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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秘局

    第一百四十六章:秘局

    山风呼呼地刮着,带着寒意,刺人骨髓。只见这山道野径之上,两个人一步步地缓行着,非是她们走不快,只是这两人的力气都已经消耗了不少,是以,都是在省力着。

    这条山径本不是径,而是有动物走得多了,反而成径,走这条山道的人,不是本地熟人,便是这山间的猎户,似这两个外地人,可是少之又少,一目望去,由于天气寒冷,山风凛冽,是以,竟是一个人也没有。

    那先前的一人走得实是累了,忽然坐了下来道:“我不走了,你要走你走,可莫再带上我了,你要是同情我,可怜我,便就赏我一剑,让我死了罢!”她声音清脆,却是好听,只是言语中却是饱含着无尽的沧桑,不是受尽了苦楚,断无这等声音。

    她身后之人怔了怔,忽然道:“同情你……却是有谁来同情我?”飞起一足,狠狠踢得面前人一个滚,看她出脚下手,哪有一点客气,偏偏她脚法精妙,踢得疼人,却是踢不死人,也踢不伤人,只是这一足却是让前面女子疼得几欲背过气去。然而她身后之人却是一点同情心也是没有,只道:“你若是再不走,那可也好得很,我有的是法子来对付你,你想不想知道?你说,我找一处蚂蚁窝来安在你身上,这个主意妙不妙?”此女说话,其残忍与狠毒已然到了另人发指的地步,只是偏偏她说来却是一副平常的模样。

    却是在此时,她身前的女子忽然一个翻声,爬了起来,让她吃了一惊,只见前一人没了命的发足狂奔,身后人正想冷笑,却是一怔,只见那山腰之上却是多出一只布幡,想来竟是有处店家酒肆!得了这个,那前一人才起得来,跑得动,非是方才逆转了风向,这只由幡子还转不过来,可现下却是见着啦!

    想到这儿,她也跟了上去,她虽是也累,可有功夫在身,却是比身前之人要好得多了。两人行了一住香的时间,终是到了,此时,不说前一人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便是后一人也是累得乏了,止不住有些嘘喘。

    这是一间茶肆,破得不成样的布幡也还算结实,没有化粉而去,上面模糊地是个“茶”字。这小铺肆里面摆着三张桌子,可见这里人也不多,桌上多是尘土,两人也不在意了,寻了只布擦了下,只是却见不到店家。

    两人正自起疑,就听内里传来一妇人声道:“求求女侠,我丈夫知错了,您就饶了他吧!”

    另一女子道:“贱人,你怎么这么下贱?这等禽兽不如的男人,你还为他求情?他拿你妻客,用你招待过路之人,你不是哭过的么?你的哭全是假的么?”

    那妇人道:“他拿我招呼路人,我是有怨言,可他对我却是好的,我家夫君没有别的毛病,就是为人好客,我虽有怨,可不怪他……”

    那男子也道:“你这恶女人……我既未招你也未惹你……你为什么要来找我的不是?”

    那过路女子冷笑连连道:“我把你这狼心狗肺之人,你道我什么都是不知么?告诉你,你之一切我已经打探清楚了,你本姓杨,名杨鲁胡?是不是?嘿嘿,你是杨门一脉,是不是?可怜你们杨家在中原好大的名头,可你的行为却是让人发指!”

    那妇人叫道:“女侠还是错了,我的夫君不姓杨,他姓胡,叫胡鲁!”

    外间两女子一并暗笑,心道:“这人叫什么不好,却偏偏叫‘葫芦?’这可不是怪么!可怜那个妇人却是不知的!”那女侠喝道:“我说你姓杨,你认不认?”

    那男子叹了一气,道:“你说得不错,我是姓杨,不错,我也是杨门之后!”

    女侠道:“想你杨门之后,系出名门,何以你这人非要到这山里渡日?”那男子淡淡道:“你若是说你全都知道,何不大方些一并说出来,我却是什么也不知道的!”那女侠道:“好,我便就说,看你还如何抵赖!你本姓杨名叫杨伟臣!只是你生性痛恨胡人,是以改名叫杨鲁胡,是取了怒胡的谐音,你认不认?”

    那杨鲁胡道:“我既然是杨门之后,改这个名字,那也平常得紧,我可不以为耻,而以之为荣呢!”言语中,竟是还有着几分得意!

    女侠道:“当年你改了名姓,勾上了这位当年构陷李全的赵善湘之女,对她甜言蜜语,迷得她从了你,随你出奔,是也不是?”杨鲁胡不语。女侠再道:“你三番四次刺杀赵善湘等人,可一次也未果,险些失了自己的性命,后来你便利用你的小白脸勾上了赵小姐,你初时对她还好,只为了迷她,待她已经不能回头之后,你便到了这穷山之中,故意吃苦,便是要让她吃苦!你无法复仇,便让她受罪来报复,你一次又一次逼你的发妻招待客人,就是要羞辱她,折磨她,是也不是?”

    那妇人忽然叫道:“不是的……不是的……我夫君不是这样的人……”

    那杨鲁胡却是一叹道:“不错,我娶她之后,她对我百般照顾,我心里很感激她,可你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每每从梦中就看见大将军一遍遍向我喊,他死得不甘,兄弟们也是白白死去,四娘子出走,我报仇多次也不成,这多年来,我生活地越是平静,我的心却是不能平静!直到……直到……我逼着她招呼客人……我才感到有那么一点对得起我死去的弟兄,看看,哥哥不是在享受,哥哥让仇人家的女儿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他说着,也不知是在哭还是在笑,就听那女侠喝道:“贱人!”就听“噗”一声!想来那男子死去了。

    但那妇人却是惊叫了起来,道:“不不……你……你为何杀了他……”

    女侠怒道:“难道方才的话你没听到么?却还来与我说这等的话?”那妇人道:“他的话我都听见了,只是我心里虽然难过,可有一点他却是错了!”女侠道:“什么地方错了?”那妇人凄然道:“他只道我跟着他是在受苦,是在吃罪,却是不知,我只要能在他的身边,就一切都满足了!你现在杀了他……那……那我也不想活了!”

    不消一会,一声倒地声传来,却也是死了。只见一个黑衣戴斗笠的女子从中走出。

    黑衣戴斗笠的女子来到两女身边,只见其中一女头上包着布巾,神情疲惫,精神委顿,实是苦累到了极点,另一人,面戴布巾,不言不语,一双皮眸子又明又亮,虽说也有些疲倦之意,可精气却是依旧自足,她只瞧了黑衣戴斗笠的女子一眼,便就不再瞧了,因为,只此一眼,她就看出这个黑衣戴斗笠的女子武功而言并比不过她。

    这黑衣戴斗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