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既白脖子抹了过去!
梁危行听墨侧里甩出,声音跟含了冰般:“你是想顺带伤了你陆师兄吗???”
楚彦轻暗地磨了磨牙,心不甘情不愿地收回了长枪。
梁危行于是横眉冷对站在远处:“下来。”
方既白看他一眼,搂着青年的手底却是不由又用了几分力。
“……唔?”
这几分力显然对于陆大山主来说有些重了,浑身一很微妙的陆苍颜进得该大院前厅,梁危行一撩衣袖坐上首席,听墨重重往地上一墩,那边哭丧着脸跪成一排的宋青云竹两枝厉天阳顿时就浑身一哆嗦,眼看便要跌出来泪来了。
岳红妆立马一朱厌抽过去:“还有脸哭?还有脸哭?竹两枝!你是准备造本座的反啊还是改投魔道得觅天道啊?”
竹两枝不敢言语,她小心翼翼抬起眼来,就看到自家暴躁师尊身后站得清癯的陆苍颜。
青年本就皓然的面庞如今看去似乎更是苍白了三分,直衬得其唇边那抹促狭的血痕更显靡靡魂销。
竹两枝刹那胆战心惊,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终于一个堵不住,哗啦啦就淌了下来:
“陆师伯!是弟子害了您哇!!!”
她一打头,那厢依旧跟鹌鹑似的不敢抬头的宋青云厉天阳也是萎蔫里翘起了脑袋。
二人目光在碰到陆苍颜的瞬间都是一个收缩,于是一人哭嚎很快就成了三人大合唱。
楚彦轻被他们嚎得神烦,哐当一声将桌上杯子猛地一放,三只弟子霎时消停,身上却是颤得更厉害了。
华崇阿此刻坐在梁危行下首,见得楚彦轻岳红妆等人拥着陆苍颜落了座,他才一绞眉头极是窘迫歉意:“……都怪我作为舅舅管教厉天阳不周,这回真是……委屈陆山主了。”
——说委屈都是轻说了去,被个好龙阳的魔修趁醉酒关在房内……这事情说大了……可是连陆苍颜一世清名都能毁了。
他看了眼梁危行,冕服之下宗主的脸色看去极是难见分晓,但既然他还能叫陆山主过来旁听……想必那位魔修……应该是没能把事儿做绝了吧?
梁危行突得转头对向他:“华仙辅,虽说依你我公私交情,贵侄犯错我亦不好处置什么……但事有急缓轻重,将主意打在我胜寒山主身上,厉公子也真是好计较。”
华崇阿素来不善应付这些弯弯绕绕,听着梁危行这番话,他一张笨嘴也说不出什么劝解的词来……再加上这事本就是厉天阳之错,故而也只能苦笑着点头称是。
抽空恶狠狠瞪了厉天阳一眼,他立即一扬袖口,也算识趣地离开了。
被抛弃的厉天阳于是跪在地上浑身磕碜。
暗地里再去看了看那被自己害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