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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阅读

    圈住了郝然,在她脸颊颈窝处都亲吻舔舐了一下,然后道:“你进去船舱吧,天黑了,外面特别冷的,记住盖上皮草。”

    虽然每天都要听他把这些话说一次,但郝然总也听不厌倦,抱住他的手臂道:“好,你一会也别忘了和小克商量一下,虽然人面鸟未必能把我们怎样,但想一下对策也好有个准备。”

    郝然进了船舱时,舱内一如既往的黑暗,在船板上还有月光和桶瓜炉子的光。虽然等吃完饭,炉子的火光就会熄灭免得招惹什么成了目标。但至少还有月光,虽然昏暗点,也算勉强能视物。而郝然进了船舱,则是什么也看不清了,只看得到舱内十来双黑暗里亮晶晶的眼睛,那是兽人们的眼睛,她们能夜视。

    船舱里大家睡得有些凌乱,加上内处堆积着食物,所以有些拥挤,郝然跌跌撞撞寻了个位置躺下后,发现有只粗糙的手拍了拍她。黑暗里郝然看不清是谁,只看到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凑了过来,郝然问道:“是谁,怎么了?”虽然她知道对方很可能听不懂,但她习惯性说话来表达,因为她实在学不会那种“嗷嗷”“呜呜”的叫声。

    兽人斗鸟

    郝然见那头只是发出“嗷嗷”声,正站起身要把舱帘子掀开好借月光看看是谁,谁知刚伸手去拉,帘子就被外头那边拉起来了,走进来的是希望还有他老婆的另一个老公。

    淡淡的月光投射进舱,郝然总算看清原来拍她的是希望的老婆阿棕,只见她挺着大肚子异常辛苦的“嗷嗷”直叫着。

    希望和他两人忙进来将阿棕扶了一把,希望看向郝然道:“你不是晒了些红花吗,拿一些给我吧。”

    郝然这才反应过来,阿棕这是要生了呢,刚刚应该也是为了红花才来拍自己的,她真是够迟钝的。这么一想,郝然也没耽误,直接进了船舱的最里头,翻了好一阵,掏出个小桶瓜,揭开盖,抓了几片递给希望。

    希望赶紧喂了阿棕吃下,但她还哼哼个不停,似乎很是费力。这时船舱里其他的雌兽人还没睡下,都只是躺着,因能夜视都默默看着。而郝然则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希望怕风吹进来,帘子已经放下来了。

    说起来阿棕怀孕挺长一段时间了,郝然一直以为阿棕在洞|岤的时候就该生了,因为阿棕的肚子那时候就已经很大了。而郝然肚子那么大的时候,早就生了,却没料到阿棕足足晚了几个月,拖到现在上了船才生。

    不过好在随着一声尖锐的“嗷嗷”叫声,郝然知道这是新生儿出世了,但马上郝然又听出了不同,这叫声似乎此起彼伏,不像只有一个的样子,难道是双生儿?

    随着希望和另一个老公拉起帘子又出去,月光透进来的一瞬,郝然赫然看到对面阿棕身上的确趴着两个小兽娃。一只是灰色的,一只是米黄|色,都没有斑点,更小一些,两个兽娃的小爪子将他们的小尾巴紧紧的抱在怀里,似乎这是兽人小孩的特定动作。

    不一会希望就抱了一小锅肉汤来,不是喂兽娃,而是喂阿棕。雄兽人向来没有太强的亲子观念,不过雌兽人多少还是有一点的,所以阿棕吃了一半后,剩了一些喂给了那两只兽娃。

    那汤锅刚递过去,小小灰和小小黄就起了争执,要不是希望在其中调和,估计这肉汤只有洒掉的份。但即便有了肉汤,两人还是没吃饱,见到对方嘴边的汤水,都不约而同的上前帮忙舔掉,吃得吧唧吧唧嘴,又渴求的看向阿棕。

