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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

    法回答她,不过确定了一点,就是人面鸟的确不会接近这片山头。所以除了雨季的到来,这个山头基本上是很安全的。

    关于郝然一直好奇的性别问题,小娜也给了肯定的回答,矮个一些骨骼小一些的那种不到两米的成年兽人的确是雌性。雌性生命力不如雄性顽强,攻击力也无法和雄性相比,所以兽人这个种族的雌性很少。所以群落里的雌性一般都与两个雄性为伴,共同育子生活,小娜也有两个伴侣,那个黑色皮毛的小娜叫大黑,浅黄|色皮毛的小娜叫大黄。

    这两个名字让郝然听后觉得有些囧,不过鉴于自己的取名水平和并不识字的小娜居然差不多,她又笑不出来了。

    而郝然一直操心的蔬菜问题,在小娜那里没有得到解决,不过她倒是愿意陪郝然去密林里看看搜寻一下。郝然当然求之不得,事实上虽然她是有人类的高智商,但她已经越来越明白,在这里生存生活不是靠高智商就行的。人不是万能的。

    小娜爬上树摘了一串白水果便和她一起上路进了密林,这片密林的树木都不如森林的高耸,和地球上略高一些的树差不多,所以没有森林里树木那种遮天蔽日的感觉。但坏处就是,进入上午的时候阳光变得有些晒人了,没有高耸的树木当然就没有很好的遮阳效果。

    似乎这里的雌兽好像比雄兽要怕热,至少郝然看到的那个微胖的雌兽和小娜都是如此,小娜正拿着一片大黄叶扇着,不停的用长舌头舔嘴唇,皮毛,微黑的鼻子上有细密的汗珠,她的尾巴上下摆动着似是热得很不耐烦。

    但雄兽,比如齐程和小克还有那天赶路见到的那些兽人,似乎就不会这么怕热,虽然无论雄雌的皮毛都没多大区别……这点让郝然很是疑惑,难道是因为内部构造不同而耐热体系也有差别?

    只可惜小娜冒着汗和郝然在密林里了好一段时间,从上个上午到下个上午都没发现可以食用的蔬菜类。多是郝然觉得似模似样的绿色丛状植物,正要撕一片吃,就被小娜给制止了。最后倒是经过一片林子时见到几棵矮树,树上长着大大小小的柔嫩叶子,梗部还结着小颗粒绿白色籽籽,小娜见了便撕下几片叶子给她,“吃吧,这种才能吃。”

    郝然一愣,这才明白小娜其实根本不懂她说的蔬菜是什么。是她疏忽了,以为小娜能说话,说中文,就能完全和自己交流了。竟然忘了小娜在女前辈过世的时候才五岁,只是能说话而已,很多词未必真正明白意思,一知半解或是误解而已。

    不过郝然吃了那几片叶子后,不禁惊喜了,这种叶子的味道好像生菜!

    她连吃了几片,在这里多日天天都是吃肉吃果子,这对于杂食的人类来说其实也是一种折磨,此刻就不同了,有了这种味道类似生菜的树叶,郝然觉得自己看见了蔬菜之光。

    “这几棵树是我妈妈种的,原来有好多棵,经过那次雨季淹了后,现在就剩这些了。”小娜见她吃的很欢,又帮她摘了一些,这棵树不高,但对于不会爬树的郝然还是有难度。

    雨季过后还能保存几棵其实已经很幸运了,不过郝然从小娜口里得知,也就女前辈过世的那一次雨季将整个山头都淹没了,而那之后的五十年中每年的雨季只是无法下山狩猎,淹没半座山罢了。那种大雨暴雨对于搭建在山顶的山寨只影响到他们的食物问题,而不是无陆可栖的那种灭绝性问题。

    郝然让小娜帮着摘了一些那种树上的青白色籽籽,她猜测那便是种子,她决定在腹地周围的密林那种来试试。毕竟树长在这里,从山寨到这里的路程可不近,吃起来不方便,对于她来说,蔬菜得每天都吃一些才健康。

    用树叶包好树籽后,她们便准备打道回府了,因为快到正午阳光已经快很晒人了,别说小娜连郝然都额角全是汗水了,捋起袖子的外套背后都湿透了,卷起了裤脚都无法缓解这种热。

    但在回去的途中经过那片随处可见的粗壮大树时,郝然还是让小娜帮着摘下好多树上垂下的树藤。那种树藤条就是群落里用来结绳子的那种藤条,坚韧又细长,长在一种大胖树上,丝丝缕缕的垂下来。

