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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阅读

    知道的吗?”我有点恼怒。

    “时间上是吻合的。”他的脸微红,似乎跟我说这些挺难为情的。

    “只是你娘当年对我总是若即若离,有时对我——但很多时候都是冷冰冰的,冷漠而疏远,有时在我身边也总是心不在焉,似乎心事重重,我总以为她心里有人。”

    “记得有一年,我在御花园举行宴会招待连祺与宫霸天,我竟然发现她与两王都是相识,甚至那晚还夜会连祺,虽然她对我说与连祺只是君子之交,但这个心结我始终是解不开,每次想到她的心可能在别的男人身上,她爱的也是旁人,我就焦虑难受,但我没有勇气去求证。”

    “连祺死了之后,她也就离宫而去,甚至没有留下片言只语,我能想到的就是连祺的死让她心灰意懒,你娘对谁都很温柔,但对我却不是如此,她的心总是在游移飘忽,我虽然很努力,但始终是抓不到,但即使知道她的心也许不在我身上,我还是不舍得放手,但她终是离我而去,多少个日夜我黯然神伤。”

    “你说你娘亲口跟你说很爱你爹,但这句话你娘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一次都没有,她对我总是淡淡的,淡得我心慌,淡得不知所措,我怕只是自作多情,空欢喜一场,如果你真是我女儿,那该多好?”他伸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脸庞,眼里竟是浓得化不开的疼爱。

    “滛贼——”冷佚看见他的手落在我的脸上,满身杀气地冲了过来,而银奕也呆呆看着他的父皇,似乎想不明白他父皇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轻薄我。

    我挡住了冷佚凌厉的进攻,然后将他拖了出去。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现在外面等等。”他听到我能重新说话,他唇还是禁不住翘了翘。他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只是那脸还是绷得紧紧的。

    “他是不是治坏了脑子?虽然门主是另娶了,但你也总不能找一个大你那么多的男人,儿子都那么风流,他能好到哪里去?不就是那张脸好看点,你如果真的想再找一个男人,也并不是一定要选他,又不是没人要你,比他专一,比他疼你的人又不是没有!你那么急干什么?”说到最后一句,他将脸扭到了另一边,不再看我。

    “我都说了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安心在这里等一个时辰,我弄清楚一些事情就会出来,别再捣乱,我的武功恢复了,还有谁能伤得了我?打不过他我还不会喊吗?”

    “我就怕你被他迷得神魂颠倒,能喊也不会喊,最讨厌这种男人,年纪那么大了,长得还像一个妖精一般,要女人叫他皇帝儿子给他找,再年轻的都有,实在可恶。”这男人满脑子想什么?我似是被他迷得神魂颠倒吗?

    我往里走,但我不依不饶,亦步亦趋。

    “你这女人是不是疯了,明知他是色狼,你还想自动送上门?莫非真的如银奕所说,你想勾引他?你就是想报复门主,也不需要出此下策,你要小色鬼以后叫他爹还是叫他爷爷?你这女人——”他叨叨絮絮,声音响亮而又肆无忌惮。

    “他可能是我爹,你别再他是滛贼了,要不我娘知道不会放过你的。”我封住他嘴巴,恶狠狠地说,他听到我的话,嘴微微张大,很久没有合拢回来。

    “他是你爹?你又不早点说?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都怪你。”他有点恼羞成怒。

    自听说他有可能是我爹之后,他看到他走过来就表现得很是拘谨,脸红红的,再说不出一句话来,连手也似乎不知道该摆在哪里,与刚才怒发冲冠的样子相差甚远。

    “不骂我滛贼了?”他走了过来,冷佚在他的微笑中涨红了脸,恶狠狠瞪了我一眼,就扭头不敢看我们,当我们离去他也没有再跟上来。

    “你十五岁是在哪里遇到你娘?”他的心最牵挂的依然娘现在身在何方,可惜现在我不能跟他说娘在狸国,否则估计又是大动干戈了。

    “我想知道你是不是我爹,小时候不停地问师傅,我为什么没有爹娘,我经常在山上想着爹长成什么样子”娘又是什么样子?哭了不知道多少次?”他轻轻抚摸了一下我的脸,满脸疼惜。

    “即使不是,我也收你为义女好不好?你好好回忆一下你见你娘的情景,我不能让你娘再受苦,我不能让她再关在暗无天日的笼子里,我一定要马上将她救出来。”

    我转身去拿了一碗水过来,用刀子划破自己的手指,看着杯子里荡着嫣红的血,我的心紧张得砰砰直跳,我真的很想他就是我爹,很想很想。

    “我可以了,到你了。”我记得滴血是可以验亲的,我将杯子端在他跟前,因紧张手微微颤抖,但他并没有接过,眼里除了矛盾还有害怕,他在害怕什么?他还怕我不是他的女儿,他害怕我娘爱的不是他?”

