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狼笑 > 第89部分阅读

第89部分阅读

    “我该怎么叫你?”一直以来,我都叫她皇后,现再在这样称呼,似乎不恰当,不知道这些天是不是闷着了,今天竟然有说话的欲望。

    “我叫宫雪舞,你可以叫我小舞,小雪,雪儿,舞儿,任夫君你选择?”她竟然朝我调皮一笑,带着一丝俏皮,这样的她与我记忆中中的不一样,我发现我对自己的皇后了解甚少,但这里的名字我没有一个想叫,都难听得很,果然人如其名,让人喜欢不上来。

    “你莫不是真的当我是你夫君?我现在已经不是皇上,比不必要再跟我来这套,我已经没有任何利用价值。”

    “你的确是我的夫君,我们就是夫妻,不但有名还有实,你已经杀子难道还要抛妻?”她质问着我,她那句杀子抛妻让我的心莫名一抖。

    她真当是我的妻子了?妻子二字从她嘴里说出来,陌生但带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派派木头冰手打,转载请注明|狼笑

    番外卷 人生百态 012 勾引

    我总觉得在谷底相处的日子,才让我真正认识她,宫中的皇后中规中矩,高雅端庄,的确是一个皇后的好典范,但在谷底的她率性而随意,那慵懒的神情,那妩媚而俏皮的笑,让我总有点恍惚,这是我的皇后吗?

    有一些话连我也羞于启齿,但她却张口就说,似乎闲话家常般自然,让我瞠目结舌但她却不自知,其实我一直对那晚喝醉酒的事耿耿于怀,但她竟然坦白说是她的宫人下了药,一听到这话我就怒,我讨厌被人算计的感觉。

    我质问她为什么不去阻止,声音带着怒火,但她却说这药的唯一解药是男人,这宫中只有我一个男人,除了我她找不到别的男人共度春宵。

    这个女人敢情是不会脸红?共度春宵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我扭头不再理她。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极少交流,比陌生人还要陌生,我忙着去寻找出路的时候,她就躺在草地上晒太阳睡懒觉,早上是这个姿势,我回来之时依然是那个姿势,似乎很享受现在的生活,她怎么就不急着出去,难道她还想在这个谷底呆一辈子?

    “你何必耿耿于怀?这个国家本来是你父皇抢来的,现在被人抢回去,你就当还给他算了。”她不是我,岂能体会我心中的憋屈与愤怒,不甘和沉痛?

    她还要问我恨不恨夏初晴,她明知她是搁在胸口的一把刀,却硬是要去碰触,我已经克制自己忘记这种痛,但再次听到这个名字,再次想起她的背叛,痛意还是弥漫全身。

    她说她这样对我是迫不得已,她劝我放下执念,因为强扭的瓜不甜,但她是我强抢入宫的么?当初是谁在床上不时地勾引我?现在我沦陷了,我不能自拔了,我付出了满腔真心,她却说我执拗,对我说强扭的瓜不甜?她一个外人知道什么?多管闲事。

    “这天下又不是没女人,何必执着她一个?要不你也可以考虑一下我,我并不比她差。”她看向我,话说出口之时,脸已经一片粉色,我还没有见过有人像她那么自恋,怪不得她与夏初晴臭味相投,都是想将男人勾引到手再弃之吧。

    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人聊着聊着最终吵了起来,以前她对我毕恭毕敬,看见我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如今竟然敢与我争锋相对,半句不让,实在让人恼火。

    白天我继续寻找出路,我实在不甘心留在这里一辈子,无论如何我一定出去,但有时看到那绝壁悬崖好生绝望,而她每天心情奇好,睡觉,看天,哼歌,有滋有味地吃着果子,与我焦虑急躁的心情形成鲜明的对比,每天晚上听着她哼的歌,我都会觉得刺耳得很。

    “你能不能不唱,你不知道自己唱歌很难听吗?”