    等快到腹地时,小娜将手里的那捆两手抱着都和不拢的藤条丢给郝然,郝然有些费力的捧着。然后小娜转身去了密林一头,那里的地里长着许多桶瓜,小娜伸出钩爪挖了一会便抱起了两个大桶瓜过来。

    似是见郝然抱着那捆藤条有些吃力,于是小娜一把将她手里的藤条给抱回来夹在手臂间,然后很利落的再抱起来两个油漆桶那么的桶瓜,健步如飞的朝腹地山寨里走去。

    郝然看得暗自咋舌,虽然感,这种简单的表情对于面瘫的兽人已经很不容易,于是她也回了个笑容,不知道是不是这个笑容太灿烂还是太复杂,小娜竟然看走了神。

    桶瓜的瓜皮不仅坚固原来还很耐热,在这旺火烘烤下,瓜皮只是变黑,但并没裂开。果肉好好的在里面煮着,发出咕噜噜的冒泡声音。这桶瓜的果肉郝然之前和齐程在山坡上挖出来时吃过生的,根本淡而无味。

    若午饭只是吃这种果肉,虽然是煮熟的,但对于郝然来说也不是美食,她四处扫视了一眼,最终落到了溪边……有些兴奋的道:“小娜,不如我们捉些鱼一起煮了吃吧?”

    事实上四条青鱼全是小娜捉的,她的钩爪和齐程一样,插鱼很顺手又灵活,而郝然用小军刀根本沾不到鱼的分毫。她不甘心,小娜便把骨刺借给郝然,顺便教了她一下怎么插,她努力学习,却事与愿违依然毫无收获。

    而小娜捉了鱼便要直接丢进那面盆大正烘烤中的桶瓜里,郝然连忙制止,并亲自动手用小军刀将鱼鳞内脏除了。然后再切成一块块扔进桶瓜里,小娜只是看着她做这些,耳朵一抖一抖的,等她做完才挤出一些盐果的汁进去。

    这次的烹饪尝试显然是成功的,在这锅果肉配鱼块的东西熟了后,小娜和郝然把一大锅吃的一干二净,小娜甚至还去用长舌头舔食锅底。郝然也很满意,没想到这瓜桶的果肉煮熟后会有米粥的感觉,而鱼块放进去,吃这锅东西时就像鱼片粥……

    等狩猎的队伍回来时,已经午后了,阳光火辣辣的照射着,大家基本上满载而归,都扛着羊鹿,黑狼犬等大型多肉的动物。齐程更是扛了一头活的肥羊鹿回来,还有几只他们以前捕来吃过的白狗,郝然见了喜出望外。

    “你不是说想饲养吗,所以我就捉了回,而且它还有奶。”齐程笑眼咪咪的将郝然抱在怀里,她也笑着那手帕帮他擦了擦汗,被折断腿的雌羊鹿跪伏在地,发出呒呒的叫声。

    郝然走到这头母羊鹿身边,它约有一匹马那么大,比马肥很多,她都怀疑是不是这头羊鹿太肥了跑不动才让齐程活捉回来。它有几只很圆滚的□,的确一看就知道有奶的,就是不知道这种奶能不能喝,还有好不好喝了。

    不过午后的外面实在太晒人,呆久一点估计都会要脱层皮,郝然织好一条藤绳将羊鹿栓到木棚旁的一棵树上,便揽着齐程去洗澡了。溪边这时候纳凉的兽人似乎多了些,很多雌雄兽躺在石滩上,似乎是睡着了,他们的尾巴却都微微的上下摆动。

    溪边的上游兽人太多,也不是很方便洗,于是两人便从溪水岸边直下,到了下游,这才发现下游的溪水有个约五米高的落壁,上游的溪水直冲而下到下游,冲下来的溪水彷如瀑布一般,让郝然欣喜万分,这样洗澡就和淋喷头差不多,而且还是纯天然,周围景色怡人,虽然是完全露天的,但郝然已经完全没有了遮羞的概念。

    因为是下游,所以这里的树木虽然不是太高,但位于高出的那些密林却能遮住很多阳光,而且从上游流下的溪水又带有上游的温热,两人踩在下游溪中的河礁上,水温刚刚好,洗的很是惬意。

    “舒不舒服?”齐程一身湿答答的,沙哑着声音问她,然后用手碾碎香豆后全放到郝然的头上,用双手轻柔的给她揉搓,混合着香豆淡淡如茉莉的气味,让郝然一时觉得其实这样也不错。

