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还站着人，一路头也不抬的从面前绕着转过去。
弯腰拎起放在地上的袋子，他跨步过去叫住她。
话才一出口，就见前面的背影僵硬了一下猛地顿住，才慢慢转过身，满脸吃惊的表情，唇瓣支吾的动了几下才说出话来：“你你怎么在这？”
靳衍然没应，又向前迈了一点，靠近了，这才得仔细看她。
今晚的风看着似乎吹得有些喧嚣，乔栖站在他面前，鼻头被冻得红红的，头顶的发丝被搅得乱糟糟的缠着，若不是目光清明，倒是像极了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他看她时，目光沉静而温柔，像一座巍峨的山，没有嘈杂的喧扰，苍翠浩渺只为她一人。
蓦地，乔栖陷在这眸子里，大脑放空思维缺陷的顿在原地。
直到头顶上传来温热柔软的触觉，轻轻穿过几缕头发，而后慢慢向下抚顺，认真仔细的摘开。
乔栖愣了一下，只觉得头顶被他碰触的每一寸肌肤传来一阵酥麻，轰的下，串联着全身汗毛都颤栗起来，在空气中欢快的唱着歌，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慢慢捋清了她混在头顶的一团乱发，靳衍然放下手，站直了回应她刚刚的问话：“比赛结束我就回来了，不然你这样一个下午像丢了一样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他说话时，乔栖看着他的动作入神。
他总要微低着头才能直视她的眼睛，额前的碎发随着他的姿势垂下来，离眼睫间还剩稍稍的一点距离，眸光平缓。
话虽如此，语气却无半分埋怨，甚至面上还浮着笑意。
“没有，我还去看你的比赛。”乔栖开口解释，又摸了摸空荡荡的口袋，接着说，“就是路上把手机丢了，我才没有看完去补了电话卡。”
她开始时仰着头看他，看着他的表情却越发的没底气，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把下巴抵在锁骨上微不可闻。
靳衍然看着她怂下去的小动作不自觉的轻笑出声，抬起一只手，抵住她下巴最下面，轻轻向上刮了两下，冰冰凉凉的。
乔栖顺着他的指尖把头抬起来些，视线刚好落在他胸前的位置，看见他藏掩在大衣里面还不及换下的比赛队服，又对着领口一圈的浅灰色暗纹看迷了眼。
繁杂的花纹看着颇有些艺术的神秘，却被衬在白色的底板色上不易被人察觉。
怪不得这么久都没发现过
看着看着，她又怔怔的愣起来。
靳衍然看着她视线又勾勾的盯着一点，没有半点波光流转，思绪又不知道飘到哪里，等了半刻都没回神，又开口道：“我问过徐为璐了，她跟我说了你来过了，所以”
他说着，顿了一下，等着她的回应。
意料之中的，乔栖倚着对半句话的好奇抬了头，眼睑向上挑着，等着下面的句子。
“所以，你不必表现的这么愧疚。”
“”
话音落时，他抬眸，又瞟回来她一眼，眉梢上挑。
乔栖这才听出他语气中的调笑，回过神，举出一只手到与肩头平行的位置，蓄着力朝他肩膀拍过去，却在距离不到一寸的地方止住定在了空气里。
靳衍然看她，笑意又扩大了些，眼中亮亮的，似细碎着星光，又似清澈的水光流转，不可知其深。
他抬起手臂，把挎在掌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