    “我娘爱的肯定是你,我们心灵感应,我喜欢你做我爹。”

    “是吗?”他的眸子有一点点亮起来,当刀子划破手指,当一滴鲜红的血滴落之时,他的手似乎被蛇咬了一口那样,猛的抖了一下,身子颤抖地厉害,甚至闭上眼睛不敢去看。

    我的心砰砰直跳,手心紧张得冒了大汗。

    “你竟然不是我爹。”我失望地长叹。

    “不会的,寒儿她不会爱上别人的,她不会这样对我的,她不会的,你是我的女儿,一定是。”听到我说他不是我爹,他,爹懊悔跺脚,如果当年他肯转身回眸,也许一切都会改变。

    “丫头,娘有没有给你起名字?”

    “我叫小夜,以前没有姓,但现在我知道姓银。”

    “你就是我们银魄唯一的公主,外面那小子会是我的女婿吗?脾气是差点,但对你倒真心,人长得也不赖。”

    “爹,其实我孩子都一岁多了,但你的女婿不是他。”爹听到我的话微微愕了一下,然后将目光投往外面站着的冷佚,叹了一句可惜,看样子爹倒挺喜欢冷佚,难得也有人喜欢这冰冷的家伙。

    “是爹不好,你娘日日盼我去救她,但我却找不到她的踪迹,你连孩子都有了,爹才知道有一个女儿,爹没有好好照顾你,让你都是伤。”他轻轻拉起我的衣袖,里面依然留着曾经的鞭痕,虽然已经淡了,但依然留下了痕迹。

    他轻轻抚摸我受伤的伤痕,满是疼痛。

    看到此情此景,一直站在门外的银奕实在按耐不住闯了进来。

    “父皇,你要女人跟孩儿开口就是了,为何偏偏是她?虽然奕儿一点都不讨厌她,但也没有喜欢到可以叫她母后或母妃,并且她的夫君个个都是豺狼般的人物,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嘴巴也一个比一个毒,打起架来都不要命的,还卑鄙到掳人凄子,整一个小人。”

    我并不知道濯傲和银狼曾在星日节,将他的脸打得一块紫一块绿的事情,要不就会明白今日他为何咬牙切齿说出这一番话。

    “父皇,孩儿一直以为你对女人没有什么兴趣,想不到是喜欢这种类型,你要女人,孩儿这就帮你挑选几个,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如果不喜欢,孩儿再送几个过来,这个女人父皇还是算了吧,身材也没见有多好。”冷佚知道怎么回事,唇角翘起,就是不点破,一副等着看戏的模样,而我的脸就憋得通红,他这儿子做到这个份上真是没话说,但那嘴巴也够损的了。

    “个个夫君?”爹回眸看我,目光带着不解,又带着一抹凌厉,这死银奕,嘴巴最臭的人当属于他。

    “我就一个夫君,你乱说什么?”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就是想勾引我父皇,也不用说得自己冰清玉洁一般,虽然我曾经觉得你挺好玩的,但想爬在我头上,做我的母妃,你想也别想,你先嫁濯王连敖为妻,后嫁了现在的卫王濯傲为妃,当年与我的银魄大将军楚冰在军营出双入对,同榻而眠,现在连敖封后再娶,你又与这个姓冷的小子勾搭不清,如今根式可恶居然勾引我的父皇?你简直——”

    “怪不得楚乐不要你,你嘴巴那么歹毒,我咒你一辈子都得不到楚乐的心,她这一辈子都不肯回到你身边。”

    “你——”我这句话彻底惹怒了他,他眸子迸发出狼的凶光,一掌朝我拍来,他威怒之下,这掌用尽了全力,掌风凌厉,瞬时卷起了一阵狂风。

    “啪——”爹抢在我出手之前,结下了他这一掌,两掌相碰,银奕内力不够,猛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父皇,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

    “放肆——”爹的声音带着从来没有的严厉威严,让人心神一震,不敢多言。

    “她是你妹妹,你这个做皇兄的怎可以这样说自己的妹妹?”