    有老公,有山,有水,有木棚,有肉,有蔬菜,有奶,有香豆……

    “舒服,舒服又幸福。”郝然笑了,闭上眼享受,这就够了。

    只是齐程的手在给她揉搓了一阵头发后便开始有些不老实起来,沾满香豆碎粒的粗厚手掌开始从她的颈部滑下,从背上到腰间再到腿上。似乎是帮她清洁身体,但又似乎比清洁身体多一点,的确是多一点,因为齐程开始出动他现在长的很长的舌头了。

    他的舌头微微粗糙,但从她的脖颈处滑下舔舐时还是惹到郝然一阵耳根发软,既然不可避免的有了感觉,她不禁自暴自弃的干脆靠进他怀里,能感觉到他瞬间的僵硬。混蛋……不用停下动作好像很无辜吧,郝然有些郁闷的想着,难道还要她主动吗。

    僵持了一会儿,齐程才抬起温热的手掌,有力将郝然的身体紧紧包拢住然后抱到岸边的一块平滑的石滩上。她看到他微微发红的脸,但也能看到他眼里的渴望,忍不住下意识的伸手抱住他的腰。

    齐程笑了,这种笑让她觉得有些促狭,然后她胸前的圆润被一口含住。这个动作和以前的无数次一样,都能成功让她的犹豫变得模糊不清。又是那种熟悉的挑逗和爱抚,舌根挤压著,舌尖温柔舔舐,迅速让她呼吸急促著动摇起来,下方被手指缓缓侵入的时候也发不出清晰的声音。

    唾液和黏液顺著被抬高的臀部流下去,某处开始湿润,他的手指进出得毫无阻碍,一边还在入口四周按压著让她被动地放松下来。等她毫无抵抗能力的倾泻以后他就移开嘴唇,抬起头来,轻轻抓住我膝盖朝两边分开……

    过后是又多洗了一次澡,好在岸边就长满了结有香豆的黑色灌木枝条,齐程再次帮她洗遍全身,然后揽着光身湿漉漉的她躺在石滩上等阳光和微风自然干。四周都静静的,兽人们似乎除了吃喝外最喜欢的就是打盹,而郝然和齐程现在也变得一样了。

    “舒不舒服?”齐程的湿答答的尾巴一下又一下的拍打着郝然的背部,搂她在怀里,眼睛一转也不转的盯着她问。

    郝然也不躲闪,虽然脸和身上因为过于,但她能想象他一定笑得很开心,嘴唇咧开到了最大。身下他的羽毛坚硬冰冷,但她却能感觉他灼热的心,似是被感染了,她直起身子,张开双臂迎风喊道:“这里很美,我很开心!”

    山顶的密林在齐程背载着她的飞翔中,转了大片,在经过溪边躺着数十个兽人的石滩时,他们见到石滩那些雄雌依偎在一起打盹的兽人,他们的尾巴很悠闲的摇晃着,时而还纠缠在一起。雌兽被两个雄兽一起揽着,有些还不时舔舐对方的皮毛,阳光投射在他们各色的皮毛身上,落下温软的光泽。

    虽然他们的容貌身形举止思维都和人类不同,甚至是一雌二雄这样的配对,但在这一刻,郝然看到的只是他们之间的温馨,其实和人类是一样的,让她突然觉得其实横跨在人和兽之间的距离并非想象的那般遥远。

    可能有时候,只需要踏出一步,就会发现任何事情都会有另一面,而郝然此刻也看到了另一面,“老公,我们就这样一辈子吧,努力生活,永不分开。”

    既温暖,又有力量。

    齐程有醋

    之后的数十天里,每天早上都是齐程和群落里的队伍在小克的带领下下山狩猎,而郝然和小娜折腾一下种蔬菜,不,也可以叫树菜的树籽。

    她们两人在腹地密林附近用兽骨做成的铲子翻了一块地出来,郝然将树籽一个个埋进去,然后每天用桶瓜盛水来浇。其实郝然并没有在农村生活过的经历,更加没有种菜的经历,如果在花盆里插葱也算的话。但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所以种植树菜的过程郝然都凭自己原来接触到的有关种植的信息懵懵懂懂种的。

    至于这样种植的后果,是好是坏,郝然一点把握也没有。但即使没有长成,她也必须要尝试,失败是成功他妈,只要坚持不懈总会有收获的。

    而最先收获的是郝然用藤条编成了一床粗糙的藤席,当然是编的最简单的那种经纬线,编织起来其实很耗费时间,但郝然生活在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时间,这里一天有地球上两天那么长。种地,吃饭,洗澡,洗衣服,亲热,坐齐程兜风,显然是无法完全打发完这点时间的。