    “你心情不好,就是天籁之音你都听成厮杀声,心静自然四处静,心烦看谁都不顺眼,连我你也看不惯,你该自己反思了,知不知道?”她斜着眼睛看了我两眼,然后继续唱着,那口吻简直就是在教训小孩子,我濯傲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我恨不得冲过去堵住她的嘴巴。

    “想堵住我的嘴巴?也不是没有办法。”她的唇微翘,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粉色,似乎等待我品尝,我倒吸了一口气,这女人——

    她话说得那么大胆,但脸却已经红得不成样子,我冷冷地看着她,微翘的嘴角带着挪揄与不屑,兴许她感受到我目光的嘲讽与鄙夷,讪讪一笑然后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我,原来她还有那么一点点羞耻之心。

    她不哼歌,夜又恢复了寂静,但晚上的风刺骨冷,即使我走了一路也无法成眠,有时看着不远处蜷缩着身子的她,竟然想一把搂住,也许我当她是火把了,也许这样的风真让人受不了,有时半夜醒来,会对上她正看着我的目光,她的目光灼热而充满期盼,似乎在问我她能不能过来搂着我,心不愿意她靠近我一步,但身体却止不住渴望,也许真是太冷了。

    “濯傲,我冷——”在冷风中她的声音也哆嗦着如她单薄衣衫下的身子,说完试图向我走来。

    “你如果敢再靠近我半步,我就让你命丧无回谷。”我森冷的声音让她的身体又打了一个哆嗦,她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躺了回去,只不过临睡前发出了一声叹息,绵长而幽远,似乎心已经极度郁结。

    那时候的我有点自讨苦吃,明明需要她的温暖,但却无情地将她推开,苦了自己,也苦了她,日后回想起这段日子,我好恨自己为什么不紧紧搂着她?不属于自己的幸福却想死死握在手里,该珍惜的人却一次次错过,悔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

    第二天醒来,她的脸被风吹得红通通的,单薄的衣衫经过一晚冷风的吹袭,看起来没有丝毫暖意,但她还是睡着了,只是梦中不时喊着冷,还喊着我的名字要我抱她,那声声哀求呢喃,让我心底的最深处微微动了一下。

    其实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她在梦中喊我的名字,我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她哆嗦着身子喊冷,但我还是硬起心肠不给她一丝温暖,喊我的名字又如何?她夏初晴也不止喊过一次,但结果呢?我自嘲地笑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那时的我不容许自己的心为她柔软半分,但却不曾意识到为何走了那么远路,天黑还是要回到她身边。

    那晚回来看不到她的身影,我的唇勾了勾,看来她终于也奈不住寂寞去找出路了,我闭着眼睛啃着带回来的果子,天天吃,现在看到它的形状都已经生厌了,就不知道她怎能吃得津津有味,也许是宫中的御厨已经将我的胃养叼了。

    果子吃完,月亮升上中空她居然还没有回来,这女人估计太久没走路了,走三步停两步的,虽然是这样想,但却有点心绪不宁,随着夜色越来越浓,那种不安就更加强烈,这里不会是藏着什么野兽吧?莫非她不小心掉进深潭淹死了?

    被野兽吃了岂不更好,被深潭淹死也不错,起码以后耳根清净,免得天天在这里饶人心神,看见她就生气。

    心里是这样想,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爬起来。

    她不会真的淹死了吧?我说不定要在这里呆上一年半载,如果她变成水鬼,我岂有宁日?

    “宫雪舞——”这是我第一次喊她的名字,我觉得很拗口,但喊着喊着,就莫名心慌,我劈了一棵树,用那粗大的树枝一个潭一个潭地搅着,树枝碰到异物的时候,我的心总会咯噔一下,然后跳得极快,握住树枝的手心冒着汗,一个潭一个潭这样找下去,全身热得冒汗,身体无半点冷意,但心却越来越寒,因为夜已经很深。

    看到深潭中没有她的尸首,我长长舒了一口气,但不会真的有野兽吧?我认真看了看,地上没有血迹,绷紧的心稍稍松了一下,都这么晚她去哪了?