    阿棕低了头,希望别过头站起来把两只兽娃提在手上,似乎想把他们带出去,但阿棕当然不让,外面太冷了。他们两人“嗷嗷呜呜”一阵,郝然猜想应该是希望不想让孩子打扰阿棕休息,而阿棕舍不得孩子挨冻,最终还是希望拗不过阿棕。

    不过看到那小小灰和小小黄不断的舔嘴巴摸肚子,郝然一时觉得有些心酸。新生儿本来是值得喜悦的事情,只是他们出生得太不是时候,只怕饿肚子会要伴随他们很久了。她很理解阿棕此时的心情。

    夜里照样会醒来一次,只是原本醒来会有宵夜一顿,而现在郝然已经好几个月不知道宵夜的滋味了。其实只要能每天两顿都有肉汤喝,郝然已经很满足了,哪怕那汤越来越见清淡了。

    第二天郝然出船舱时,暂时没有下雨,虽然天阴沉沉的,不过也好过外头狂风暴雨,其实她都有些担心铺得结实的黄叶棚子还禁不禁得住。到底也在这水上漂了近半个月了,雨季还在继续,要是棚子这时候坏了,真是没法拿新的叶子修补。

    起风的时候,会把棚子吹得哗啦啦响,好在是在桶瓜里头升火,不然这升火都会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大家照例煮食,烧烤,吃完早饭后,齐程和闹闹趁着没雨,继续飞到了水上搜寻着浮尸,还有可能会有的陆地。

    是的,总会有更高的山的,如果往一个方向持续不断的前进搜寻,总会有希望的。而船上的兽人们并非没有力气,而运用船桨也驾轻就熟,速度虽然一般但还算平稳得很。只是要分辨方向对于郝然来说是个难题,不过这个难题并不是兽人们的难题。至少小克他就能看云来判定大致的方向,郝然不懂这有什么原理,不过能确认方向总归是一件好事。

    而船上因为多了两个小兽娃而变得有些热闹,兽娃总是生来喜欢捣蛋调皮,虽然船上的气氛一直比较沉闷压抑,但他们还不能体会这种感觉。他们在船板上跑来跑去,两个人你追我赶,不时嬉闹一番,尖锐的“嗷嗷”叫声不绝于耳。

    郝然有时很是羡慕他们,如果她也这样什么不用去想就好了,只是她现在脑子里充斥的都是对明天的恐惧。行船是逼不得已,但这种生存方式无疑不能给郝然带来很多安全感,尤其是在意识到人面鸟同样生存在这片水域时。

    就在郝然正走神时,一阵刺耳的“唧唧”声从远处传来,又听得兽人们的“嗷嗷”叫声,再然后她刚起身,便看到对面齐程和闹闹极快的扑扇着翅膀飞了过来。而不远处,隐约能瞧见数只人面鸟追赶了过来。

    郝然只觉得呼吸一滞,思维因恐惧而空白了一秒,但她的爪子却已经生理反应般全部伸出了尖锐的钩爪。其他兽人们也是一样,钩爪外露,有些还装了箭弩,或是扛着又大又粗壮的兽骨。

    齐程和闹闹的羽翼都未合上,甚至没有落在船板上,郝然看着他们从船上飞过,猜想他们应该是落脚在船舱上。

    大家蓄势待发,没有人想要划船逃走,因为船速肯定拼不过人面鸟的速度,还不如蓄力一搏。郝然的箭弩也已经拉开了一半,那数只人面鸟的“唧唧”声越来越近,这昏暗的天空下,它们巨大的白色羽翼越压越近,兽人们的“嗷嗷”叫声也越来越焦躁。

    飞来的足有三只人面鸟,都是成年的大鸟,羽翼比齐程的还要大,不过身子更小一些。它们一齐朝船这头的俯冲下来,但下一秒兽人们有的将粗壮的兽骨用力投去,有的不断用箭弩射箭过去,还有齐程和闹闹他们并没有飞起来,因为如果他们飞起来,底下的兽人们是无法帮到他们的,而那三只人面鸟一定是压倒性优势围攻他们两人。

