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凄美，迷离。
白依依是被祁堇时的声音给回过神的。
“雪舞，你……”祁堇时的嗓音沙哑得快要说不出话来。
他根本没有面临过这种事。
他根本无法想象当子弹打来的时候她是怎样毫不犹豫地就这么护在了白依依面前的。
她怎么这么傻，宁愿自己被子弹正中胸膛也要护着白依依……
白依依立即半跪下身满脸不知所措地看着雪舞，纤长的睫毛下是一双惶急的眼神：“雪舞你为什么要挡在我面前？你知不知道那样你会死的！”
空荡荡的酒吧，凌乱的桌椅，在吧台旁边的三人看起来是那么渺小。
被子弹穿过的胸膛，不断从外面流出鲜红的血，白色的衣服就这么很快被浸染成血红色。
雪舞有些散乱在身前的银白发丝就这么也有些沾上了鲜血，看起来有着一种妖异的美。
苍白如纸的面容上是没有丝毫血色的唇瓣，那双空灵的眸子也如同即将陨落下去的星辰般。
雪舞有些不情愿地微抬双眸，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一点一点流逝……
现在她只是一个简简单单地小动作都感觉那么吃力，只要稍微一动弹就要有着撕裂般的疼痛。
雪舞知道，那是她的生机要耗尽了……
尽管痛，雪舞还是用着自己全身的力气微扬嘴角：
“因为，她如果出事，你会难过……”
她记得，祁堇时说，你笑起来的时候很漂亮。
一辈子那么长，对不起，不能陪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