    她去哪关我什么事?你还真当她是你的妻子?我自嘲地笑笑,然后重新躺在地上,但翻来覆去,心总是不得安宁,那腿似乎不受控制一般,继续往山谷深处走去。

    “宫雪舞——”

    “宫雪舞,你在哪?”我的声音在空旷的深谷回荡,融入了人浓浓的夜色当中,但我叫了整整一晚,却没有人应答一声,白天走了一天,晚上又走了一晚,脚底都磨破了,这该死的女人真的被野兽吃了?始终不相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一路走下去,一路喊下去,当声音喊哑了,还在叫着,兴许她现在已经回去了,我还在这里瞎找,我拖着疲惫的双腿往回走,晨曦初露的时候,那块草地有了雨水的滋润显得更有朝气,但她却依然不见踪迹。

    “究竟去哪了呢?”虽然整个人累得想倒地就睡,但那双脚执拗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又找了一个白天,傍晚之时我抱着一丝希望回到原来的地方。

    我担惊受怕一整晚,我喊到喉咙都嘶哑了,想不到这个女人竟然悠闲地躺着吃东西?怒火顿时燃起。

    “昨晚去哪了?”我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怒火,但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她身影那一刻我的狂喜与心安,但这抹狂喜很快就被我满腔的怒火冲刷得干干净净,这个女人乱跑什么?

    “你昨晚找我来着?”她定定看着我,眸子流光溢彩,发出耀眼的光芒。

    “找你?你觉得我会吗?你的死活我都不关心,何况是你身在何方?”我冷漠地说,看到她黯淡的目光,我有着报复的快感,我昨晚只不过太冷,才到处走动一下,找她?别发梦。

    听到我这样说,她竟然跨步就走,她又想去哪,不知道为什么怒火一下子又窜上来。

    “晚上别到处走。”我冷漠地说,真是不知死活的女人,如果这个山谷真的有猛兽、毒蛇呢?就凭她那点三脚猫功夫?

    听到我的话她竟然停住了脚步,脸上还漾着淡淡的笑,因为太累,我倒下去就睡着了,但我的睡意总是敌不过这里的寒风刺骨,半夜又醒来了。

    她躺在不远处,身子不停地打哆嗦,算了就做一次好人吧,免得冷死了我还要挖坑埋她,我将自己那件已经破烂不堪的上衣披在她的身上,但我没想到她竟然还醒着,睁大她那双清澈如溪的眸子看着我,带着愕然又带着不可置信,但更多的是狂喜。

    对上她眸子的那一刻我竟然有点慌,明明是做好事,竟然感觉做贼一般,我冷脸离开,不说一句话。

    第二天她居然哼着曲子将我那件满是血污的衣服洗干净晒干,然后搂着它在一旁傻笑,似乎这衣服就是一堆火烘烤着她一般,女人见多了,这样神经兮兮的还是第一次见,莫不是冷傻了?要不就是自作多情以为我关心她,我濯傲这辈子绝对不会再真心待任何一个女人,想起夏初晴我的心就变冷。

    我的心在那把剑刺向心窝的时候死了。

    “别以为我是关心你,我只是不希望我暂时住的地方,多一具尸体而已,别瞎想。”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但想不到她竟然将那件袍子狠狠地扔回给我,还敢说我脏?还敢这样大声对我说话?还敢这样傲气地盯着我?看着她扬起的头颅,我真恨不得掐死她。

    她死死地瞪着我,似乎在跟我斗谁瞪得久,真是不自量力,我少时就练射箭,那目力自然跟她不是一个层次,看着她不甘心地擦眼睛,嘟起的小嘴,我的心才好受一点。

    “走吧,前面有一个山洞,晚上在那里避寒。”我漫不经心地说,反正我说了,来不来随她,这山洞是寻找她的时候发现的,她也有那么一点功劳才叫她一声,也不她就是冷死我也不管她。

    我往前走,她紧紧跟在后面,怀中还搂着我那件上衣,既然不舍得又要扔?唇禁不住微微上扬。

    她的脚没有我的长,所以走得有点急促,并且越走挨我越近,到最后差不多贴近我,这女人又想干什么?

    “啊——”她突然尖叫一声,然后朝我的怀中倒来,这么滥的招数她也用?我那些妃子为了接近我,就没少用,我岂能看不出,我冷冷一笑,故意将身体一侧闪了开来,她收势不住,整个人倒了下去。

    “你怎么无缘无故摔倒了,下次走路小心点。”我有点幸灾乐祸地说,说完也不理她那要杀人的目光。

    进到山洞,那呼呼的寒风似乎就离我很远了,整个人变得暖和,她似乎也很高兴,在山洞蹦了几下,然后就躺了下去,还要懒懒地伸伸脚晃晃手,哪还有半点端庄高雅的影子?