    在这种没电视,没书,没娱乐活动的山寨,能找到打发时间的事情来做也是一种幸福。于是郝然这几天就拉着齐程陪她编,没想到他的手不只做别的粗事灵活,做这种细致事同样灵活,没两天两人就用树藤编织了三床约三米乘以三米那么大的藤席。

    一床郝然送给了小娜,一床送给小克,另一床郝然给铺在他们自己家的皮草上面。这样的话,下午也在家也可以纳凉,把门帘掀起来,躺在藤席上面,虽然不比现代的席子舒适,有些粗糙,但反正郝然和齐程现在都变得皮糙肉厚不怕磨。

    “呜呜……”

    郝然听到这声音,连忙把给羊鹿挤奶的手给收回来,然后回头想看是谁。

    是小红,他正抱着一大捆藤条望着郝然,这些天他似乎长高了,真够快的,要不是他小尾巴上的红色斑点她都不好认了,“小红,怎么啦?”

    这些天小红不知为什么倒蛮亲近她的,翻地的时候他也来搭把手,虽然动作笨拙些经常帮倒忙,倒也是一片好心。而且郝然抱盛满水的桶瓜他也来帮她,虽然他不会说话,但郝然还是看出他对自己不同,很亲热自己。

    小红的爸爸她也见到过,一个很壮硕的兽人,但他好像没有妈妈了,就是那天攀岩时受到人面鸟攻击栽倒下去的其中一个。

    听小娜说这些的时候,郝然不禁有些怜悯,那天死去的好几个兽人在山寨里并没有得到什么祭奠的对待,好像这些兽人没了就没了,这让她有些难过,其实她和齐程差点也会里面的其中一个。如果死去,什么痕迹也不会留下,就好像从没来到过。不像那个女前辈,还活在她的孩子们的心目中。

    “呜呜……”小红再次发出声音,唤回正走神的郝然,然后抱着藤条的手抖了抖,然后又指向山寨腹地上正坐在藤席上烤肉的齐程。

    “你要我也帮你做一床藤席是吗?”郝然指着他手里的藤条,又指了指小娜身下的那床藤席,一边说道,虽然知道对方听不懂,但她还习惯动作语言后说出来。

    小红似乎看明白了她的手势,点了点头,咧开唇扬起一个兽人式的笑容,还用他的小尾巴拍了拍郝然的手臂。她的手臂还是布满的伤伽,只是颜色的浅了些,其实还是有些恐怖但小红已经不觉得难看似的,不再看怪物似的看着伤伽。

    “好,我一会帮你编一床,不过我现在要挤奶,你先把藤条搁到我家木棚前吧。”郝然指了指趴到地上吃草的母羊鹿,和地上放着的小瓜桶,又指了指小红手里的树藤和她家木棚的方向。

    他们这样用手势交流过和那多次,大多数时候小红都能会意,他们虽然是兽人智商并不高明,但也不是完全没智商,至少勉强能够用手势交流。而且他们记性很好,比如郝然一直叫他小红,很多次后,他知道郝然叫小红,就是叫他,他就会回头看着她。

    小红果然明白了,抱起藤条就蹦蹦跳跳的朝她家木棚去了,郝然看着他积极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典型的小孩子,然后便继续挤羊鹿的奶。

    生奶郝然怕不卫生不干净,所以一直把挤出的奶放到桶瓜里,然后架到篝火上加热,沸了冷置后才喝。味道有些奇怪,不过勉强还是奶味,煮沸后的鹿奶并不腥,就是浓稠了一些,所以郝然有时也加一些水进去煮。不管什么奶总是有营养的,至少含有丰富的蛋白质,所以郝然一直将这个当作餐中饮料。

    “怎么样,我这次加了小娜给我的鱼糖进去,味道是不是好一些?”郝然用一只嫩仔桶瓜盛了一碗鹿奶给齐程,期待他的试喝回答。

    鱼糖是小娜给郝然找来的,其实就是青鱼的眼睛,因为她像小娜打听了好久这里有没有什么是甜的。小娜就给她找来了这个,这种鱼眼睛特别的甜,郝然只是舔了一口,就已经在舌尖甜发苦了。所以这么一锅鹿奶,她就放了两粒。

    齐程接过来一口就喝光了,舌头舔了舔唇,“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