    人面鸟的羽翼虽然坚硬,但它们俯冲时腹部朝下,很明显它们的腹部绝无那般坚硬,所以兽人们有些短箭竟然是能刺入到里面的,只是那种短箭造成的伤害有限,并不能影响人面鸟们的行动,它们依然直冲过来。郝然想到这箭矢能够没入进鸟身,情急之下,脑中光色一闪,连忙将自己箭袋里的箭矢发放给正射箭的雌兽人们。

    她们的箭法都不错,可能是为了弥补自身条件的不足,而郝然的箭矢箭头都沾了自己的钩爪上的毒液,只要没入一根,就算人面鸟不会像中小型动物那样立死,也一定会比一般的箭矢有杀伤力得多。

    只是还是慢了一拍,虽然零星两支箭矢还来得及射到了其中两只鸟身上,但它们已经用更快的速度扑到了船只近前,直接叼起了一只最近外围的雄兽人。郝然定睛一看,被叼起的竟然是小克,只见他擎着一支长兽骨,反身扬起钩爪直刺进人面鸟的眼睛。

    那只人面鸟立时发了狂,可能没料想到嘴的肥肉还能反抗,但它们没有四肢,只有一双有力的鸟爪,没有兽人们那么方便。但它可能是痛极,将嘴一松开,想将小克给扔进水。但小克更快它一步,他扬起那支兽骨强有力的插进了人面鸟的羽翼下方,那处黄|色油液顿时喷溅,人面鸟发出惨然的“唧唧”长啸声。

    这一次人面鸟使了全力,顶着受伤的羽翼,疯狂的扑打的翅膀,还一边去撕咬挂在它身上靠抓着兽骨不掉下去的小克。它尖尖的喙嘴凶狠的咬噬着它能够到小克的地方,他的手臂初时还能用钩爪反抗,但到底是被挂着悬空,不够座力,终于不敌,手臂被人面鸟咬得不成形状,随着人面鸟长啸着最后一次拍打翅膀,小克“呜呜”一声之后,遂从几十米的高空垂直坠下,落入距离木船几十米远的水中。

    这一幕不过是几分钟内的事情,郝然眼睁睁的看着它发生,只觉得一股冷意从内里发散出来。但她却什么也不能做,她不能让兽人们驾船过去救小克。因为此时木船这边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谁也不能为小克一人而拿全部人做赌注。

    而且就算兽人们勉力驾船过去真救了小克,按兽人的习性,小克现在已经不是完整健康的兽人,他自己也会选择赴死。郝然狠擦一把眼角,别过头收回视线投入这边的扑杀。

    这头齐程和闹闹在空中缠斗住一只受了箭伤而行动不如之前那么迅猛的人面鸟,而另一只受了箭伤的人面鸟则被船上众多雄兽人们撕斗住。郝然也参与其中,只是她喘息未定就觉得脑后有一股凉风扑来,身形立刻向斜前方窜出,右手在腰间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反手向身后扎去。竟然是和小克缠斗受伤的那只人面鸟也飞奔过来救援,落到了这头船板上。

    而原本船上那只人面鸟已经逞落败之势,它巨大的羽翼将木船震动得晃晃荡荡,身上已经插入几支兽骨。两只雄兽人已经奔上它的鸟身,羽翼已经颓坠,上头刺满了箭矢,其中不乏有毒的。这人面鸟到底比其他中小动物生命力强,都已经是必死之态,还顽强挣扎着。

    大家没料到那只鸟这么快就飞了过来,而且它巨大的双翼直接扑向船板内方的雌兽人们的一处。似乎不单纯是为了救另一只,而是为了寻求食物。郝然暗叫不好,眼见靠前的阿棕为了将小小灰和小小黄推进船舱,而被人面鸟咬住,背部的皮毛被它划拉下好大一块,黄|色油液涌出,顿时一片触目惊心,阿棕口里“嘶嘶”出气。