    “你的真名是什么?”我查过她,知道她只不过是大婚前才被赐为狸国公主。

    “我叫睡狼,他们都叫我小睡,你也可以这样叫。”她居然叫睡狼,帮她取名字的真是世外高人,竟然能取得那么难听的名字,虽然我死忍着不笑出声,但脸估计抽搐了好多次,真佩服她还好意思说出口,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想好好睡一觉,这两天实在是累,但想不到她竟然不安分,用拙劣得不能再拙劣的手段勾引起我来。

    派派九安手打,转载请注明

    番外卷 人生百态 013 难以忘怀

    睡意朦胧的时候,她竟然说我应该抱着她睡,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她就算做不到未语先羞,起码也不要直白得让人瞠目结舌吧,女人见了不少,但如此直白的她还是第一个。

    我已经很不客气地说我不是火把,但她竟然厚颜无耻地说让她做火把,哪有女人敢说这话?我都替她脸红了。

    “如果你要拒绝我,等你的休书下了再说,我们更亲密的关系都有了,何况抱一下。”她的脸很红,声音带着羞意,但却厚着脸皮走向我,本来睡意朦胧的我,顿时清醒过来。

    这女人莫不是对其他男人也是这样?心微微不舒服。

    “你该不会连抱我的胆量都没吧。”她的声音极尽讽刺,她是用自己的爱,总会感化她,但结果却伤的遍体鳞伤,现在我还能相信人吗?她一个狸国的公主,一个对连敖无比熟悉的女人,却敢叫我不怀疑她?她凭什么?

    她说凭她义无反顾的生死追随,凭她死忍脚伤,却把药粉全部撒在我身上的坚定,但让我心禁不住一软的却是她说她是我的妻,是与我并肩之人。

    我分辨不清她话的真假,也许是我自己不愿意去分辨,但她的话让我枯萎的心却像被注入了涓涓细流,即使明知是谎话,有时还是能蒙蔽心智。

    但迷惑只是一时,心动也只是瞬间,短暂的温暖根本融化不了心中的坚冰,还有对人性的失望,这个世界不会再有与我并肩之人,心隐隐作痛的同时也惆怅万分。

    “你觉得我现在死心塌地地跟着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她望着我,眸如秋水,晶亮如梦,很容易让人陷进去,好在我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迷惑。

    第一次如此仔细地看她,她此时懒懒地卧在我的怀中,妩媚而又慵懒,柔弱而又坚定,其实她也许不坏,但她跟错人了,我不会爱上她,也不会负责她这一生。

    “你想搂着我睡,吃亏的是你,你还是为将来的夫君多考虑一下吧,虽然你长得比较勉强,但重新找一个男人并不是难事,女人要懂得自重。”虽然我说这话时声音嘲讽,但却真心为她,出了山谷我就与她各走各路了,何必再纠缠?

    “你会爱上我的,我敢肯定,要不我跟你打一个赌。” 她眸子晶亮地跟我说赌约,那粉脸因为兴奋变得绯红,眨巴着眼睛紧张地看着我,似乎很害怕我会拒绝她。

    那时我只为让她输得心服口服,那时我只为自己甩她甩得心安理得,所以才答应了她,其实我不该允她三个月,这短短三个月却让我今后饱受煎熬与折磨,如果可以让我再选择一次,我绝对不会答应,因为太痛,无回谷那一剑只是痛一段时间,而她带给我的痛,却伴随我无数个日日夜夜,从不停歇。

    她不停得游说我,又哄又诱将我心底最后的一丝犹豫击退,这女人有着不达目标誓不罢休的犟。

    “我小睡赌品极好,真的输了,我会头也不回地走,从此你我路人。”也许我是为她那句此次是路人而点头。

    看到我点头,她的眸子光芒万丈,像极一个赢了大堆金银的赌徒一般,晴儿像酒鬼,她就像赌鬼,我的唇禁不住微微勾了一下,但很快所有笑容就凝固了,那个女人还想她干什么?现在说不定已经依偎在连敖的怀中卿卿我我了,那连敖也实在不是男人,自己的女人也送人,手再次握紧,原来自己还是那样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