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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霸男神是声控(三十九)

机鬼怪记忆开启,当前进程百分之二十!】

    司机的鬼魂从她体内脱离,他飘到她跟前,面向舞台,双手互拧放在身后。

    童颜坠入他的记忆场景——

    “你、你好。”

    颤巍巍的声音,瞧去,是柳招娣老奶奶?老太太皱巴巴的脸上,扬起期待的笑:“听说……你是旅游巴士司机?”

    头不自主地点着,她在司机的灵魂体内。

    “是呀。”

    “我家儿啊,他们一家也要去s城旅游,他们买不到票,我想……”

    “几口人?我们这次出团刚好还有几个空位。”

    “那真是太好了,三个,两大一小!”

    “没问题,我到时候给您送来吧?”

    “太、太感谢你了!你真是个好人!”手被老太太握住,指甲嵌入,足以见得她有多感激。

    “哈哈,举手之劳,您太客气了!”

    望着老太太推得满当当的车,顺势帮她推起来,“这天也晚了,您走夜路要当心!”

    “不、不用的。”

    “没事啊!”

    舞台上许之遥脚尖点着节拍,路浓对着立式麦克风,唱起饶舌,声音和他惯常说话时的玩味不同,磁性的酥麻感,轻而易举席卷她的心。夏月月抖着手指,冲她说:“我靠,班长声音太他妈苏炸天,这个用来叫床该多射多少炮!”

    路浓看了她们一眼,眼神有些尖锐,仿佛真听到她们的谈论。

    “你看唱饶舌的男生,有没有很帅?”

    “他是星海高中的,上次初赛不就微博有人扒他……”

    “中考全市前三啊!”

    “哇,他有微博吗?”

    “没有的,不过你不觉得灰色头发那个也特别帅吗?”

    “哈哈,他是振兴职校的姜闲呀!你如果做他销售下线,就能加他微信哎!”

    “超帅的!……”

    夏月月用岌岌可危的眼神看着她,语重心长:“你男人太抢手!你要看紧点!该做的早点做了!好歹吃过一场,别啥事都没干就被挖墙角!”前有许之遥,后有各种迷妹,这次复赛完,学校各种学姐肯定又要来教室卡门!

    “不是我男人。”童颜摸摸鼻子,“还不是。”

    【游戏系统:当前进程百分之五十!】

    场景呈现——

    她看见瘫坐在家门口的老太太,泛着黄斑的手,一下下擦着流不尽的泪。

    絮絮叨叨:

    “我的阿虎……我的孙儿……我的阿虎……是妈的错……妈的错……妈对不起你们……”

    她的目光涣散,宛若破损难修的老旧机器:

    “都是妈的错……妈不该找他……他杀了你们……妈杀了你们……妈该死……他该死……我们都该死……”

    她的脸色由惨白转为灰暗,再抬起头,凌乱的灰白发刮到嘴边,从前的和煦笑容不复,呆滞着目光,一步步走进屋里,趴下身,驮着的背,扭曲成诡异肉跳的弧度。她取出生锈的小铁盒,从里面拿出一张张钱,捻在手里。

    童颜隐隐有不详的预感。

    【游戏系统:当前进程百分之七十!】

    她看见老太太推着垃圾车,车上没有收音机,吭吭哧哧地往前,推到一个僻静的拐角。再往里,有烟雾飘出,刺鼻的烟味。

    她拿着手里的钱,捻了又捻,看起来在拼命克制。就在她想要靠近看清她的眼,她的手收紧,钱像尸体躺在她的掌心。

    她听到老太太的声音,没有温度,那种期待和寻求司机帮助时不同,挣扎过后的放弃自我。

    “就是她,她是杀人犯的女儿……”

    “死老太婆,谁管你杀不杀人,你说说看你这些钱要干嘛?”

    “我要她……和我儿子孙儿一样……痛苦……她该死……都是她的爸爸……”

    “你还真是个恶毒的老太婆,哈哈哈哈!你这些钱就想喊我们办事了?”

    “我、我可以去碰瓷……我有钱……我还可以给你们钱……”

    “好啊,死老太婆,办完别忘给钱!”

    她听到巴掌啪啪啪作响,宽厚的手掌拍打着下垂的老朽皮肤。也在这巴掌声中,她的心被吹得越来越大,最大的气球,“砰——”爆炸。

    她再次听见森冷的声音,是司机:

    “她该死……是她……是她伤害我的遥遥……她该死……我要她死……她一家都该死!如果我没有做个好人!如果我没有帮助她!我的遥遥就不会被她害!对不对?!对不对?!”

    他声嘶力竭地质问她,“你看看……看着她都对我的遥遥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

    她的脑袋被他扒住,再次来到漆黑的夜巷深处,她再次听见许之遥无望地哭喊叫声,她的眼皮被死死撑在那儿,不给任何合拢拒绝喘息的机会。心脏被吹气胀满爆炸,再吹气胀满爆炸,循环折磨。

    这就是路浓说得,老太太犯得不可饶恕的罪?所以,她的灵魂一直被怨恨,束缚在死亡现场,她的一家被怨恨着,受尽死后的碾魂折磨,他们永远上不了那辆净化灵魂的巴士。

    “老奶奶最后,她知道错了,她救下许之遥……”童颜哽着喉咙,挣扎道,“至少……她的孩子是无罪的……”

    “她的孩子……她的孙子,才是真正的凶手吧?”司机反唇相讥,掐着她的心,“她的孙子害我出车祸……她却害我女儿……哈哈……”

    “宝宝……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给你吃块巧克力,他不是故意摔倒,不是故意害你出车祸的。

