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急这一会儿。”薛依依熟稔地坐到陆离身边,神秘兮兮地道,“陆离,你可千万别被孟安歌这种女人迷惑了,她啊,妖里妖气的,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陆离越听,越觉得自己的修养走到了尽头。
“薛女士,请注意你的言辞。”
“你可别不信啊。”薛依依拉了拉凳子,又靠近一些,“上次她是怎么毁了静书的婚礼的,你不也看到了?明知道静书结婚,还在婚礼上说那些有的没得,你说你有矛盾早解决不行,晚解决不行,非得挑那天…由此可见她就是个小人。还是个爱记仇的小人。”
陆离冷笑,“若不是你们冒用我的名义骗她去婚礼,她压根就不会去吧。”
薛依依无言,心想陆离是怎么知道的?
肯定是孟安歌那小贱人告的状。
不过,这种小事,薛依依才不会放在心上。
“再说了,谁报仇还去挑个黄道吉日?”陆离又说。
薛依依咬了咬嘴唇,她能感觉得到,陆离不是她这边的人,可他不是刚刚还给自己儿子动了手术么?多少还是有些情分的。
“当年的事就算静书有错在先,可她也不应该老揪着不放吧。”
陆离起身,一刻不想跟这个蛮不讲理的女人多待。
“前一阵子,静书他老公去她公司面试,她不录取人家就算了,还非得录取了一个哪方面都不如尚志科的,你说,这不是存心埋汰人不是?”
陆离顿住脚步。
薛依依以为自己说动了陆离,立马火上浇油,“昨天静书去找她要个说法,她还当着她同事的面,好生羞辱了静回家后,哭得眼睛都肿了。唉,静书从小大到就善良温柔,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罪啊。”
薛依依说的这些话被折回办公室拿手机的安歌听了个正着。
正要跳出去解释,陆离凉薄的声音缓缓地开了口,“薛小姐,我会给你儿子动手术,完全是基于一个医生对病患的责任,如果有什么地方让你多想了,你可能要重新认识一下。”
薛依依有些意外,陆离这话是说得有点绝情了。
“第一,当年的事错在郭静书,无论安歌想要用什么方式,在什么地方,选择什么时间让郭静书认错,这都是她的自由。第二,她是一名专业的hr,她有完全自主的权利,决定录用或者淘汰应聘者,失败请从自己身上找原因。第三…”
陆离扶了扶眼镜。
说,“做为她的男人,我非常介意听到任何有关她的不实消息。如果薛小姐你在传播这些莫须有的事,我不担保会不会以诽谤罪提起诉讼。”
几句话下来,薛依依被吓得一愣一愣的。
“薛小姐,现在可以请你出去了吗?”陆离问。
“陆离…”薛依依还想着垂死挣扎一番,结果,却被陆离凌厉眼神瞬间秒杀,只得悻悻然离开。
她离开时看到了安歌。
安歌心情大好,还同她打了声招呼。
薛依依张了张嘴,没骂出声,但按照嘴型来看,她应该是骂了一句狐狸精。
古往今来,但凡被人叫做狐狸精的女人必定个个美若天仙,智慧超群,这么一想,安歌只觉得这声骂,也跟着变得动听了起来。
陆离也看到安歌,抬头,嘴角带笑,“怎么又回来了?”
安歌走到他身边,径直把手伸到了他衣服兜里,掏出手机后,扬了扬,笑得明媚而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