    但其他雌兽人到底不如雄兽人那么强悍,钩爪在人面鸟只露出外层部分时,根本不能没入人面鸟那坚硬无比的翅膀。就算有心救援,却也只能眼见它的爪子抓住阿棕,大家刺兽骨也无法使它放下阿棕,那头和另一只人面鸟撕斗的希望似是听见了阿棕的“呜呜”声,心急之下红着眼直接投过一支兽骨刺来。

    到底是雄兽人,那力道才够使那兽骨真正刺进人面鸟的身体,而且是正面刺入。而这只人面鸟到底受了伤,再加上兽人们占人数优势,它渐渐被越多兽人给压住在船板上,却仍然努力试图扑打翅膀,却只会惹得更多兽骨,钩爪的刺入,船板上属于它的黄|色油液已经流成了一道道小溪般。

    空气中满是腥甜的血味,郝然不想再浪费时间,鼓起勇气猛地伸出尖锐的黑色钩爪,深吸一口气扒开前头兽人,直刺入那人面鸟的头部。只听得那鸟凄厉一声嘶叫,被刺中的鸟正满目凶光的瞪视着她,它头部的船板上不断有黄|色油液下流,滑出几道油溪。郝然手上传来一阵剧痛,它在临死前还不忘用它那锋利的喙嘴倒刺郝然手臂一下。

    郝然顿时只觉得整个人的痛觉都麻木了一般,她却没忘了用另一只手再朝它刺去。而兽人们也不是迟钝的,知道人面鸟这下真要玩完,各自发狠似的撕咬几下,人面鸟就逐渐没了生息。

    空中齐程和闹闹二斗一,虽然他们也挂了伤,但那只人面鸟已经动作迟缓,翅膀上已经折断几处,越飞越低,似乎就要掉下来一般,却还强撑着撕咬对方。

    船上的兽人们朝齐程“嗷嗷”长唤几声,似乎是在告诉他们船上已经搞掂了。而齐程和闹闹知道这层意思,当然想将那人面鸟给引下来,却不料那人面鸟也不傻,竟然趁这一刻扭身就准备带伤逃逸。

    齐程和闹闹当然不会允许它逃,于是一左一右包抄上去,那人面鸟原本的速度肯定是快过齐程和闹闹的。但眼下带伤却又是另一番光景,翅膀已经萎靡不振,当然不够齐程和闹闹追捕,他们空中再次缠斗一番,终于那人面鸟一声悲鸣,被他们刺伤坠下。

    那人面鸟再飞不起,只能由得它自己落入水中,原本这样它是必死无疑。而齐程却是想起了什么,领着闹闹又俯冲下来赶在人面鸟沉入水里那刻,一前一后将人面鸟抓住。然后两人抓着那人面鸟羽翼的一角各自从水里拖着,飞向木船这头。

    郝然隐约能看到他们脸上的笑意,心里温暖,手臂的伤处也似不感觉到疼了。

    她当然知道他们是想把这人面鸟当成食物一般运回来,忍不住暗叹他们打得这样难舍难分还记得觅食。不过也终于松了口气,而兽人们也开始清理船板上两只人面鸟尸体,虽然不能从兽人们面瘫的表情里看出是不是惊魂未定,但郝然知道一切总算是结束了。不,就算不是结束,也至少是告一段落了。

    毕竟谁知道明天还要面对什么呢……不过那也是明天的事了。

    至少今天,大家能吃饱一顿了。

    只是郝然想到小克时,忽然有些泛酸,因为他永远也吃不到了。

    一块陆地

    不管怎样,即使没了头领小克,生活还要继续。

    接下来的几日里,兽人们吃了几个月来最饱的一顿,虽然人面鸟的肉并不见得多么好吃。但大家都似吃着敌人的血肉一般,狠狠的撕咬咀嚼着,谁也没说要煮食,都生吃着,任由那些黄|色油液顺着嘴唇流下去。