    “都是父皇的错,没有好好教导你,从今之后,你就留在父皇身边,父皇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要不你娘知道你这样,一定很难过。”他突然转身看我,轻轻抚摸我的发丝,满脸愧疚,爹这话什么意思,他真以为我跟他们都——

    这该死的银奕,以前觉得他那么亲切,怎么今日知道是我哥哥,就觉得面目可憎了?人家楚冰对楚乐可好了,看来这世界上并不是每个人的哥哥都是好的。

    “妹妹?”

    “我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妹妹?你又不说?我怎么知道?”银奕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十分尴尬的样子。

    “爹你会不会搞错了?虽然我曾经说太孤独,想要一个妹妹,但这可不能乱认。”他偷偷瞄了爹一眼,带着微微的胆怯,最后那句话低得几不可闻,但他眼眸深处却带着一抹不易觉察的喜悦,唇微微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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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7 不需羡慕

    “胡说八道——”爹狠狠瞪了他一眼,银奕忙低下了头,看来他对这个父皇还是挺畏惧的。“这你爹会搞错吗?你小时候不是埋怨爹怎么不生多一个吗?现在有了一个妹妹倒恶语相向,以前不知道就罢了,但如今兄妹相认了,以后得好好护着你妹妹,不能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听到了没?”爹的声音威严有力,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力量,回眸再看我之时,是那样的温柔与疼惜。

    “你是我妹妹,那谁是我妹夫,得分清敌友,要不一家人打一家人就不好了。”虽然爹已经这样对他说,但他的声音依然带着嘲讽,估计对我咒他永远都得不到楚乐的心那句话依然耿耿于怀。

    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扭头不再理他,要是以前我一定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我的夫君是连敖,他的妹夫也是连敖,但如今他已经再娶,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一脸寂寞地立在一旁,心中一片黯然。

    “孩子的爹是谁?”爹轻轻抚摸着我的发丝,声音很轻,似乎怕说重了触痛我的伤口一般。

    “是爹不好,如果早日与你相遇,爹一定寻遍天下的好男儿让我家夜儿挑选,也不至于遇人不淑,我愧对你和寒儿。”爹的温柔浓得化不开,眼里的愧疚让我动容,他好听的声音如一股股暖流在心头流淌,有爹有家的感觉真好,如若有一日银狼真的爱上师姐,不要丫头了,我也不用四处漂泊,四海为家。

    “爹,你别听他胡说,女儿的夫君只有一个,他是连敖。”

    “连敖是连祺之子?”

    “嗯”,我轻轻地点了点头。

    “连祺之子应该是一个好男儿。”

    “好男儿?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罢了。”银奕冷哼了一声,那表情甚是不满,我知道因为楚乐,他对银狼恨之入骨,本来不想多说,但如今被银奕这样说,我不解释清楚,爹真的会以为我与那么多的男人不清不出呢。

    “虽然我曾与银魂大将军同过营帐,但彼此清清白白,并没有做过苟且的事情,我十五岁那年就下嫁连敖,只是后来因为误会而分开,但没想到这一别就差点天涯了。”说起往昔,我的眼睛微微湿润,心也微微痛了起来。

    如果当初我没有看到他与楚乐吻在一起该多好,也许很多事情就会改变。

    “娘被囚的地方叫万花宫,当年我离开连敖在江湖上闯荡,因为与娘相貌相似,引起了宫中之人的注意,后来被擒,因此与娘相认,那年娘已经囚在铁笼整整十五年,娘还是很美,囚在下面的女人大部分都疯疯癫癫,而娘除外,她依然在哼着快乐的曲子,但那曲子我每次想起心都会酸酸的,我告诉娘我一定会回来救她出去,但我没做到。”

    “万花宫的宫主见我貌美,武功又高,所以用娘要挟我,她安排我入宫,要我嫁给濯傲,找机会杀了他,如果我不按她的要求去做,她就将娘扔入万蛇窟,受尽万蛇的噬咬,最后还要将将扔到青楼,被那些又老又丑的男人凌辱。”

