，“只要伪造他已死的证据就是了。”她的眸光一片黯淡。“今日玉郎会被卖出。或许，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好像真的很爱他。”我笑了笑。她沉默了下去，手指将剑柄捏的咯吱作响。
“你是打定了主意要抢人的对不对？”我嘿嘿的笑着，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的目光顿时凌厉了起来。我不畏惧的看着她，将若衣拉开，和他互相换了个位置，自己挨着她坐了下来。她不动声色的朝一边挪了挪，拉开了和我的距离。
“喂，我又不会吃了你。”我坏心的贴了过去。
她一脸厌恶的看着我。“你既然已经猜到了我要做什么，就离我远点。
不然一会动起手来，免得遭殃。”
“我说，你要是真想动手抢人，我帮你就是了。”我嘿嘿的继续坏笑着。反正我也打定了注意要将这里彻底的搅黄了。居然在私下买卖人。。“以你的身份，若是被人认出来，估计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不如我们合作一下好不好？我帮你一个忙，日后你也帮我一个忙。”我朝四周看了看，“这里能经营这么长时间，连这么豪华的地下拍卖所都建造了起来，单凭你一个人的力量想将人抢走，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的。”
“你是何人？“她警觉的看着我。
“你别管我是谁了。”我撇了撇嘴，“你是蓝大将军的手下吧。我和她蛮熟的。”何止是熟，简直就是一家人。“不过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告发你私自离营的事情。我说，你人救出去以后想怎么办？不会要带着他亡命天涯吧。你吃得了苦，他受得了吗？”我压低了声音，“我帮你把人抢出去，也可以帮你将他暂时安置下来，你若要见他随时都可以。”
“你要我帮你做什么事情？”她沉思了片刻，低声问道。
“帮我查清楚，那月氏的两个小子是怎么进入我们天启的。前方一定有j细。”我低声说道，“这个要求不过分吧。于国于你都是有利的。”
“你是朝廷的人？”
“低调，低调。”我故作神秘的说道，“本大人的身份一定要保持神秘。所以你放心，本大人帮你抢出人以后，自然会有办法帮你照顾好他。”
那女军官暗暗的思量了片刻，点了点头。“可是大人您这么有钱。为什么还要帮忙抢人？直接买下玉郎不就是了。”她的口气缓和了下来。
“我给她们钱？除非我脑子进水了。我不拆了这里才怪！”最看不上两种人，一是贩毒的，二就是逼良为娼，买卖人口的。“这里和官府一定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我现在不方便露面，若是要让这里继续嚣张下去，怎么能咽下我心头之气。只有借题发挥，先抄了这里再说。哦，对了，没人知道你真实的身份吧。”
“没有。”她摇了摇头，“每次来这里，我均是换了便服的。”
你那叫换便服？我摇了摇头，“下次换装的时候，记得把鞋子一并换掉。”我朝她的脚努了努嘴。
她的脸上一赧，看了看自己的脚上的靴子，将脚朝长袍下藏了藏。“不知道大人如何称呼？”她朝我微微的一抱拳。
“呃。。。若衣！”我哈哈一笑，划拉了若衣一眼，他正好朝我瞪过来。不满我将他的名字告诉陌生的女人。我朝他一吐舌。
“你呢？怎么称呼？”
“在下萧璧。”
“一璧一玉，倒是天生的一对。”我夸赞道。这句话直说进了萧璧的心坎里，她的眼眉都笑开了花。我这才发现，原来她不紧绷着的时候也是蛮好看的一名女子。
我这边的闲话刚说完。一名短衣打扮的女子就跃上了房中央的圆台上，宣布黑市的开始，随后就拉上了第一名货物，一名纱衣少年。
我一见，扑哧一下，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声音之大，惹得隔壁的雅间纷纷嘲笑着我。
我今日才见识了什么是人口的买卖。那少年身上只披了一件透明的薄纱，满地的烛火将他身上所有的地方都照映的纤毫可见。他细长的脖子上带着一只锁链，被牵在了那女人的手中。
“体重一百零三，十五岁，蛇腰，翘臀。”她一边介绍着少年的特征，一边翻转着少年的身体，让少年在台上转了一个圈。
随后她一把将少年按倒，强行分开了他的双腿，让他的私|处暴露无遗，“大家看这里的色泽。”
我忙转头拉起了若衣的衣袖，将脸埋了进去。若衣顺势将我拉进了怀里，“不想看咱们就走吧。”他轻声的说道。
“不成。”我抬起了头看着他，“我们要帮她抢人的。”然后我对柳色说道，“一会打架没问题吧。”
柳色早就已经坐不住了，他也不忍心看台上发生的事情。一张俊俏的脸庞早就气的微微发红，他显然是听到了我和萧璧的对话。柳色点了点头，愤慨的低声说道，“太过分，太不把人当人了。”他是男子，自然是看不得那少年如此的受辱。他捏着拳，“你若是要拆了这里。我拆就是了。”
“好。不过一会咱们还是蒙上面吧。”我嘿嘿的笑着，“救了人，放把火烧了这里，然后咱们就颠儿。”
“颠？”柳色不明的看着我，“就是跑路。”
台上叫卖着，台下也在轰然的喧哗抬价。刚才的少年被人买了过去，交了银票，那买主心满意足的牵着少年走出了拍卖场。
接着又?br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