    郝然并不很习惯生吃,但她也知道那些柴禾能省则省,这毕竟是新鲜的肉类,虽然粗糙些,但还能直接入口。所以那些柴禾还是留给煮肉块的时候再用比较划算。

    “我喂你就是,我刚帮你敷药完,你别自己来。”齐程见她费力,紧张的拦下她的手,忙从鸟身上的脖根处撕下一块嫩肉,喂到郝然的嘴边。

    这肉块带着丝丝腥味,郝然皱起眉就吃进了嘴,这时候,哪怕是块臭肉她也能做到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比起肚子里空无一物,能有生肉吃也是一种幸福。而且这种幸福,兽人们和她都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因为不只是郝然受了伤,雄兽人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伤,严重的手破了一道能看到骨头的伤口,轻伤也是脸颊,皮毛被人面鸟的锋利羽翼划上了多处,看上去十分狼狈。

    而阿棕则伤势十分重了,她的背部没了好大一块皮肉,要不是郝然一直储存了许多各类干药草,估计阿棕早就神志不清的没了命。

    这时候希望和阿棕的另一个老公灰毛正仔细的照料她,一直喂食她吃红花,让她能减轻痛苦,然后在她的背部敷上了许多混合着兽人唾液碾碎的草药。

    小小灰和小小黄此时自然无人照料,本来他们是得不到食物的,不应该是她们,这是难得的两个雌兽娃。不过这时刚好有人面鸟这三只大猎物可以果腹,加上暂时没有小克的监督,而又是她们不是他们,所以兽人们似乎并不介意分一小部分给小小灰,小小黄。

    这三只人面鸟,就算所有的兽人一起吃,吃了几日也不能吃完的,因为大家虽然想吃饱,但谁也舍不得吃撑。宁愿剩下来,虽然这种天气不热不晒,肉似乎不易腐烂,但也不易保存,因为太潮湿了。

    虽然没人介意吃腐肉,但郝然考虑到腐肉可能带来的后遗问题,还是决定要解决这种肉块腐烂的问题。【 ]

    郝然想了再三,终于有了解决的办法。她带着大家把吃剩的一半人面鸟的肉一块块割下来,然后用树藤吊起来,在桶瓜炉子里升起一簇小一些的火,然后把这些肉块一块块悬在桶瓜的半空中,被这些火不大不小烘烤着,这些肉块慢慢就变成了肉干。

    火势不大,所以也不太废火,郝然甚至利用这火势还在炉子上头压着一只烧水的桶瓜锅子。锅子里放着郝然从羊鹿身上挤出来的奶水。

    羊鹿瘦了很多,虽然行船的路上,郝然没忘了看到淹没还露出一截的树枝就摘了喂羊鹿,不管什么树枝,树叶是不是枯了坏了,羊鹿都一概不拒。但它还是瘦了,有一顿没一顿,当然奶水也不多。

    不过此时能吃一碗热奶,郝然觉得特别满足,齐程当然知道她所想,帮她在煮沸的奶里放下一颗鱼眼睛,然后端起那小锅子连连吹气,拿着一枚粗糙的小木勺子喂到了郝然嘴边。

    郝然笑着喝下,暖暖的热奶消融在口腔里,特别滑,被鱼眼睛淡化掉的腥味使这种奶和郝然以前喝过的羊奶类似了。她用另一只手推了碗到齐程跟前,道:“你也尝尝,我喝不下这么多,味道很好。”

    齐程点点头,却只轻抿一口,然后又舀了一大勺喂她,郝然无奈,知道劝他也不会多喝的。待喝完这小锅热奶,炉子里的肉块也烤得差不多干了,齐程带着兽人们将各个炉子里吊着烤的肉块都拿了出来,然后装进藤筐里放进船舱。

    这些天来齐程似乎替代了小克的位置一般,兽人们也愿意有人带领着,他们对齐程的带来也没太多异议,兽人们的生活仍然继续着,就好似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