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着朦胧月光,在床前站着,看了一会儿。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可能是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又可能是怕她丢了,或者还有什么隐秘的、他自己还没发现的心思。
总之就很奇怪,一整个晚上他都在告诉自己,不要想那个骗炮的,可思维不受控制,她那张脸老在眼前打晃。
像被下了蛊一般,鬼使神差地,他又跑来了医院。
他也没走得太近,就站在离床半米的位置,刘海垂着覆在额前,看不清他眼底情绪。
平心而论,周尤长得挺漂亮的,而且是那种舒服的、没有攻击性的漂亮。
皮肤白皙,五官小巧,眉目清秀。
笑起来眼睛弯弯,会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很甜。
不开心皱个眉,又楚楚可怜的,很能,实在是不想再欠了,她磨破嘴皮子,好歹是让护士小姐姐给她正常开单,付了费用。
“对了,周小姐,江先生昨晚落了外套在这,麻烦你帮忙带一下好不好?”
周尤刚准备走,护士小姐姐又喊住她。
她回头,看了眼那件外套,有点眼生,“昨晚?确定是江先生的吗?”
护士小姐姐点头,“昨晚十二点左右吧,江先生过来把外套放这儿,然后才去的病房,走的时候忘记拿走了。”
“我的……病房吗?”
护士小姐姐感觉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支支吾吾地,没再吭声。
周尤有点摸不着头脑,走出医院,她又后知后觉想起件事——
既然他根本就没付钱,昨晚她说要还他医药费的时候,他为什么答应得那么爽快?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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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尤到嘉柏的时候还不到九点,除了熬夜没走趴在座位上睡觉的,大部分人都还没来上班。
她看了下金盛跳楼事件的搜索数据,从昨晚八点开始,搜索指数就在持续下跌,到今天早上,关注热度已经降到低值,而且网上也没有什么关于金盛的恶评。
看样子,这件事算是过去了。
她拿着杯子走进茶水间,本来是想接咖啡的,可想起自己刚从医院出来,杯子一移,还是接了杯白开。
江星活动在即,她这边要处理的事情还有很多,设计、物料、摄像、主办方打点、媒体采访、kol软文……
一场活动看上去轻轻松松,可背地里要串联起来的环节多而琐碎,哪哪都不能掉链子。
毕竟这是第一个完全由她负责的case,她不想出任何差错。
曾佩十点半才来公司,和她一起进办公室的还有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