    她说不出口,只因宝宝鬼背着小熊包包,飘在她的面前,手里握着一块巧克力,眼白破碎起来,他小小的身体,一寸寸朝司机的鬼体飘去。

    “叔叔……不要欺负姐姐……宝宝要保护姐姐……”宝宝鬼的小奶音带着一股坚决,“叔叔以前也……保护宝宝的呀~”

    她的心松开,循环的折磨不复,乐队的表演结束。她看着台上的路浓,深深地望着她。许之遥清澈的眼,灼灼地望着她。也在那一会儿,童颜扯起嘴角,抬起手,冲她比了个大拇指,夏月月还在晃着横幅。

    她看见许之遥吸了口气,握住麦克风,即使那人不在,她还是说话生硬起来,“我要把这首歌……送给我的爸爸。我会好好学习,开心唱歌,快乐过好每一天!”她看向旁边乐队的人,他们冲她笑着点头,她再看向童颜她们,有向往有期待有未来。

    路浓深邃的眼,看向她前方的许之遥爸爸:“这首歌叫《明与暗》,如果有黑暗,那一定是光明的前兆。”

    【游戏系统:当前进程百分之一百!】

    最后的场景——

    许之遥踩着地上的影子,被抽光灵魂般,一步步挪着。

    她挪近马路,天很黑,有几辆车疾驰而过。她的眼神一紧,冲上马路。一刹那,老太太跛着腿,使出全部力气,推开她,被车撞起,再重重跌在地上,血从后脑勺蔓开,她仰躺着,好像看见什么,露出一个凄苦的笑。童颜看着她的灵魂飘出身体,模样可怖,腿上卷起一圈圈的黑雾,怨气缠身。

    再后来,童颜看见许之遥和路浓一起来到老太太的家中。许之遥悉心地擦拭过老太太家的每个角落,望向床头的黑白照,她拿过,反复仔细擦拭:“谢谢你,我会勇敢活下去。”站在门口的路浓,看向木楼梯上飘着的老太太,神色复杂。

    老太太一下下磕着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她的额头流下黑色的血,破着的窟窿越来越大,“我的罪……让我一个人受苦吧……”

    她又徘徊在十字路口,黑色狂风袭过,童颜看见无脸鬼,飘到老太太跟前。

    “奶奶。”

    老太太瞅着他,抓住他的胳膊:“小浓……奶奶错了……奶奶对不起你……对不起很多人……奶奶那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做……”

    “因为怨恨蒙蔽心。”无脸鬼伸出黑漆漆手,“我想你解脱,我想痛苦的人不再痛苦,怨恨的人不再怨恨。”

    “我的一辈子都是错的……失败的妈妈……也是……”她抚上无脸鬼的口罩,“你……的坏奶奶……”她凄楚地扯着嘴皮,“杀掉我吧……我的错……只求我的儿孙不要受折磨……对不起……对不起……”

    无脸鬼探手,狠决插入老太太的胸腔,捏碎她的整个灵魂。

    【游戏系统:恭喜你成功完成司机鬼怪任务!任务对象现在进行融合,倒计时开启——】

    老太太的灵魂碎片,在白芒间飘散着,闪闪亮亮的东西,一颗颗附上脸。宝宝鬼伸手去抓,转过头,小跑到她跟前,她蹲下身,宝宝鬼摸着她脸上小碎片,笑着:“姐姐……姐姐……好漂亮……闪闪闪……”

    她抱着他,抬头看向司机,不再有怨气缠身,他凝视着前方,汽车鸣笛的声音,亮橙的灯照到他的眼睛镜片上,他的嘴角扬起,巴士停靠他跟前,车上下来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走吧。”

    两人融合到一块儿,整个人的样子更清晰,和老爸的乐队照片上一样,老实可亲近的人。他走过来,从兜里掏出棒棒糖,递给宝宝鬼:“宝宝,叔叔给你这颗糖,你给叔叔巧克力交换?”

    宝宝鬼愣了愣,点头:“幼儿园李老师说要交换和分享,喏!”他递出巧克力,交换好。

    “我们要去接你爸爸妈妈,你要乖乖坐好,不准乱跑知道不?”

    “跑了就接不到爸爸妈妈?”

    “对,记住吗?”

    宝宝鬼乖乖地点头,被司机抱上车,坐在靠窗的位置,冲她挥小手:“姐姐……拜拜……我去接爸爸妈妈咯……”

    她突然不舍起来,憋着眼泪:“宝宝要乖哦……不要乱跑……”

    巴士的门关上,往前驶去,消失在白茫茫的场景内,她也回到现实。

    台上是另外的乐队表演,夏月月收起横幅,不知何时拿出零食,往她嘴里塞片薯片。

    “你怎么看得这么入迷,前面遥遥和路浓那首你都没这么投入呢!”她指着台上几个脏辫少年,“你好这口啊?”

    头靠上夏月月的肩,手机响起,是路浓发来的消息。

    【成功?】

    刚要回过去,系统的提醒音再响起。

    【游戏系统:恭喜你,成功完成司机鬼怪任务!获得奖励权限:任务记忆完整回顾!自动开启——】

    台上还在呐喊,场景切入猝不及防。

    又是夜巷的深处,许之遥遭遇不幸的地方,只不过夜更深沉,雨也下得毫无预兆,像是要洗涤什么一样。一个高高瘦瘦的人慢慢走出来,她听到滴落的声响,不是雨水,而是一滩滩的血,他的整只右手血红一片,被雨水冲刷得稀薄。眼神麻木冰冷,仿佛丧失痛觉,不像个人。

    银灰色头发湿透,浸没夜色中,是浓重的灰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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