    “可恶——”爹双拳紧握,手上青筋突出,那俊美的脸因为愤怒变得狰狞。

    “寒儿——”爹最后闭上了眼睛,似乎难掩心痛,也许心疼到极点就是爹此时的表情。

    “女儿无法,我害怕她真的这样对娘,只能受他们摆布下嫁濯傲,濯傲疑心重,警惕性高,刚开始我根本无法杀他,到后来他对我很好,好到我无法下手,他珍视我如他的生命,但我最后还是背叛了他。”

    “连敖攻城夺位之时,我在他的将士喝的水里下毒,一直他的大军一溃千里,最后兵败山倒,国破家亡,到处逃亡,最后他知道我背叛他,用手中的长剑刺穿胸腔,在无回谷绝望坠崖,那一幕成为了我这三年的噩梦,每次醒来不是汗湿衣裳就是泪湿枕巾。”

    “我因内疚,避世三年,并且我并不喜欢皇宫的生活,尤其那是我已经有了连敖之子,我想他活在自由自在的天地里,没有那么多责任,没有那么多算计,但三年后连敖寻到了我,我答应跟他回宫,而多年后濯傲东山再起,创立了一个足以与濯国抗衡的大国,成为现在的卫王,这也让我放下心头大石,但我们途中遇袭,我被濯傲的幕后所擒,被她藏于宫内鞭打和毒哑,差点容颜尽毁,受尽折磨。”

    “濯傲虽然说恨我入骨,甚至想将我碎尸万段,但最后还是从他母后中救了我,要不我可能早已经惨死在那个女人的手里。”

    “如今我不知道连敖出于何原因再娶,我也不知道我还算不算他的妻子,但我知道他一直在派人救我,我相信他一直在等我,我认的夫君只有他一个,只可惜我已经不是他唯一的妻,其实我很想回到他的身边,很想很想,但其实我也很害怕,害怕再次相见之时,桃花依旧但人面全非,他已经不再爱我,他不再需要我。”泪一滴滴滑落,冰凉冰凉的,想起他们已经成为夫妻,始终心酸。

    “夜儿,别哭,爹不会再让你流泪。”爹轻轻擦去我眼角的泪,但越擦流得越多,这么多年,终于有了一个家可以让我依靠,这么多年了,终于可以畅畅快快哭一场。

    “什么原因再娶?不是明摆着吗?两王联姻,也就是两国联盟,既得美人又夺大权,这美人霸权,哪个男人能抵受得这个诱惑?这天下好事都给他占去了。”

    “你也别难过,他对你不仁,你待他不义,他真当我们家的人好欺负了?他再娶,我改日就替你招驸马,他要是不舍得,就过来求,他不在银魄求我三天三夜,也别想我肯让他见你一面,最看不惯他这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还真以为天下女人都想嫁他一般。”

    “你这是替你妹出头,还是想趁机公报私仇?他们夫妻的事情,你多什么事?什么都不知道,就瞎折腾,还选驸马?”听到银奕这样说,冷佚忍不住为银狼说话,想不到这家伙对银狼倒忠心。

    “姓冷的,别说我不提醒你,我妹妹招驸马,你就不想参加?如果想,你对我说话就客气点,否则——”银奕走到冷佚身边,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但现在恢复武功的我听力何等的敏锐,又如何听不到?

    “小人——”冷佚白了他一眼,从鼻孔里哼了两个字出来,看到某人的脸黑得发亮,我忍俊不禁。

    “你——”

    “奕儿——”爹的眼神甚是凌厉,只是这一瞪,银奕就收敛了不少。

    “我这不是为她好吗?我银奕的妹妹,银魄的公主选夫婿,谁敢有非议?世界好男儿又不止他一个,我就想让他吃吃鳖,也让他尝尝失去挚爱的痛,说不定能帮她挑一个好夫婿呢?狸王不是三嫁吗?现在谁敢说一个不字?她最早嫁濯傲为后,后娶洛枫为夫,现在夫死,再嫁连敖,这天下谁敢非议半句?”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与师姐最早拜过天地的人是连敖,也许她们才是真正的一对,冥冥中他们还是走到了一块,也许这是他们的缘分,缘起缘灭谁说得准?

    “别听你皇兄胡扯,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怎能就轻