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燕听到这几个孩子的话觉得心都要碎了,想到刚才程伯绍皱着眉头,心底又升起一份希冀,“程大哥,小孩子说话得注意些吧,我是不在意,但这样跟别人说话没有礼貌,会被人说的。”
“小周同志,我和你已说过了,我们是革命同志,请叫我程工或者程同志就行,不要叫我程大哥,我们没有那么熟。”
“还有,我觉得我孩子很好,我爱人也把他们教得很好,对别人他们一直都很懂事,有礼貌,至于为什么这么对你说话,你要反思一下自己。”
周海燕觉得自己的心碎成了一片片,掉到地上再也捡不回来了。自己就说了那么一句话,怎么就受到这么大的打击,眼泪忍不住都流下来了。
程爱军坏心地说:“阿姨,你鼻涕快流到嘴里了。”
周海燕以为是真的,忙用手捂着脸去掏手帕。
樊香看了程爱军一眼,这小子还蔫坏,周海燕哪里流鼻涕了。
回到了宿舍,看程伯绍把他们带来的包裹放下,樊香问:“那个女人是谁啊?看起来跟你挺熟的。”
程伯绍忙表态,“我们一点儿也不熟,她是周院长的女儿,我觉得她脑子有些不清醒,要不是看在周院长的面子上,我根本都不想理她。”
明知道他是有妇之夫,对她又没有好感,还非得往他面前凑,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程伯绍觉得自己说这话一点儿也不心虚。
好吧,这根本是一点威慑力也没有的路人甲,樊香不再理会这人。
程伯绍去找了附近的招待所,开了一间房,准备晚上让孩子们住宿舍里,他们夫妻住招待所,可以好好过过二人世界。
等吃过饭安排好,孩子们奔波一天都睡下,两个人去招待所开房间的时候傻眼了。招待所服务员一伸手,“结婚证。”
两人结婚十几年了,可就没领过结婚证。
程伯绍上前解释,“同志,我们真是夫妻,在老家摆过酒席,请亲戚吃过饭的,孩子都有三个了。”
服务员用一种我见多识广你别骗人的眼神看他一眼,“你说你们是夫妻就是夫妻了?谁能证明?”
她用手指指墙上贴的规定,“规定里写了,没有结婚证不能住同一间房,防止流氓罪发生。”
夫妻两人面面相觑,什么都打算好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出了问题。
这时候也不可能回去了,樊香问:“能不能再开一间房,最好是他那间隔壁的。”
“介绍信?”
樊香来之前请清水县革委会帮忙开的介绍信,说她来《红太阳画报》,请给予接待。
那个服务员看后很痛快地开了房,两人一个302、一个304。
开两间房,不过是多花一点儿钱的事,到时候难道还有人管他们是睡在哪一个房间?
樊香两人去了房间,这里条件和云中省革委会的招待所差不多,不过没有单人间,他们两人开的是双人间,里面是两张单人床。
另一边,服务员吩咐另一个年轻些的道:“你注意着302、304房的那一男一女,以我这几十年的目光,那绝对是有问题。”
“师傅,你教教我呗,那两个人怎么回事?”
“这个我回来给你说啊,我现在要赶快去报告。”
她说完一溜小跑跑到了附近派出所,“同志,我报告我们红星招待所里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